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忽然的安靜,兩位警官自顧走了,就留他一個人面對四面鐵牆。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保釋我。”
於池百無聊賴地掰著手指頭玩,問:【666,顧淵那邊怎麼樣了?】
他還是有些擔心反派的情緒的。
那傢伙和他不一樣,情緒又不是很穩定,也不一個圓滑的人。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時要麼就是忍,忍不了就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
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傢伙。
統子馬上回答道:【警方查了監控和路過的學生錄的影片,顧淵沒直接和李凜那群人發生衝突動手互毆,已經洗清了嫌疑回去了。】
於池驚得瞪大了眼睛,【靠……他沒等我?】
統子打擊道:【沒有。他走得一點兒拖泥帶水也沒有,完全沒想起你半分。】
於池有被傷心到:【怎麼說都是共過患難的兄弟,這麼無情。嘖……反派就是反派,這顆冰心真難暖。統子,我被傷到了,我不想攻略他了,讓我自生自滅也讓他自生自滅吧。】
統子呵呵一聲:【允許你多嗷幾句,嗷完就過去吧。】
於池:【……統子你變壞了,你再也不是我最愛的統子了。】
統子捂耳搖頭,【我什麼不知道,我什麼沒聽到。我這邊建議宿主你少一些垃圾吧,嘴巴實在停不下可以數數。】
於池:【數數多無聊,哪有說話來活躍腦子好玩。統子你真不好玩,下次不和你合作了。】
統子求之不得道:【那說好了。】
於池:【開玩笑著,我們什麼交情,我怎麼捨得不要你。你也不經逗,一下子就被看透了。統子,這麼透明的你,處境非常危險哦。】
於池嘴角浮現一絲危險的光芒。
【……】
統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果然於池是比反派還要棘手的存在。
手錶上顯示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也有些犯困了,於池問:【那個李凜呢?他也被放了?一行人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在警察局裡頭了。】
統子回答:【這倒沒有。他不是弄傷了顧淵了嗎?被張警官以傷害他人罪扣下了。
看來是他剛才把你的話聽進去了,想讓這場正義只是來遲一點,而不是永遠不會到。】
【呵……遲來的正義算什麼正義?就算是被毀滅後的重造不可以算是救贖。別在我面前說正義這一詞,實在可笑。】於池不屑一顧。
統子:【……】
慘了,它家這位長腦子的宿子又發病了。
在十點二十五分,於池困到快睡著之時,張警官開啟了審訊室的門,對他說:“你父母來接你了。”
“哦。”
於池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於媽媽一把衝了上來將他緊緊抱住,“兒子,你沒事吧?
嚇死媽媽了,你出門怎麼也不和媽媽說一聲,也不拿著手機,你讓我去哪裡找你嘛。”
於媽媽是海市人,非常優雅。說話帶著海市特有的口音,軟軟糯糯的,身上有種明代時期女子古樸韻味的美。
於池風輕雲淡道:“這不就找到了嗎?別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是神經病還是我是神經病。”
於媽媽啐了一口說:“當然是你了,要不然媽媽怎麼會這麼擔心。
啊那些人也真夠慘的,怎麼就讓你碰上了,還被你揍上一頓,真是倒黴透頂了咧。”
於爸爸道:“好了,我把小池是神經病的診斷書給警察了,他們診斷為真的後說我們可以走了。”
於媽媽驚喜道:“哎呦這東西還蠻好用的呢。我說寶寶,你下回把診斷書也帶上嘛,也省得我們再送過來一趟。”
張警官:“……”
他發現,他們這一家子的精神狀態方面都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於池:“……”
憑他的一張神經病診斷書就放了他,他覺得不太可能。
他轉頭望向張警官說:“警官,你們都查清楚導致那個誰誰誰入院搶救的事不是我做的了,那我那書包就不是兇器也完成了證物的職任了,你是不是該把書包還給我。
那書包還挺貴的呢?大牌,要一萬五千九百九十九呢。”
小警察好奇問:“我們沒說查清楚了,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池說:“因為我瞭解你們,所以知道。你們不瞭解我,你們就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於池果然聰明,不愧是智商測試在二百五以上的奇才。短短几句話就分析出了那麼多事。
“那個書包確定不是導致黃天入院的兇器了,你去把書包拿還給他。”張警官點頭讓人去取於池的書包。
他有些抱歉的對於池說:“這一次確實是冤枉了你。李凜招了,黃天是被一塊被風吹落的招牌給砸進醫院的。
因為他們被你打了又不知道你是誰,所以就把氣撒在了顧淵身上,報假警想報復顧淵,不想你又摻合了進來。
更沒想到外人看來像是一個神經病的你根本就不是神經病。”
“怎麼能不算呢?我有醫院的診斷書,我就是神經病。”於池打斷了他的話,他最煩別人自以為是了。
他很是滿意他眼下的情況。
他有些沾沾自喜道:“神經病多好,自從我得了神經病後,我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
於媽媽摸了摸於池的額頭,罵道:“哎呦寶寶,這可不經說,哪有人會主動承認自己神經會有問題,那是會被笑死的。”
於爸爸表示:“其實也還好。”
無錯書吧至少這傢伙闖禍後那張醫院診斷證明挺好用的。
於媽媽瞪了於爸爸一眼,“可不能胡說。”
一家三口吵吵鬧鬧的從警察局離開,在車上,於池讓於爸爸先去了顧淵家一趟。
於媽媽好奇問:“去誰家?去找誰?你新交的朋友嗎?”
於池點頭,“是的,挺好的一個朋友。”
下車,他敲響了顧淵家的門。
“是誰?是那些混混還是警察?”
顧淵一家剛睡下聽三更半夜有人來敲門,他們還以為是警察又來捉人了,一個個受刺激般從床上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