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尊主和尊主的師兄前往迷幻山欲除掉妖皇,可他們都低估了妖皇的實力,尊主的師兄在那場大戰中為保護尊主而死,尊主也因此受了重傷,傷了根基,從此以後便不能飛昇。”
林瑾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中的,掌門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
“尊主傷了根基,不能飛昇。”
“之前又不知發生了什麼,失去了大量的靈力,一旦受傷便很難恢復。”
“實際上,從那次尊主帶你回來後,每到天氣寒冷之時尊主的體溫便會比常人的更低,嚴重時甚至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是為了他。
他知道,那次救他的人就是師尊。
在山洞中醒來時,她便臉色蒼白,一直都在修煉。
他那時便該察覺到的!
林瑾宸靠在門框上,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中閃爍。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盡的悲傷和絕望。眼淚不受控制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溼潤了他的臉頰。
他突然很想見到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她,想摸摸她。
想見到她安然無恙,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鮮活的樣子。
這麼想著,林瑾宸又來到了慕月的房中。
時間已經很晚了,房間裡瀰漫著一種寧靜的氛圍。
在月光的照耀下,房間變得安靜而沉寂。時間彷彿懸浮在空中,靜靜地流淌。
無錯書吧月光穿過窗戶的縫隙,形成柔和的光斑投射在地板上。光線細膩而柔和,將房間的一角點綴得如夢如幻。光斑的形狀和大小不斷變化,像是在跳動的光影之舞。
月光的灑落,將慕月籠罩在銀白的色調中,如夢似幻,彷彿她隨時都要羽化登仙而去。
林瑾宸突然變得很害怕,害怕她離自己而去,害怕這世間只剩他一人,害怕她此後的人生都與自己無關。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微微顫抖,空洞的眼神透露出內心的痛苦。他的雙唇緊抿著,想要忍住心中的哀傷。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撫摸慕月的臉頰,只輕輕一碰,感受到那有些溫熱的體溫,林瑾宸彷彿活了過來。
還好,她還在。
掌門說此次的宗門大比第一名將會得到一株無價之寶驅寒青草,再配合魂段山中的千年妖獸的角,將其煉化,注入千年墨玉之中,隨身佩戴,便可抵禦寒冷。
所以,這次的宗門大比他一定要成為天下第一!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到達閉藏三層,九華宗內無人能敵。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不知其他宗門的弟子已修煉到第幾層,所以他要抓緊時間修煉,這樣才能贏得更多的可能性。
……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八月初一這天。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雲洲大陸上時,整個九華山籠罩在輕盈的薄霧中,盡顯寧靜與神秘。
薄霧如細紗般漫延,將整個九華山渲染得若隱若現。置身於仙境之中,微風輕拂,薄霧被輕輕吹散,露出九華山一角。
陽光初升,溫暖的陽光透過薄霧,穿透山間的樹葉,投下斑駁的光影。
山谷中,偶爾傳來鳥兒的歌聲,清脆而悅耳。
高山之巔,幾朵潔白的雲彩悠然飄浮,雲彩與薄霧交相輝映,朦朧而神秘。
站在高山之巔,俯瞰著遠方的山谷和湖泊,眺望著雲海中隱約可見的山巒,彷彿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當清晨來臨,萬籟俱寂之時,慕月和趙暮白帶著九華宗一眾弟子出發了。
九華宗弟子以劍修為主,但也有其他的,只是數量比較少。
高山之上,他們手持著劍,穿著華麗。
一陣清風拂來,他們催動自己的法力,龐大的能量湧入手中的劍中。
趙暮白:“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眾弟子同時揮動手中的劍,一道道強大而熾熱的能量射出,形成了一片壯麗的彩虹色光幕。這些光幕交錯編織在一起,如同巨大的絢麗錦緞橫跨天際。
眾弟子們默契地駕馭著手中的劍,一時間,無數把明亮的光劍劃破天空,留下一道道閃爍的光痕,彷彿星河在他們腳下流淌。
“好久沒出去玩了,好開心啊!”
“是啊,而且這次還是尊主和二長老一同帶領我們前去。”
“是啊是啊,還能見到林師兄和沈師兄們。”
眾弟子一同開心地暢談著。
他們忽上忽下,輕盈靈動地在空中飛行,速度之快彷彿疾電穿梭。
他們遙望著地面上的村莊和城市,眺望著遠方的山脈和湖泊,寧靜又自由。
慕月不想御劍飛行,找了一輛小小的飛船,此刻正安靜地躺在貴妃椅上吃著林瑾宸早就準備好的糕點。
她這人沒什麼特點,好吃懶做,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林瑾宸站在寒醉劍上,時不時地看一看慕月的方向。
見她又在貴妃榻上睡著了,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只要能看到她在身邊,便會感到安心。
目之所及皆是她。
一行人緊趕慢趕,黃昏之時才趕到天辰宗。
此次宗門大比在清苑宗舉辦。
清苑宗與九華宗離得並不遠,因此九華宗的弟子是第一個趕到的。
大殿之中,弟子來報。
“宗主,九華宗到了。”
不一會兒,清苑宗宗主蔣竟勳走了出來。
拱手問道:“慕前輩,趙道友,近來可好?”
慕月打了個哈欠道:“還行。”
趙暮白回禮道:“還行。”
趙暮白向來看不上蔣竟勳,此人道貌岸然,偽君子一個,要不是這次掌門師兄讓他來,他還不想來呢。
要不是礙於九華宗的面子,他都懶得搭理他。
蔣竟勳自覺尷尬,只能沒話找話。
看向跟在慕月身後的林瑾宸道:“想必這位就是慕前輩的弟子了吧,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聽說慕前輩這位弟子小小年紀便已踏入閉藏境,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林瑾宸行了個後輩禮道:“蔣宗主過獎了。”
又寒暄了幾句,蔣竟勳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一拍腦門道:“哎呀,看我這記性,想必各位道友一路奔波勞碌,早就累了吧。”
接著又轉頭吩咐一直跟在他後面的一個弟子道:“澤塵,帶九華宗弟子去休息。”
眾人這才注意到蔣竟勳的這位弟子,陸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