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學，你想告訴程老師，程老師很開心，但你總耍滑頭，程老師很生氣。”程雨杉拉長語調，她長相和嗓音本就有御姐的傾向。
刻意之下…
一直以來，‘程老師’只是他對她的稱呼，今天讓她賦予了新的意義。
徐然迅速挪開目光，默默地背朝她，踩鍬挖坑的力道大了許多。
不知道他又整什麼么蛾子，程雨杉默默地看著他。
“程老師，怎麼不繼續問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他再開口。
可不能再逗他，不能真生氣咯。
程雨杉配合道，“先說說為什麼喜歡昆蟲吧。”
如果邊曉曉在現場，她大概還會來那麼一句：你就寵他吧，衫姐！
徐然目光微微一黯。
只這一個細節，程雨杉知道他絕對是要整活。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笑容略苦澀，道，“這都拜程老師所賜啊。”
“哦，怎麼說？”程雨杉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解’道。
徐然轉身，深深地看向她，低沉的磁性嗓，道，“在沒有程老師穩定幫我緩解我的大腦疲憊，我只好找些課外書。”
有那麼一瞬間，程雨杉真地讓他的話給觸動。
除了他話語中的情緒，這張臉和嗓音加持也不小。
真是…
差點沒穩住啊！
程雨杉秀眉輕輕一擰，聲音又夾了幾分，“可是…我有幾次撞見你在小吃攤誒。”
拉扯！
不停拉扯！
徐然怔住。
他定了定神，嘆了聲，感慨道，“程老師，你茶起來，味兒好衝啊。”
“我…”
還是程雨杉先破防！
“嘿嘿～”
徐然開心地笑出聲，隨即道，“不騙你的，那會兒晚上約不到你共進夜宵，程老師，我真是心急如焚吶，一點不胡扯，確實有幾天找了幾本《博物》雜誌，嗯…看的還挺入迷，當然，這些肯定比不上程老師你。”
“至於捉魚，我爸媽又不是城裡人咯，他們帶我去過他們老家，我和一個小舅舅學的。”
他一半真，一半假。
程雨杉沒發現他埋在話裡的扣，恍然地點點頭，“好吧，你也算是寶藏男孩。”
“寶藏…什麼古早網路詞？程老師真是網文看多了啊。”徐然‘嫌棄’了句，又道，“那麼請程老師把我的QQ備註改成‘寶藏男孩’。”
“不，我拒絕。”程雨杉舉起雙臂，比了個‘X’，同時搖頭。
“可惡啊，程老師！”
“禁止可惡！”
“我…”
“…”
“無煙灶！可以噻，徐然，你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啊。”中途過來視察進度的桑夏努力地想把手拍到徐然的肩上，徐然配合地彎了彎腰，同時戲謔地看了某人一眼。
還不古早？
程雨杉臉頰微微一紅。
可惡啊，這傢伙總在人多的時候‘攻擊’她！
“呼～呼～～”
“著了，著了！”
他們仨說話的功夫，早心儀生活這個環節的江晴朗偷摸上手，一次成功！
“桑老師，這也不難嘛。”他激動地起身。
“嗯，做的好。”桑夏敷衍地誇了句，看向程雨杉，“雨杉，你做飯OK的吧？”
“嗯。”程雨杉實誠地回答。
徐然瞥了她一眼。
正好她也看向他。
她分明捕捉到徐然眼中的四個字：傻敷敷的。
又來？偷襲？
只見徐然上身微微前傾，邀請道，“那要不，桑老師跟我們這兒一起吃點？”
“好呀，好呀。”桑夏連連點頭。
程雨杉K.O二回合。
……
近一小時後
十一班臨時飯桌
“好次，好次，真香嗷，程老師。”徐然筷子翻飛，一筷子一筷子地夾菜，‘傻敷敷’地像豬拱食似的開心。
有這麼好吃嗎？
不僅僅是程雨杉，桑夏等人也奇怪。
她夾了一筷，嚼了嚼，沒超常發揮啊。
這菜也不是什麼特色菜，家常菜而已。
“還好吧。”她只當徐然鼓勵她，笑了笑，沒當回事。
“嗯嗯，我是真覺的好吃。”徐然搖頭，正色道。
江晴朗斜眼看著他。
我都不稀得拆穿你！
大哥，你那是覺的人菜好吃嗎？
你下賤！
呸！
作為心理老師的桑夏感覺到了點什麼，但沒吱聲。
“你誇張了。”程雨杉還是笑笑，只是笑容較之前，少了點遲疑，多了點開心。
又過了一會，徐然快吃完，他塞個滿嘴，努力地說道，“程老師，今天你這菜一個字，絕！”
見他這般，程雨杉終於沒抗住，“是吧？我也覺的挺好吃的。”
“噗.”
桑夏差點噴飯。
徐然扒完最後一口，長長地舒了口氣，看向程雨杉，滿意地笑道，“舒服了～”
“趁著剛吃完，我去刷一套物理卷，碗就交給各位了。”徐然起身，沒等幾人回覆，風一般地開溜。
桑老師發現了，可不開溜嘛。
“然哥卷歸卷，這意志力確實強啊。”江晴朗追著他的背影，嘖嘖稱歎。
“確實，他在家比這刷的還瘋狂。”邊曉曉附和道。
她今天有點心不在焉，話給說漏了。
本來這事，她和江晴朗約定的不提，畢竟也不怎麼光彩，在學農之前，有好幾天，他倆見到徐然都繞著走。
“你什麼時候去的徐然家？”桑夏很自然地問道。
邊曉曉一愣，隨即感受來自江晴朗的目光。
想了想，她還是如實托出，畢竟話傳話，傳出她和徐然有點什麼，就不好了。
她只是徐然和程雨杉的忠實嗑糖觀眾！
“不怪你們，是徐然太變態！”桑夏擺手道。
“我覺的…確實，可能我的意志力不如然哥。”邊曉曉沉吟道。
程雨杉認可地點點頭。
桑夏又擺手，“誒，意志力是一方面，體力和精力，你們是正常人水準，而他是超人水準，不怪你們的。”
程雨杉蹙了蹙眉，桑老師什麼意思？怎麼這樣說？不承認徐然的勤奮嗎？
邊曉曉點了點頭，江晴朗卻道，“然哥還是刻苦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抓的很緊。”
“誒～”桑夏又擺手，道，“刻苦誰不刻苦咯，徐然嘛，天賦大於勤奮咯，真不怪你們。”
程雨杉眉心快擰一塊。
什麼啊？
桑老師怎麼忽然…
“是吧，我也覺得然哥有點變態在身上的。”
“他說他曾經連續14個小時刷題，這是一般人類能做到的嗎？這是一般人類能做到的嗎？”
果然，邊曉曉和江晴朗落在她挖的坑中！
程雨杉已經費解狀態。
無錯書吧忽又想起什麼…
等等，曉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