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你竟敢吃著我家的飯,用著我家的錢,還去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陳飛那尖酸刻薄的岳母,拿著她的手機,重重拍在陳飛臉上。
陳飛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手機裡播放著自己在路邊醉酒唱歌的影片。
"你這個廢物,你到底灌了多少斤馬尿,才敢到處去說,我們家莉莉給你戴綠帽,跟別人生了孩子?!"
許容華的問題完全點燃了陳飛心中的怒火。
為了給母親治病,他套光了所有網貸信用卡。他甚至給許家做了上門女婿,受盡折辱不說,到頭來還被戴綠帽,喜當爹。
自己甚至都沒摸過莉莉的手,她怎麼有孩子的?
"有臉做出這種顏面掃地的事,卻害怕被人說出來?"
陳飛咆哮著,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廢物!你還敢頂嘴?來人!給我往死裡打!"
說到這裡,旁邊的兩名保鏢衝上前,對多年來一直做家務的陳飛拳打腳踢。
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許容華不屑的說道。
"快點,把他扔出去!省得弄髒我的地板。"
兩個保鏢扛著陳飛的身體,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了出去。
"砰!"
屁股著陸。
"彭!"
大門緊閉。
陳飛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站起身,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走出別墅。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家醫院,陳飛頓時慌了。
"你是沈清家屬吧?患者的肝臟腫瘤已經惡化,需要20萬元的手術費用。"
陳飛愣住了,媽媽不是已經好轉了嗎?怎麼突然變得更嚴重了?
"醫生,求你了,先給我媽媽做手術,我保證馬上籌錢。"
抱著手機,陳飛垂頭喪氣。
"去你媽的,窮光蛋,沒錢做你媽的手術,當我們醫院是慈善家?"
陳飛還想多說幾句,但電話斷了。
二十萬,他到哪裡去找二十萬。
但他不能讓媽媽死。
當年他父親富裕時,他家許多親戚從他家裡借了錢。
如果能把借的錢拿回來,媽媽就能得救。
陳飛忍住身上劇烈的疼痛,撥通了電話。
"大伯父,我……我是陳飛"
"二伯父……"
"三伯父……"
一說到陳飛要借錢,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陳飛回撥時,就顯示在忙。
醫院又打來電話,
"明天不繳費,就把沈清扔出去,免得讓沈清死在醫院裡,添晦氣。"
網貸公司催收債務的呼聲也接踵而至。
陳飛坐在地上,虛弱地凝視著天空,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下來。
猶豫了很久,他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等了很久,電話終於被接起。
電話那頭一陣翻雲覆雨的聲音,還有女人喘息聲。
"一隻狗而已,我們繼續。”
陳飛痛苦地笑了,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結婚三年,妻子許莉只是把他當成一條狗。
絕望的陳飛轉身回到他身後的許家別墅,咬緊牙關敲了敲門。
“陳飛,你這混賬,你他媽還回來幹什麼?"
當她開啟門去看陳飛的時候,她沒正眼瞧他一眼。
身後保鏢更是摩挲手掌。
"怎麼?被打上癮了,還想被打?"
"不,媽,我媽媽突然病得很重,我想借二十萬,就二十萬,我保證會還你的。"
當他入贅許家時,他與許家人達成協議,由許家人全權負責沈清的治療和病後的退休,大約一百萬。
但事實上,在陳飛入贅前,許家在沈清的醫療賬戶上打過30萬後,許家就一分錢都沒有再付過。
"呵呵,媽?我沒有像你這種廢物兒子!"
"你全身破爛,沒車沒房沒工作,三無遊民,你怎麼敢向我借二十萬?"
看到陳飛沒有再說什麼,許容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怎麼?廢物怎麼不說話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可以借給你。”
陳飛猛地抬起頭,眼睛又亮了起來。
"但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許容華笑意玩味地指著地面。
"跪下!給我磕頭求我!"
陳飛的身體顫抖著,拳頭握得緊緊的,但軟弱無力。
只要能救活母親,讓他跪下來也無妨。
"咚——"
膝蓋碰地的一聲清脆響聲,陳飛挺直了身子,跪在許容華面前。
他的臉也變得蒼白。
"哈哈哈。"
陳飛的跪地使許容華笑容更加燦爛,然後她拿起一張紙放在陳飛的面前。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錄影,指著陳飛。
他的眼睛掃視著紙上的內容,陳飛額頭上的血管暴起。
"怎麼?生氣?如果你想借錢,就老實讀吧。"
許容華輕快的話語使陳飛沸騰的血液感到冰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放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我,陳飛,喜歡許莉給我戴的綠帽子,我陳飛得了精神病,得看到我老婆出軌,才會興奮,老婆要是不出軌的話,我會打她,打她,打她,直到她背叛我……"
短短十幾個字,就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媽,我念完了,你就把錢給我吧。"
陳飛眼裡充滿渴求地看著許容華,祈求她把錢給自己。
"錢,什麼錢?"許容華冷笑著踢陳飛的臉。
鮮紅的血液從陳飛的嘴角滑落,灑在他胸前祖傳的玉環上。
純白的玉環開始散發出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妖異的紅光。
"許容華,你什麼意思。"
陳飛的眼睛盯著許容華,如果他的眼神能夠殺人,許容華現在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別這樣,告訴我,你媽就是個任何人都能上的老母豬,你是個沒爹的野種,所以你媽媽生了你,你謊話連篇,還是個廢物!"
"只要你把剛才的話說出來,這次我就真把錢給你。"
"我也可能不會給你,但你別無選擇,明白嗎?陳飛。"
許容華捂住嘴唇,露出一絲冷笑。
"你TMD耍我!"
憤怒燒燬理智,陳飛跳起來,正要用拳頭打許容華。
在距離許容華還不到一米遠的時候,許容華身後的一個保鏢走上前來,抓住了陳飛的手腕。
隨後,其他保鏢蜂擁而至。
如同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拳頭狠狠砸在陳飛臉上。
一瞬間,陳飛就被打的直不起腰了。
但是幾個保鏢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拳頭在他頭部,胸部重重落下。
許多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再次湧進玉環時,陳飛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感覺大腦被什麼充斥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