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杉很想翻個白眼，然後對她說：我也很想啊。
但邊曉曉既然問了，她也不不回應，不然顯不出…
“咳咳.”她咳了兩聲，看向徐然。
沒等她開口，便聽他道，“行叭，按2點45算，休息15分鐘。”
“15分鐘？”
江晴朗生無可戀。
邊曉曉本就蓬鬆的小羊毛卷，更蓬亂了些，張著嘴，雙眼空洞無神，有種在尋找什麼的感覺，活像某牙豬悠遊戲連敗的狀態！
“沒事，多刷刷就習慣了。”徐然安慰了句，給程雨杉遞了個眼色。
後者領會。
大王，我來侍寢了。
她起身，揉了揉有點酸的手腕，提前轉移到客廳沙發。
徐然則從餐桌下方的紙盒裡摸出兩瓶礦泉水，一盒黑巧，還有一盒無骨雞爪。
他吃小零食就是這樣，全靠隨緣，每次晚上和程雨杉吃完飯，都會在便利店逛一逛，補充一些，有時候多，有時候少，盒子空過也滿過。
“以後再來就自取，別客氣。”
“謝謝然哥。”
“謝謝雨杉。”
邊曉曉的感謝讓坐在實木沙發上的程雨杉哭笑不得。
今天是瞄準她了是嗎？
這也能拐到她身上？
徐然又摸了兩瓶礦泉水，兩袋零食，走到客廳。
“第二份卷子最後一道大題，你怎麼解的？”
他開口第一個問題直接聽崩潰江晴朗和邊曉曉。
卷王，饒過我吧～
泥馬，休息時間還探討題目。
學校哪個憨娃再說你這年級第一有水分，我第一個不同意！
“衫姐，能不能不討論學習？”邊曉7曉像答題時一般舉手，一臉認真道。
“噗.”
程雨杉沒忍住。
徐然也笑了，給這倆逗笑的，他一臉‘你們也太誇張了’。
江晴朗和邊曉曉腦袋晃動節奏一致地衝他搖頭，衝，他！
“好吧。”徐然點頭，他看了眼邊曉曉，似乎想說什麼。
給邊曉曉嚇一跳，不會讓她多刷一份數學卷子吧？
“這個…還有10分鐘，這10分鐘，程老師是屬於我…我的意思是，她的聊天時間是屬於我的，你們隨意，遊戲、刷影片…都可以。”
他一說完，立馬對程雨杉問道，“晚上想吃點什麼？”
如此的迫不及待！
完全不顧某人已經紅透的耳垂。
更不提江晴朗和邊曉曉下巴都快合不攏。
程雨杉看看他，又看看那邊的兩人，衝那兩人露出一道勉強的笑容，再看向他，眼神帶點淡淡的責怪：不能收斂點嗎？不能避著點人嗎？
徐然奇怪地看過去：聊天我要避著點誰？要哪樣收斂？
“隨便吧，要不到軍叔那兒吃也行。”程雨杉道。
她這個建議只有一個衡量標準，便宜，如果非再加一條我，那就是相對衛生！
“請他們去軍叔那兒吃，不太合適吧？”
徐然雖沒明指，也沒任何示意，實際江晴朗和邊曉曉都知道，他說的是他們二人。
那你倒是看我們一眼噻。
江晴朗有開口的趨勢，立馬讓邊曉曉攔住。
大哥，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實在想不開，要不你一個人下水，別拖著我呢？
程雨杉照顧地看了眼兩人，也學徐然，道，“回頭問問他們吧。”
這個更狠。
那你倒是問我們啊。
“也行。”
“你房間要裝個空調嗎？”
“…”
接下來的近10分鐘內，江晴朗和邊曉曉見證徐然和程雨杉從美食聊到裝修，再從裝修聊到小說，再從裝修聊到未來…
思維之跳躍，話題之寬泛，令兩人咋舌。
“好咯，繼續刷！”
……
“怎麼？程老師教你的聽沒明白？”
無錯書吧“呃…”
“好，那你聽我講一遍。”
“嗯。”
“…”
“就是這樣，明白嗎？”
“明白了。”
“好，我這有本練習冊，有一頁類似的題目，你做做看。”
“我…”
互批、糾錯、講解、鞏固，一個半小時過去，江晴朗和邊曉曉想生想死。
時間這會兒已經來到7點。
“OK，今天刷的很開心，下次換個地點，咱們繼續。”由徐然拉開‘盛宴’，也由他拉上‘幕布’。
“我就是死，成績差死，我也不要再和你一起刷卷子，嗚～嗚嗚…”
江晴朗信誓旦旦的話說到最後，直接…假哭。
太難了，太難了！
徐然皺了皺眉，這話有點耳熟。
他看向邊曉曉。
後者立馬抓住程雨杉的胳膊。
衫姐，救命～
“好咯，不要說這些氣話，請你們吃東西，走！”
“我來點單！”
“沒問題。”
“…”
因為江晴朗忌辣口，四人找了家港式茶餐廳。
這類網紅風味很重的店名和裝修，吃飽的價效比很低。
程雨杉一人幹了兩份蝦餃。
因為實在沒多餘的腦活力聊天，江晴朗和邊曉曉都選擇刷手機排掉腦子多餘的知識。
不然頭皮太癢，感覺都要長腦子。
“唔！”
也不知邊曉曉刷到什麼，熟悉的八卦之火重新在她眼中點燃。
她看了對面的江晴朗和徐然，最後還是選擇和身邊的程雨杉分享。
“衫姐，你看，才爆的大新聞！”
腦袋往她湊了湊，程雨杉掃了兩眼標題，沒什麼興趣，忽然又想到什麼，伸手拿過她的手機，仔細看了看。
‘56歲大學老師包養女大學生，結果發現自己是女大學生池塘裡的魚！’
夠狗血，夠勁爆，重點是星城本地新聞！
“真壞啊，吃別人住別人用別人的，還腳踏幾隻船！”邊曉曉小聲在程雨杉耳邊私語，她咬牙切齒的感覺那大學老師和她有什麼關係。
“是呢。”程雨杉點頭，把手機還給她。
徐然還好，沒什麼興趣。
江晴朗一點按捺不住，起身坐到邊曉曉身邊，偏偏邊曉曉立即退出連結，他看個寂寞。
訕訕坐回來，他看向徐然，忽然道，“然哥，昨天去看電影了。”
其實徐然早猜到他們倆其中一個要問這個。
他是昨晚回家後，才發現程雨杉發的動態。
“陪程老師去萬家麗買些生活用品，順便看的電影，不過看了二十分鐘，程老師看不下去，出來了。”他笑道。
惹來某人一記眼刀子。
見他大大方方承認，江晴朗反覺乏味。
呸！
戀愛的酸臭味！
沒意思！
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