顧淵上班時間早退了。
“他這麼敬業的一個人居然早退,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於池見他打了一輛計程車走了,趕忙開著車追了上去。
一路追著計程車到了一間酒吧前,顧淵下了計程車進了酒吧。
據於池瞭解,顧淵不曾來過這種地方,他來這幹什麼?
於池給顧淵打了電話,“在哪?晚上一起吃飯,我去接你。”
顧淵回道:“晚上我要加班,不能陪你,下一次再約吧。”
“好。”
掛了電話,於池望著酒吧的入口皺了下眉。
明明早退來了這,卻說自已要加班,於池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騙他。
他不喜歡他的欺騙,他要找他問個清楚。
他推門下車,快步追了上去。
“來了,這邊,我等了你很久了。”
許餘多在入口處附近等著,一見到顧淵馬上迎了上去,生怕他這被人截胡了。
他領著顧淵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介紹大黃牙道:“這是明哥。”
然後在顧淵耳邊小聲道:“就是他在酒吧裡灑錢,誰來都給,剛才我見他給了一人五萬小費。從坐下那會到現在,他散了幾十萬出去了。”
顧淵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隨便給就給五萬小費,隨便一丟就丟幾十萬出去,他很不理解有錢人的世界。
許餘多又衝大黃牙諂媚道:“這是我們新來的員工,我領著他向你敬酒。”
大黃牙為了不讓顧淵起疑,板著張臉應了聲,從揹包裡拿出兩萬塊放在桌上道:“要敬酒就好好敬,把桌面上的酒喝了,這錢歸你。”
桌上放著一瓶未開封的烈酒,有1000ml。
像顧淵這種窮人家的乖孩子應該很少喝酒,這杯酒足夠將他灌醉。
大黃牙真正想要的是於池,但於池為人警惕,他們不好下手,就只能先把顧淵搞定再從他這裡逐一佈局。
顧淵聽說過有錢人都玩得花,最喜歡拿錢砸人,沒想到他有幸遇到了這種橋段。
兩萬塊喝一瓶酒。
顧淵看了眼錢,又看了眼酒,咬咬牙拿起酒,開啟頭直接仰頭灌。
不一會一瓶酒下肚,顧淵的臉也變得暈紅。
他拿走了桌上的錢,分了一半給許餘多。
見他眼神清醒,沒有半點醉意,許餘多和大黃牙有些吃驚。
這麼能喝。
許餘多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分給他的錢。
大黃牙惱怒地瞪了眼許餘多,不是說顧淵不會喝嗎?1000ml烈酒,他喝了也不一定還清醒?
見顧淵拿了錢就要走,大黃牙又丟了五疊錢,一疊一萬,“繼續上酒。”
顧淵挑了挑眉。
許餘多叫人拿了酒來,邊遞給顧淵邊道:“顧淵,咱們喝不了就別喝,就五萬塊,我們半年的工資而已。”
他話裡勸說,但話中處處藏著引誘。
顧淵他缺錢,很缺,他賭顧淵會被金錢矇蔽雙眼。
顧淵平靜道:“我能喝。”他接過酒再一次喝了起來。
這一個他喝得很慢,眉頭皺在一起,表情痛苦,但他依舊堅持著。
許餘多讚道:“顧淵,好樣的,你真是千杯不醉。”
最終顧淵突破極限喝完了瓶中的酒,他嚥了咽口水忍著嘔吐的衝動,抿緊雙唇,有些困難地彎腰拿走了桌上的五萬塊錢。
此時他醉了,眼尾有些微紅,動作搖搖晃晃的,拿錢的時候一個踉蹌手撐在桌上這才沒有摔倒。
看著美人醉酒,已成甕中之鱉,大黃牙忍不住呲嘴笑了,兩排黃牙露出,看著十分噁心。
他伸手要去捉顧淵的手,忽然顧淵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後退,脫離了他的魔爪。
“誰?”
是誰敢壞他的好事。
大黃牙怒吼道。抬起頭正見一位如開在黃泉路上的紅花般妖異邪魅且危險的美男子正摟著爛醉如泥的顧淵,目光冰冷地望著他。
無錯書吧這是照片中的男一位主人公,他日思夜想的人,但在此刻他卻對他沒有一絲臆想。
他就像從惡鬼地獄爬回來的人,目中充滿了暴戾、殺戮和瘋狂,所有敢和他作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他的眼神告訴他,他想殺他,或許是下一刻他就會動手,身邊的一切都可以是他的武器。
死亡的氣息襲來,那麼的真真切切,大黃牙只覺得全身汗毛豎起,冷汗直流。
“誤會。”
大黃牙艱難地開口解釋,聲音因太過驚恐緊張而破音,變得又尖又響。
明明於池沒有望向他,但許餘多雙腿卻忍不住在打顫。
人在面對危險時直覺會先告訴你。
嗚……
誰換了它家的魚沒有告訴它?
統子都快哭了,它家可愛愛發瘋的小魚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此刻那表情就像是要毀滅全世界,比反派恐怖一百倍。
這些人有病去招惹他幹嘛?他發瘋想殺人,它可拉不住他。
於池衝大黃牙咧嘴一笑,問:“是什麼誤會。”摟著顧淵的手暗中收力。
要是今天他沒有來找顧淵,沒有發現顧淵早退,沒有跟著他進入酒吧,沒有在他醉酒時及時將他摟入懷中,會有什麼結果?
他們居然設局想染指他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哈……說啊!我誤會了什麼?”
他捂面癲狂大笑,雙眼透過指縫冷冷地瞪著大黃牙,心頭殺意翻湧,瘋狂又剋制隱忍。
逃不掉了。
大黃牙心頭莫名升起這個想法,忍不住乾嚥了一下口水,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彈分毫。
牡丹花下死,那是用來對付弱者的詞。對付強者往往能做的只有求饒,動一個念頭都不敢。
“砰……”
許餘多實在受不了了,神情恍惚下拿起桌上的空酒瓶用力砸在自已的頭上,頓時酒瓶碎裂,腦袋被砸破,血如水柱般湧下。
他的眼神出現片刻清醒,他又拿起桌上那一個空酒杯砸在大黃牙頭上,把大黃牙的腦袋砸破……
大黃牙吃痛找來身體的控制權,藉著軟倒的身子順勢跪了下來。
他把頭靠在地上久久抬起,只求對方能放他一馬。
下一刻許餘多雙眼又出現了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