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從守林人那裡出來後，我端著做好的粥和鹹菜肉放在桌子上說：“吃點吧，雖然說在我的概念裡，像你們這種頂級強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但不便吃點東西直接嘮嗑的話，心裡面沒點踏實的感覺。”

九霄看到我這模樣點了點頭也拉出椅子坐下說：“父親...你...想聊些什麼？”九霄說話的時候停頓了許多，彷彿是在組織語言。

又好像是在刻意逃避我的神情。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並不妨礙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失去了不朽全能又失憶了的我，對於作為一個強者的九霄來說無論怎麼看都沒什麼價值：“你母親也就是我傳聞之中的那位妻子，還好嗎？”

【瞧瞧我說的這是什麼屁話呀？什麼叫做“傳聞之中的妻子”話都不會說了，是吧？哼...我這失憶怕不是被別人敲爆腦袋掉的。】

“過得很不好，這幾千年來天炎帝國的情況非常複雜過去母親掌控的只是一個1400萬平方千米的國家就已經要面對各種各樣紛繁複雜的情況了，但是現在要管理一個0.07光年乘以0.15光年的龐大恐怖的立體區域，其難度...其難度不亞於一隻螞蟻在不靠引力的幫助下，要舉起整個行球。”

“是啊...我能夠幫上你們母女什麼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可以的。”

“如果你真的是我母親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父親的話，你是不會提問這樣的問題的，你會自己付出行動來幫助我們，而且你會自己思考我們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現在緊要的事情是什麼？不緊要的事情是什麼？矛盾是什麼？如何利用分解矛盾，這些都是你教給母親的。但是現在...

我不想侮辱我自己的父親，但你現在的確像是個無能的侏儒。而且是非常惹人可憐的那種，我現在大概理解天宮之中的那些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侍奉你了。

獵奇，同情以及羞辱...”

“羞辱？”

“我同時甩出了三個形容詞，你只關注到了最後一個嗎？還是說你最無法接受的就是羞辱，又或者說你不理解【羞辱】的意義是什麼？”

九霄看我沒有反應，立刻補充說：“唉你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你可能不知道經過天博斯和撕碎臺這麼多年的研究，那不朽物質的來源我們已經弄清楚了那個被你叫做年大導演的鴻蒙巨獸，你肯定已經見過了吧他們都是誕生於鴻蒙之海里面的巨獸，雖然說被一分為十二，但體內蘊含的是真正的不朽物質，也就是說那名叫做重嶽的宗師說你非常眼熟是有依據的，因為你的確是他們的熟人。

祂們甚至可以說因你而誕生，但現在情況又迥然不同了。因為不朽者沒有不朽物質就不能履行自己的權能自然沒有對他們發號施令的權利。

也就是說無論是在白肉、篡奪者還是薩卡茲神族看來，你都是一個下位的統治者，對你這樣昔日的統治者進行性方面的掠奪以及享受...不就是一種極致的羞辱嗎？只是你失憶了。

導致你還樂在其中，真是丟人。”

聽到這裡我又提出了疑問說：“可是在我離開天宮的時候，他們跟我說過會派人隨時跟著我的...難道說經過剛才兩場戰鬥，我成功擺脫跟蹤的人了嗎？但是在戰鬥過程中那些人也沒有現身吶。”

“又或者說已經現身了，只是在你沒有看到的角落被我們給打退了。大小子神族的力量現在正在往天空的方向匯聚，不久之後大戰就會拉開帷幕。你可以在這裡等待結果，也可以趁亂而起...”九霄一口將我端過來的粥喝完之後起身說。

“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現在說吧，我接下來要返回京城跟母親匯合了，這個大戰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必須得儘早做決定。如果一直中立的話，有可能遭到敵人的雙重夾擊...”

聽到這裡我捏緊了拳頭說：“只要接觸到我曾經擁有的不朽物質，就會變成那種肉疙瘩的怪物嗎？”

“理論上就是這樣，比起怪物你也可以叫他們非人或者司命。哦，順帶一提，我被稱作福生大無量司命，雖然你聽不出個所以然，但我對新泰拉的建立和鞏固還是做出了不少貢獻的，唉，說了你也理解不了，比起在這裡跟我聊家常日短，你還是想想接下來的打算吧。”

“如果我真的躲在這裡必是不出等待戰爭的結果，那會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泰拉勢力就此洗牌哥倫比亞維多利亞等勢力併入到塞雷亞和薩卡茲神族的天宮之中，也有可能是圖蘭部落被我們徹底消滅，但...想要斬殺艾雅法拉等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將是一場長達幾億年的較量。”九霄為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倒了一杯茶說：“你的壽命相當的漫長，你會見證到結果的。”

這是我和我自己的女兒第一次坐下來進行談心...但結果卻是相當的不愉快，我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開始反思我這個父親是否稱職。

【什麼稱不稱職啊？你根本就沒有當過一天的父親，好吧。】

正當我在那裡給自己敲腦袋扇耳光的時候，小企鵝從外面打獵回來了：“喂，你看博士這裡有兔子誒，還是這種肥肥的野兔，之前我在新藍地島旅行的時候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野兔呢。”

麥哲倫抱著一隻嘴裡含在咀嚼著乾燥的大灰兔跑到我的面前說：“不是不是，你快看吶，你看這雙耳朵是不是很像阿米婭呀？”

我伸出手撫摸著這隻兔子，那兔子眼神完全無視了我，把頭撇在一邊，把甘草嚥了下去。

【是啊，現在的心態啦已經沒有這樣子的物種了，這些應該是倖存者攜帶的家養的物種，在位面穩定之後，帶到這裡來養的吧。】

我嚐了一口氣接過了這隻大兔子，放在懷裡撫摸著說：“小企鵝，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曾去到過那個被稱作不朽者的群居之地的空間，這是真的嗎？”

“那當然啦...不過我如果沒有去那個地方的話，那麼我就可以和大家一起經歷這幾千年以來的是是非非了，嗯，感覺錯過了好多東西，好可惜呀。”麥哲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些乾草繼續喂兔子說：“哎呀，博士，你不用這樣子看著我啦，嗯，那個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好的。

呃，要說的話，山清水秀，有點像萬里江山圖，嗯...哦，那你的雲墨仙人對我非常好，還收我做徒弟呢。哎呀，博士你是不朽者，你能活那麼長的時間你就不想多在大宇這裡逛逛嗎？要是這個宇宙毀滅了，你可就只能跟我家那個冷著臉的老師傅喝茶下棋了。

所以咱們要在一起好好想辦法讓這個宇宙變得更加有趣呀，嗯，就算做不到也不能夠像現在這樣子死氣沉沉的樣，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已經在泰拉大陸上走了幾天了遇到的人無一例外都冷著張臉，長得漂亮是漂亮了，但稍微露出一點點的題他們就會變成長肉蟲子上面全是觸手人眼啥的。

太可怕了，這樣的世界...嗯，不過還挺像科幻小說裡面的未來的。不對，不對，比起科幻小說好像更像是那種反烏托邦式的小說呀，嗯，越想越可怕了呢，不行不行，博士我們一起聯手終結這個混亂的世界吧。”

“你該不是想說讓我重新組織一支部隊，培養一批強者，然後連合成一隻革命軍，有宇宙的邊緣之地入棺泰拉主體世界，然後奪回對宇宙的支配權吧。”

“對呀，對呀，我是這件事情你之前就做到過，你現在肯定也能做到的。我之前就聽可露希爾跟我講過博士裡的傳奇故事呢。那時候你身邊就只有幾個薩卡茲外加的十幾杆槍，然後只用了五六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平分整個泰拉大陸的超級勢力。雖然說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說你是虛假的博士，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博士。”

我還來不及回答遠處的交響樂就打斷了我的思緒，那是一種極度優美的聲音，像海浪，像天鵝，又像深海的寂靜。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塑心在那裡拉大提琴了，而且我還清楚這一首音樂肯定是為我而響起的。

我站起身瞭望著那漆黑的土地，這裡並非我的故鄉，也不是我甦醒的地方，但是我找到一種親切的遺忘已久的感覺我閉上眼睛回憶著那些我用真理之眼看透的怪物。

祂們並非人們，而是土地與山脈的巨像化的化身，是無限力量的表現...

我註定不與祂們同行。

————

【真是令人感嘆吶，居然是機器生命，當年特里蒙的科研人員費盡心思進行研究的危機生命居然在你的實驗室裡面出現了，而更令人震驚的是你當初研究的課題跟矽基生命完全就是風牛羊不相及，若是那些早已化作白骨的老頭子知道他們會做出怎樣的表情呢？嗯，看來你對我的道法非常意外呀。

貓頭鷹赫默又或者是說叫你洞察天君。】塞雷婭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哥倫比亞最機密的實驗室裡面，在那裡把玩著潮流的機甲說道。

“我和我分身的稱號不計其數，你愛用哪個就用哪個，不過跟你共享的那幾個稱號可千萬別提起。”赫默慢悠悠走過來，手中拿著一把能夠隨意創造理想流動立場的法杖。

在這柄法杖的作用下，赫默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切開一個黑洞。

赫默之所以拿著這個法杖出來，是因為要見的這個人實力有點強而且是為數不多能夠抓住赫默本體的人。

如果不弄些有效的安保措施的話，甚至有可能死在這裡。

【你的分身現在還在和那隻卡斯特戰鬥呢，感覺怎麼樣？再打下去有獲勝的希望嗎？】

“完全沒有這些異族部落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的設想，除非動用朗基努斯之矛否則我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

【你的分身被打散了？】

“目前還沒有，但是快了，不過跟我相比，特雷西斯的情況要更加糟糕。薩卡茲神族才是仇博雅等人首要的復仇目標。”赫默說道：“你還是跟我說說你來這裡做什麼吧，我可不相信你這個幾千年都沒有來見過我的人會為了去救過來，你現在還沒有站隊，你是打算與我們為敵，還是...”

【朋友還是敵人，選吧。】

塞雷婭毫不猶豫的將這顆球傳到了赫默的手上說道：【他在我們昔日是同伴的份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比起加入哪方勢力，我更願意拉攏一方勢力，比起楚漢爭霸，我更喜歡的是三國演義。】

貓頭鷹馬上讀懂了塞雷婭話裡的意思說：“你不可能拉攏到伊芙利特的，她這幾千年前在遇到博士之後，其裡面就已經與我們徹底被辭了，還記得博士剛剛返回羅的島石在大廳開的那場會嗎？”

【當然記得那場會還沒有開完，我們所有人就會喊到龍門去打整合運動了。那也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博士。】

“嗯，沒錯，在切爾諾伯格的戰鬥之中我和伊芙利特分開了，並沒有和齊在一起，但是在清遠諾伯格的行動之後，我能夠感覺到小火龍的思想開始像博士趨同了，他並沒有像我一樣形成思想的放射源而變成了一個吸收池。”赫默說道：“最後我們兩個是不可能成為盤踞一方的勢力的，你還要再拉兩個彼岸。

你如果能夠做到這點的話，那麼我就能加入你的隊伍。相反，如果你辦不到的話，那麼...

你就是我的敵人，這就是我的答案。”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呀，赫默，不論果斷和形式作風的話，你恐怕才是哥倫比亞第一人呢。】塞雷婭說道：【你的分身還有在跟那個假博士嗎？找個機會殺了他吧，留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