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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對弈顧山河

兩人各有各自的見解,也各有各的理論,便在這兒展開了思想的碰撞,同時兩人以此殺上了一盤。

一老一小雖然有著年齡的差距,但是由於徐衛東穿越的緣故,導致他的很多政治眼光在一些地方都是能和顧山河比擬的。

當然身為老牌的政客,雖然長期混跡於大學,但是地下組織部長的名頭並不是白叫的。

他知道幫什麼人辦什麼事兒,什麼事可以辦,什麼事不可以辦,不是什麼錢都能亂收的。

在這方面,老顧有著驚人的天賦。

隨著聊天的繼續發展,徐衛東承認他有些小看這個只收錢辦事的老人了。

多年的政客並不是白當的,他甚至已經預見了政法系的潰敗。

政法系內肯定也會有人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他很難去改變這一點。

畢竟他自身的派系屬性就是這樣,很難讓他們改變自己的執政風格。

在很多關於發展大局上面的戰略,政法系大多采取的是保守態度,是名副其實的守舊派,頑固派。

而政法系內部雖然有銳意進取的新人,但是他們大多的聲音不夠洪亮,還沒到能左右整個政法系的地步。

當然,雖然政法系黯然退場,但是帝國卻不能失去政法系。

沒有政法系的帝國將會是混亂的帝國,沒有政法系的帝國將會成為腐敗的樂土。

所以無論哪一個派系當政,對於政法系的打壓並不會過分逼迫。

其實無論下面省份怎麼鬧騰,主要還是看帝國內部的幾位大人物鬥法。

那幾位贏了才是派系真正贏了,不然就算拍戲在省內大獲全勝,也抵不上大人物輕飄飄的一句話。

本來作為土木系鐵桿的張京華,是有著很好的政治前途和生命。

畢竟土木系的元老,將來土木系當政未必沒有他一席之地。

但是張京華卻做了無數錯誤的決定……

無論是在土木系失敗後,堅持了兩年風骨才加入政法系……還是在政法系潰敗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引進組宣系……他的迷之操作,最後讓他的女兒買了單……

組宣系雖然潰敗了,但是他的勢力是無比龐大的,縱然是土木系也無法讓他們徹底離開東江省。

張京華更是被一手捧到了副書記的位置,讓徐衛東吃到了紅利。

“老顧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可是政法系的時代,縱然他們可能待的時間不長,但是你最起碼也是要坐上幾年冷板凳的。所以我之前的提議,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顧山河淡然道:“放心,我沒有這麼脆弱。當年我也是經歷過幾次政變的人,早就練就了鋼鐵般的意志……當年把我關進監獄小半年,我愣是誰也沒有出賣!”

徐衛東這是翻了個白眼,感情你從許多年前就開始做這筆生意了。

看著顧山河,徐衛東還是起了惜才之意道:“老顧,要不然你辭職算了,來我公司掛個執行董事,憑藉你的政治眼光,肯定能把我的公司壯大起來的。”

顧山河調笑道:“請我可是很貴的!”

徐衛東自通道:“年薪一個億怎麼樣?”

顧山河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好傢伙,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很有錢,沒想到貧窮還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既然你這麼有錢,當年捐棟樓怎麼還要把工程給自己的公司?真是越有錢越摳啊!

顧山河搖頭道:“做生意我是外行,我還是安穩的搞我的文學創作吧。”

徐衛東看著老顧不答應,內心其實是惋惜不已的。

畢竟顧山河在土木系也是元老重臣,等日後土木系東山再起,他這份生意肯定還會繼續保持下去的。

要是顧山河有了他公司執行董事的身份,那麼幫東江官員平事的事情也就轉移到了他們公司頭上。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公司福利待遇很好的,而且會給員工很高的自由度的,不會強迫他們去幹一些什麼事情的。”

顧山河笑道:“你個小狐狸,想忽悠老夫去你那打工,好把土木系的資源全都搬到你們公司,是吧?不過你小小年紀能對整個東江省乃至全國的政治派系有一個這樣的理解,這是十分難見的。”

“說實話,有時候我感覺我面對的不是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學生,而是在和一位久經官場的人物在對話。有些時候我真覺得你是某些大家族派下來歷練的,畢竟你對全國這麼多派系的剖析見解,特別是對政法系和土木系的見解,那是別的學生八輩子也不可能有的感。”

“有些學生恐怕都不知道什麼是政法系,什麼是土木系,他們只是關心自己能不能拿到畢業證書罷了。像你這麼早就對政治派系這麼敏感的人,在現在國內的年輕人裡可是不多見的。”

徐衛東也是撓頭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操盤著這麼大的生意,對政治派系的瞭解和剖析肯定是必要的,畢竟我們這些商人可是指望著他們吃飯的。我們要是站錯了隊的話,將來生意也是不好做的。”

顧山河笑道:“那我問你,如果我現在讓你把你的公司全部遷移出東江省,以此表達對政法系的不滿,你願意這麼做嗎?”

徐衛東無語道:“顧大校長,你是代表土木系還是代表你個人?還有一件事情,我不屬於任何派系。我的公司只為了盈利而生,哪裡有錢賺,我的公司自然就會在哪裡。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政黨的工具,只會成為金錢的奴隸。如果有政黨確實讓我們做不下去的話,那我們也只好改換門庭,我相信其他省份是很樂意接受我們這樣一個大的企業去紮根發芽的。”

“畢竟我們一過去,可是憑空給他們增長了不少GDP呀。而且我的公司現在還牽扯著那麼多員工的就業問題,要是我公司突然走了的話,將會對東江省經濟社會生態造成了一次不小的動盪。”

顧山河搖頭道:“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手啊!我看你一直在走蔣文宇的路子,你怎麼就沒想過來走我的路子呢?是因為現在我們土木系不行了嗎?還是說你對蔣文宇的未來更加看好?”

徐衛東笑道:“顧大校長可不要造謠啊!我和蔣老師走這麼近,還不是因為他是學生會的直屬領導?他把我調過去給他當助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是組織委派的任務啊!我不能剛上大學就落一個對抗組織,不服從管教的名頭吧?”

顧山河繼續道:“那你為什麼找劉副校幫你打招呼,而不是找我幫你在學生會打招呼呢?那會的土木系可還沒有失勢啊,我在學校裡說話那也是一言九鼎啊!”

徐衛東不慌不忙道:“我看你就是被關的太久了,閒的發慌。找你一次多貴啊?我找劉副校,隨隨便便就打發了。找您出馬,那不就不是拿著炮彈打蚊子嗎?”

顧山河笑道:“今天我聊的很開心,也很感謝你還能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接下來有一個私人委託,你可以幫我也可以不幫我。”

徐衛東擺手道:“顧大校長,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當初我能進政法大學還是多虧了您的特招,您大可以跟我說說您的請求,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都會幫你擺平。”

顧山河看向窗戶道:“我風光了小半輩子了,唯一虧待的便只有家人了。如果這次風波我挺不過去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的家人妥善安排。我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其中一個兒子現任臨江市常務副市長,我也不知道他這官兒還能當多久,如果你能幫一下的話,儘量不要讓他被抓。”

“還有一個兒子是經商的,這些年在我的威名下,他的生意也是做的紅紅火火。可現在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公司不被吞併都是好事。所以,我會寫信給他,讓他把公司給你,你只要給他留些股份讓他留個念想就行。”

徐衛東笑道:“天象集團可是一個優質公司,如果顧老您有意讓我們入股的話,我們這邊的價格都是可以談的。”

顧山河看了一眼徐衛東,這傢伙還真是一點兒虧不肯吃啊。

“畢竟就算我們不入股的話,想必他的競爭對手也會主動幫我們把他的股價給打下來。到時候恐怕我們再去跟他們談價格,就不是原來那個價格了。”

顧山河搖頭道:“老嘍,老嘍,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

徐衛東淡淡道:“剛剛學生只是在商言商,跟顧老開個玩笑,我們的投資部現在正在和天象集團洽談入股業務,隨時可以劃撥資金去挽救他的股票。當然他已經談崩的那些專案,我們也可以想辦法挽回回來,這些年我們在東江省也是有那麼三分薄面的。”

徐衛東調笑道:“顧老,聊天兒歸聊天,你怎麼故意讓我屠了你的大龍啊?這樣可就顯得我勝之不武了。”

徐衛東圍棋的水平雖然是有的,但絕對沒有能達到屠殺顧山河大龍的水準,畢竟固山河的圍棋水平也是很高的。

但可能因為種種因素,顧山河竟然在這場對弈中輸了兩子。

一方面是徐衛東這些日子跟著蔣文宇切磋實力水平提升了不少,另一方面顧山河確實也有些分心放水的成分在,畢竟到了後面是有求於人,他現在的情況可遠遠沒有兩人談笑間說的這麼輕鬆。

他兒子的公司以及他大兒子的仕途已經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響和波及,至於他的女兒,目前,他還沒有餘力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