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婊……”
戴小五本能的想大罵，但他立刻換了一種態度。
“莉莉，快，你快求求他，讓他殺了我。快，快求他！”
“你能說話了？”許莉沉浸在戴小五真能說話的吃驚中，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快，求他，求他殺了我。”戴小五厲聲道。
“為什麼要殺了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他救你的。”許莉道。
戴小五大怒：“你這臭婊子，你是傻子嗎？我現在這樣，生不如死。你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我怎麼虐待你的你忘記了？來，殺了我，報仇呀！”
許莉表情冷冷，“看來，你果然還是閉上嘴比較合適。”
說罷，她將血糊糊的膠布，再次粘回到戴小五的嘴上。
雖然粘性不如第一次，但對付一個嘴肌無力的人，已經綽綽有餘。
“我什麼時候帶他來繼續治療？”許莉冷冷問。
“只要你錢準備到位，只要我在診所，你每天都可以帶他來。”陳飛道。
許莉給了一個“懂了”的眼神，喊人進來將戴小五抬走。
看著許莉那決絕冷漠的眼神，陳飛突然意識到，她救戴小五，不是真的想救他。
而是，想要讓他這樣活著。
“陰險的女人。為了報仇，果然豁得出去。鬧吧，你們鬧得越兇，我的實驗體就越棒，這是你們欠我的。”陳飛心中暗道。
戴小五被抬走後，排隊就診的病人們紛紛鼓起了掌。
他們剛剛看到了戴小五的模樣，大家的看法是一樣的，三個字：沒救了！
他們也都看出來了，許莉就是來找茬的。
但現在她居然心滿意足的離開，證明陳飛是真救人了。
自然值得鼓掌！
娜娜神秘兮兮湊到陳飛身邊，小聲道：“飛哥，我看那個姐姐不像是善茬呀。”
陳飛心中回覆了一句“是呀”，嘴上卻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吶，她願意花兩百萬，還頭都磕了。但我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半點對那個病人的關心。怎麼說呢，或許我不該亂說，我總覺得，那個病人，不是她在乎的人。”
娜娜疑惑地抓抓臉頰，“飛哥，你說，如果她不在乎那個病人，她為什麼又要求你救他呢？”
陳飛聳聳肩，“這是他們的事。我們只管看病治病，其他的不管。”
娜娜點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剛剛戴小五在裡面“大罵”，其實只是情緒大，他的聲音根本就不大，而且吐字很難清晰。
外面的人，能聽到有人和陳飛說話，但具體說的什麼，卻沒有人能聽清楚一個字。
陳飛能讓病得那麼重的人開口說話，老醫師董如月佩服不已。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張老都要給你站臺了。你果然只缺一個醫生的身份。其實，以張老和唐文的關係，你需要的證書什麼的，輕易就能弄到，你為什麼不弄呢？”董如月不解問道。
“畢竟我這是野路子，如果將來我塌房了，連累張醫生和唐文很不好。”陳飛淡笑道。
董如月也笑了笑，心中對陳飛這種態度更加佩服。
“但你這樣，確實屈才了。對了，八號有一個研討會，張老和你提過沒有？”董如月問。
“提過。你也是在邀請之列，我已經想好，八號給你放假了。”陳飛說。
董如月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但我覺得你必須去。以你的本事，那個研討會沒有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我這不是尬吹你哦，我這是真心話。研討會的意義就是在於，研討出一些我們未知的，但是有價值的，而且可以達到的領域。”
董如月收起笑容，面色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我們的醫學發展很快呀，但快也帶來了一個問題，新科醫學的發展，出現了一些瓶頸。在手術和用藥方面，更是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出現。”
董如月越發的情真意切，意味深長，“陳飛，你能用一套針法，拯救我們不能救的人，這說明你現在正在開闢一個新領域。這是人類的福音，這很值的研究。”
陳飛謙虛道：“我的針灸之法，其實就是古法，不是什麼新領域。”
董如月搖頭道：“我作為醫生，本來不該說這些話。但我一直認為，我們的古人，他們能想到煉丹，能修仙，說明他們對人體的研究很深入很極限，而且確實是有一些成就的。這一點，我們必須一分為二的看待。”
董如月看著陳飛，道：“陳飛，你若是願意將你的針灸之法傳給更多的人，這是……當然，這是你吃飯的本領，你不願意也正常。”
陳飛道：“如果有機會，我很樂意的。”
董如月點點頭，但表情還是有些複雜。
對於這種奇門絕技，她的態度一直很矛盾。她寄希望那些秘法可以公開，讓大家都受益。
又擔心秘法公開後，會被資本壟斷，反而讓本該治得起病的人治不起病。
在診所的這半個月，董如月看清了，陳飛給人看病，對待那些窮的，他可以分文不收。遇到許莉這樣的，他又可以獅子大開口。
而且，他收費，不是看你病輕重來衡量。
轉眼到了醫學研討會。
陳飛早早貼出告示，這今天診所暫時關門，九號恢復接診。
研討會就在唐洲舉行，由唐洲醫科大學承辦，唐氏集團下屬的醫藥公司協辦。
全國各地，很多有名氣的醫生都接到了邀請，而且確認參加。很多企業和名校，也都派出了代表團。
為了將這次研討會辦好，警方也出動大批警力維護秩序。
唐文作為唐氏總裁，她可是要上臺發表演講的。
張中山作為國醫泰斗，雖然退休了，但這種研討會，他還是非常有權威，必須發言的一個。
陳飛作為一個沒牌沒證的“學徒”，到了研討會舉辦地，就和唐文、張中山分開了。
負責在車站、校門口接引的，都是穿著旗袍的女大學生，很是靚麗。
陳飛因為長得帥氣，一出現就吸引了幾名美女大學生來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