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這就是你的媳婦?”沈清喜笑顏開的問。
陳飛一笑,道:“媽,你別亂說,這是這家醫院的老闆,洪江酒業集團你知道的吧,就是那個唐家的大小姐。”
沈清驚訝得眼睛都忘了眨。
其他的她知道得不多,但洪江酒業,這可是全國馳名,還銷往國外去了。
而一說起洪江酒業,自然就繞不過它的創始人,正是唐老爺子。
唐家可是唐洲首富,哪有人不知道的。
沈清不敢想,更不敢相信,自己家的窮兒子,怎麼和唐家大小姐勾搭上了。
“她為什麼同意做你媳婦呀?飛,你不會是……”
陳飛無奈笑了起來。她這是多想唐文做她兒媳婦啊,以至於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媽,人家不是我媳婦。”
“不是嗎?”沈清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哎,可惜了,如果她不是唐家的大小姐就好了。”
她太喜歡唐文了。如果只是一般家庭,或者小富家庭,她覺得陳飛努力努力,或許還能追追看。
如果是唐家大小姐,那就徹底沒戲了。
人傢什麼家世,陳家又什麼家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還是一個在九重天,一個在十八層地獄的距離。
“既然她不是你媳婦,人家送東西來,你怎麼謝都不謝一聲,太沒禮貌了。”沈清輕則道。
“嘴上說沒用。我會用實際行動謝她的。”陳飛說。
“這還差不多。哎,可是,她是唐家大小姐,你能為她做什麼呢?對了,你怎麼會認識她的?”沈清突然意識到核心問題。
“是她來認識我的。”
陳飛將唐文資助他們,出錢給她做手術的事說了。不過隱去了一些暫時不適合讓母親知道的事情。
“我們和她非親非故的,她為什麼要幫我們呢?”沈清疑惑問。
陳飛剛要回答,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不由心頭一緊。
唐文之前就見過母親的,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像是第一次見,一點都不認識一樣。
“媽,你不記得了嗎?之前她來找過你,問我去哪了。”陳飛小心翼翼的問。
沈清一臉疑惑,思量一陣,還是搖搖頭,“唐小姐之前找過我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陳飛心中驀地一陣刺痛和痠痛。
母親雖然醒了,可是記憶力怎麼衰退成這個樣子?
那可是個把小時前的事情啊,她居然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難道我之前的針法有什麼不對?除蠱的時候傷到了她的腦?”
陳飛又問了些沈清昏迷前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正自緊張,沈清笑了起來。
“傻孩子,媽沒失憶,媽逗你呢。”
陳飛心中一喜,下一秒卻依舊擔心。
“媽,你不會騙我的吧?你得說實話,這樣我才能幫你好好治療,咱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沈清摸了摸陳飛的頭,慈祥笑著,“媽怎麼會騙你呢。我當然記得她,只是她一進來就一副老熟人的形象,以為是你媳婦。所以才多問了你一些,沒顧前面發生的事。”
陳飛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些之前她和唐文見面後聊的內容。
沈清回答得沒什麼出入之後,陳飛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可太害怕母親會得失憶症,突然一覺醒來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認識了。
不多時,唐文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些護士和男醫生,他們手上都抱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全是日常生活需要的。
這些東西,一般的醫院,其實都是不提供的。
沈清也看得明白,唐文這是對她特別照顧。
同時,沈清也疑惑,唐文為何對他們這麼好呢。
真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遺憾。
這要是門當戶對一點就好咯!
“姨,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新的病房,晚上就帶您過去。現在還需要補充配備一下東西。只能讓您先在這裡再住小半天。”唐文說。
“唐小姐,不用的,我住這裡就挺好的了。你這樣幫我們,我們母子真不知該如何報答。”沈清急忙道。
“姨,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才對啊。”
沈清一頭霧水,疑惑的看了看陳飛。
唐文也看了陳飛一眼,用眼神問道:怎麼,你一點都沒和阿姨說過的嗎?
陳飛衝著唐文挑挑眉頭撇了下嘴角,示意她別多說。
唐文似懂非懂,擔心陳飛是怕母親受到什麼刺激,也就很識趣的沒透露陳飛救她爺爺的事。
沈清看他們兩眉來眼去的,突然有些擔心。
陳飛不會是找了個漂亮姑娘,擱著來給她演戲的吧?
想了一下,想不明,沈清乾脆也就不多想了。
她相信兒子,無論他做什麼,都一定是為了讓她儘快好起來。
現在她弄出這樣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唐大小姐來,說不定是為了讓她不要擔心醫藥費。
但沈清哪能不擔心呢。
沈清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表現得康復得很快,然後儘快出院。
唐文陪著沈清聊了一陣,一名醫生走了進來。
“大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姨,陳飛,我先去開個會。完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唐文說。
陳飛覺不拒絕。
他清楚,唐文想報答恩德,但之前談好的條件,現在他都不要了。所以,唐文暫時只能從眼前的點滴開始做。
這其實比直接甩人幾百萬要溫情得多。
唐文前腳剛剛才走,病房外來了黑壓壓一票人。
帶頭的,正是戴小五。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那些跟著他混的兄弟。
戴小五做的什麼工作,陳飛當然知道。帶人打架是常有的事。
“媽,你休息著,我出去一下。”
陳飛疾步走出去,順帶將門拉關上了。
“有什麼事,到樓下去說,別嚇到這裡的病人。”陳飛冷冷道。
戴小五眼神兇狠,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正回來的嘴,“怎麼,怕嚇到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我今天就是要當著她的命廢了你。”
他顯得非常憤怒,說話壓著聲音,不敢張嘴幅度太大,一是疼,二是怕又脫臼,那種比打斷腿都難受的感覺,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