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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壯此時此刻稍微清醒了不少,所以面對眼前的一切還有些懵。
他發病的次數不少,大多都是等著他發洩夠了,把人打夠了才慢慢清醒過來。這一次……
陳大壯聽著朝自己問話的聲音,同穿透陳三田傳達到他腦海裡的聲音一模一樣,也同那個在自己耳邊唱小曲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個害死孃的女人怎麼會……
漸漸清醒陳大壯看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兄弟,腦海中浮現出剛才自己發病的情況。
很難得,這一次他完全記得。
“大壯哥哥,你錯了哦?”陳大壯正準備說話,就被顧知蓮拉住衣角。
此時顧知蓮的鼻子已經止住血了,她仰著頭朝陳大壯說著。等他朝自己看來以後,她又朝陳大壯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姨姨會原諒你的。”說完還小大人拍了拍陳大壯的肩膀,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蓮也會原諒你的。”
他是打慣人了的,清醒過來後他一直記得自己發病了,至於做了什麼他完全不記得了,再者如果他真的打人了,也沒人說他有什麼不對,他就自然而然的想不到在那段沒有記憶的時候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
不過,這段時間因為與陳三田接觸少了,他又同顧知蓮走得要近一些,稍稍被她影響了。他覺得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顧知蓮又說他錯了,聽後孃的口氣也是他錯了口氣,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錯了。
陳大壯有病,暴躁,容不得刺激。
但好的是,他在清醒的時候是個聽話的人。
在孟姜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行動了,無視兩個倔著脾氣的兩個弟弟,走到孟姜指的位置,直直的跪下。
然後呆呆的抬頭望了一眼孟姜。說實話,他真不知道哪裡錯了,他正等著孟姜給他解惑。
孟姜朝陳三田還有陳五山揚了揚眉毛,手一攤,孟無閃現出來,手上拿著一根削得很筆直的木枝放在孟姜攤開的手上:“你們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嗎?”
拿到木枝的孟姜甩了幾下,順了順手,帶了點風出來。
孟姜很滿意。
陳三田一看那個木枝,權衡了一下,走到陳五山旁邊扭扭捏捏的跪下。
錯沒錯另說,但這木枝打在身上肯定很痛。
“你呢,你依然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嗎?”孟姜的目光移在了陳五山的身上,手上的木枝甩得更順手了。
被打得最重的陳三田跪了,倒是弄得一直犟著的陳五山有些顯眼了。
‘我有什麼錯?’
陳五山依然犟著不動。
‘在這個家,我是被打得最多的人,我有什麼錯。’
陳五山不再看孟姜幾人,直接無視幾人往自己房間走:‘而且,她孟氏是什麼身份,我這個皇子跪她,她受得住嗎。’
雖然現在沒有很明顯的證據證明他真的不是陳家人,但就目前陳家對他的態度,再加上田小虎一些話,他已經相信了七八分。
“弟弟,娘說我們錯了就是錯了。”跪在地上的陳大壯遲遲不見陳五山過來,就起來拉著陳五山想將他拉到剛才跪著的地方。
‘這個孟氏果然會洗腦,往常最看不慣他的人現在居然會替他說話。他是不是忘了,他是因為誰發病,他娘是因為誰死的。’
孟姜:他是因為偷看到他娘偷人,他娘是是她自己作死,同我嗑沒什麼關係。
孟姜心裡默默地吐槽。
“看來,陳五山也不知道陳顯前妻怎麼死的。”孟姜對021說到:“不對,重生的田小虎應該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告訴陳五山的。
這話可是誤會陳大壯了。
他對孟姜的態度沒有變,依然還是覺得她是搶了自家娘位置,害死孃的人。
但剛才穿透到腦海的聲音又讓他覺得這個後孃還是有些用的,他不想發病了,他寧願平時傻了一點也不想發病。
陳五山停住腳步,看向跪在那裡的陳大壯:“大哥,你說說看。我錯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