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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頭上有點綠,生活過不去

"廢物!"

"你竟敢吃著我家的飯,用著我家的錢,還去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陳飛那尖酸刻薄的岳母,拿著她的手機,重重拍在陳飛臉上。

陳飛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手機裡播放著自己在路邊醉酒唱歌的影片。

"你這個廢物,你到底灌了多少斤馬尿,才敢到處去說,我們家莉莉給你戴綠帽,跟別人生了孩子?!"

許容華的問題完全點燃了陳飛心中的怒火。

為了給母親治病,他套光了所有網貸信用卡。他甚至給許家做了上門女婿,受盡折辱不說,到頭來還被戴綠帽,喜當爹。

自己甚至都沒摸過莉莉的手,她怎麼有孩子的?

"有臉做出這種顏面掃地的事,卻害怕被人說出來?"

陳飛咆哮著,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廢物!你還敢頂嘴?來人!給我往死裡打!"

說到這裡,旁邊的兩名保鏢衝上前,對多年來一直做家務的陳飛拳打腳踢。

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許容華不屑的說道。

"快點,把他扔出去!省得弄髒我的地板。"

兩個保鏢扛著陳飛的身體,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了出去。

"砰!"

屁股著陸。

"彭!"

大門緊閉。

陳飛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站起身,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走出別墅。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家醫院,陳飛頓時慌了。

"你是沈清家屬吧?患者的肝臟腫瘤已經惡化,需要20萬元的手術費用。"

陳飛愣住了,媽媽不是已經好轉了嗎?怎麼突然變得更嚴重了?

"醫生,求你了,先給我媽媽做手術,我保證馬上籌錢。"

抱著手機,陳飛垂頭喪氣。

"去你媽的,窮光蛋,沒錢做你媽的手術,當我們醫院是慈善家?"

陳飛還想多說幾句,但電話斷了。

二十萬,他到哪裡去找二十萬。

但他不能讓媽媽死。

當年他父親富裕時,他家許多親戚從他家裡借了錢。

如果能把借的錢拿回來,媽媽就能得救。

陳飛忍住身上劇烈的疼痛,撥通了電話。

"大伯父,我……我是陳飛"

"二伯父……"

"三伯父……"

一說到陳飛要借錢,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陳飛回撥時,就顯示在忙。

醫院又打來電話,

"明天不繳費,就把沈清扔出去,免得讓沈清死在醫院裡,添晦氣。"

網貸公司催收債務的呼聲也接踵而至。

陳飛坐在地上,虛弱地凝視著天空,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下來。

猶豫了很久,他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等了很久,電話終於被接起。

電話那頭一陣翻雲覆雨的聲音,還有女人喘息聲。

"一隻狗而已,我們繼續。”

陳飛痛苦地笑了,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結婚三年,妻子許莉只是把他當成一條狗。

絕望的陳飛轉身回到他身後的許家別墅,咬緊牙關敲了敲門。

“陳飛,你這混賬,你他媽還回來幹什麼?"

當她開啟門去看陳飛的時候,她沒正眼瞧他一眼。

身後保鏢更是摩挲手掌。

"怎麼?被打上癮了,還想被打?"

"不,媽,我媽媽突然病得很重,我想借二十萬,就二十萬,我保證會還你的。"

當他入贅許家時,他與許家人達成協議,由許家人全權負責沈清的治療和病後的退休,大約一百萬。

但事實上,在陳飛入贅前,許家在沈清的醫療賬戶上打過30萬後,許家就一分錢都沒有再付過。

"呵呵,媽?我沒有像你這種廢物兒子!"

"你全身破爛,沒車沒房沒工作,三無遊民,你怎麼敢向我借二十萬?"

看到陳飛沒有再說什麼,許容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怎麼?廢物怎麼不說話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可以借給你。”

陳飛猛地抬起頭,眼睛又亮了起來。

"但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許容華笑意玩味地指著地面。

"跪下!給我磕頭求我!"

陳飛的身體顫抖著,拳頭握得緊緊的,但軟弱無力。

只要能救活母親,讓他跪下來也無妨。

"咚——"

膝蓋碰地的一聲清脆響聲,陳飛挺直了身子,跪在許容華面前。

他的臉也變得蒼白。

"哈哈哈。"

陳飛的跪地使許容華笑容更加燦爛,然後她拿起一張紙放在陳飛的面前。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錄影,指著陳飛。

他的眼睛掃視著紙上的內容,陳飛額頭上的血管暴起。

"怎麼?生氣?如果你想借錢,就老實讀吧。"

許容華輕快的話語使陳飛沸騰的血液感到冰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放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我,陳飛,喜歡許莉給我戴的綠帽子,我陳飛得了精神病,得看到我老婆出軌,才會興奮,老婆要是不出軌的話,我會打她,打她,打她,直到她背叛我……"

短短十幾個字,就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媽,我念完了,你就把錢給我吧。"

陳飛眼裡充滿渴求地看著許容華,祈求她把錢給自己。

"錢,什麼錢?"許容華冷笑著踢陳飛的臉。

鮮紅的血液從陳飛的嘴角滑落,灑在他胸前祖傳的玉環上。

純白的玉環開始散發出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妖異的紅光。

"許容華,你什麼意思。"

陳飛的眼睛盯著許容華,如果他的眼神能夠殺人,許容華現在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別這樣,告訴我,你媽就是個任何人都能上的老母豬,你是個沒爹的野種,所以你媽媽生了你,你謊話連篇,還是個廢物!"

"只要你把剛才的話說出來,這次我就真把錢給你。"

"我也可能不會給你,但你別無選擇,明白嗎?陳飛。"

許容華捂住嘴唇,露出一絲冷笑。

"你TMD耍我!"

憤怒燒燬理智,陳飛跳起來,正要用拳頭打許容華。

在距離許容華還不到一米遠的時候,許容華身後的一個保鏢走上前來,抓住了陳飛的手腕。

隨後,其他保鏢蜂擁而至。

如同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拳頭狠狠砸在陳飛臉上。

一瞬間,陳飛就被打的直不起腰了。

但是幾個保鏢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拳頭在他頭部,胸部重重落下。

許多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再次湧進玉環時,陳飛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感覺大腦被什麼充斥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