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回覆:你在外面守著就行,讓他們去忙。
紀筱竹回覆:收到,師傅,徒兒遵命。
何江啞然。
何江想到上古玉器對修煉的寶貴,也擔心紀筱竹的安危,打電話叫恆天陽來照顧唐月冰,恆天陽很珍惜彌補遺憾的機會火速趕來公寓,何江道別前往黃埔市。
晚上,何江爬上顧家府院一環外的一顆大樹,扒開樹葉環視大院,他發現府院周圍時不時的有黑衣人路過,像是在踩點的武林高手,後院圍牆外有一顆大樹,何江覺得那地方不錯。等到夜深,何江繞到後院爬上大樹,隨著往上爬視野也越來越開闊,整個漏天泳池盡收眼底。
“啊呀。”何江只覺天靈蓋一麻,差點從樹上掉下去,腦袋被人踩了一腳,頭頂有人?
何江一個躲閃立在另一側的樹杈上,穩住身形定睛一看,
“大屁股清歌,黑絲?”何江驚呼。
清歌也是一愣,原來是何江這登徒子,難怪自己居高臨下的一腳沒把人給踩死,換普通人必是腦槳迸出,聽他叫自己大屁股氣咬牙,輕聲喝道:
“登徒子,你不能小點兒聲?剛才怎麼沒把你一腳蹬死?”
“用腳蹬死我談何容易,得用你大屁股。”何江回道。
“你,登徒子……”清歌自知不是何江對手,眼下也不宜搞出大動靜,只好忍聲。
“清歌姐姐,你就白忙乎了,還是回家睡覺去吧。”何江勸道。
“不說話你會死?各憑本事我幹嘛要回去,別吵,來人了。”清歌瞪了何江一眼,直呼倒了血黴。
每次遇到他準沒好事,手段詭異,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害她一頓罵,這次他這一來自己希望更渺茫了,不行得趁機換個地兒,清歌心想。
露天泳池旁,突然出現兩道人影,就像地底下冒出來的,少傾,潛入水中。
泳池中間出現一個斗大的漩渦,泳池裡的水可見的速度下降,不一會水乾了漏出池底,赫然現出中間有一扇門,兩個人影鼓搗了一陣,開啟門跳了下去,門再次被關上。
何江好奇,周圍那麼多監控頭照著,裡面的人睡覺了麼?不對,泳池好幾處水位感應器閃著藍光,卻沒有發出報警,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看來這幫人蓄謀久矣。
何江手機震動,餘愁止來資訊:江哥,他們在行動了。
何江回覆:收到,隨時彙報顧書偉那邊情況。
何江收起手機,心想這小子訊息有點慢啊,想想也是,那帶頭大哥提前取走了指紋,今天能讓他知道已經夠意思了。
下去的二人正是莫代和牧山人,此二人皆愛好武道,早年拜武當和終南山、武功練武,後因慕名終南山前往隱居相遇,結為同夥自立號遇仙派,莫代以散修進入顧家打探藏寶位置,今日正是行動之日。
二人潛入底下,穿過一道僅容一人的狹窄通道,走了十來米眼前便是一道鐵門,上面有指紋開鎖。牧山人從木盒裡取出一根栩栩如生的3D手指按了上去,滴的一聲門開了。
裡面是一間三十來平方的密室,一根眼熟的法杖躺在一穹頂玻璃罩裡面,開啟玻璃罩要密碼。
“老牧,怎麼辦?”莫代問。
牧山人凝視,又看了看那扇門,道:
“找個硬物把那門別住,別特麼一砸咱倆關裡面了。”說罷四周找尋著,發現了一個鐵箱子,說道:
“把這個,我們抬過去。”
“哥英明。”二人挪動鐵箱卡在門中間,莫代掏出錘子朝玻璃罩砸了下去。
“哐鐺”一聲,玻璃罩現出珠網紋,沒有破裂,倒是裡面警聲響起,二人大駭,莫代奮力一砸,又是“哐鐺”一聲,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破洞,警笛聲大作,牧山人搶過錘子運力,也是奮力一砸,終於出現一個拳頭大的洞。
時間緊迫,莫代忙伸手進去,奈何洞在頂上,法杖橫別在裡面,莫代嘗試了幾下拿不出來,急的滿頭大汗,急的大喊:
“老牧,再來,最後二十秒拿不出來我們就要閃人了。”
“慌什麼?大不了不要了,誰還抓得住我們?”老牧回道,手上開始運力。
“你就不怕被通緝,難道一直逃跑不成?”莫代回道。
“轟隆”“轟隆”“轟隆”聲傳來,牧山人連連朝著洞口邊緣砸,洞口一點點變大,這時外面已傳來警笛聲。
蘇家,顧書偉一行正享用著蘇宏棟安排的頂級家宴,家族這麼大的事情蘇洛也拗不過長輩,此時顧書偉正要給蘇洛敬酒,
“蘇洛女士,顧某自罰三杯聊表誠意,打今天起只談合作共贏,杯酒釋前嫌,你要覺得不想說話,抿一口酒以示作答。可好?”顧書偉說罷一飲而盡。
顧書偉剛喝完,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父親打來,顧書偉接著電話臉色大變,匆忙向蘇家辭行連夜趕回黃埔。
何江見二人進入池底,為看得更清楚些也跳到清歌一側,和她站在一個樹杈上,緊緊的擠著她。清歌心中惱怒,但關鍵時間不好發作,見何江沒有進一步動作便也沒去管他。
突然院子裡響起警報聲,大概是睡的沉警報聲足足響了快一分仲,見遠處有人影晃動朝泳池跑了來,何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餘愁止發來的資訊:顧書偉正趕回黃埔。
此時,遠方警笛聲響起,清歌看上去很緊張,泳池外圍上來一群人,有的開始下池,正在此時,兩個黑影從泳池竄出,躍上房頂消失不見,何江看清兩人去向,清歌只覺身子往後一個踉蹌。
“清歌姐姐借你黑絲一用。”何江說罷一道殘影消失不見,清歌只覺大腿一陣涼意,右腿上的絲襪不見了,目光所及哪裡還有何江人影?清歌目露兇光,內心無比憤怒:“何江,你個登徒子,你給老孃去死。”
莫代二人匍匐在東頭房頂在圍牆外的馬路上掃望,除了藍光閃爍的警車,沒有其它接應車輛,按原計劃此時會有一輛白色越野車在此等候。
“我們來晚了,現在怎麼辦?”莫代問。
“跑啊,計劃趕不上變化,哪兒黑往哪逃,接應車應該就在附近。”牧山人回道,二人起身正待潛入黑夜。
“想跑,哪那麼容易,把東西留下來。”何江閃身擋在二人前面。
速度之快令二人駭然,絕計是掌門級高手,莫代見此人頭戴黑絲襪,心中惱怒。
“閣下是誰?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代問道。
“戴絲襪是我的自由,但二人偷盜他人之物我豈能坐視不管?”何江說。
“你來的如此巧合,武功高強,難不成你就是帶頭大哥?你真是卑鄙。”莫代喝道。
“少廢話,把東西交出來休要浪費時間。”何江說罷伸手將莫代拽過身,正下取下揹包,牧山人襲來,何江反手扣住莫代脖子,另一手化為紫陽掌拍向牧山人,掌風襲來,牧山人感覺到排山倒海的氣勢,心下大駭轉身就逃,一個逃之不及正打中屁股,牧山人就像點了火的噴氣機般飛向遠處,沒入黑夜。
莫代已經斷定來人正是帶頭大哥,除了憤怒也只能憤怒,何江取下揹包轉身離去,莫代也向牧山人方向沒入黑夜。
“顧書偉同志,我們發現監控室被人下了迷藥,水位感測器人為失靈,有人偷盜了您指紋做了3D手指開啟了地室的門,目前在現場確認了以上情況。”警察向顧書偉告知。
顧書偉憤怒的站在殘破的玻璃罩前,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偷盜,而盜劫組織正是自己設擂臺引來的武林高手,那幫人自己還花重金養著,還特麼‘無憂’衛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平靜的顧書偉回到房間一頓打砸。
何江回到公寓天才矇矇亮,在大廳看了看將布包藏在沙發下便去洗澡了,換衣服時掏出黑絲襪嗅了嗅,居然還有股子淡香,可能當時在房頂上風大沒有發現,何江在想。扔在花灑上進到臥室,唐月冰醒來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懶的問道:
“這都天亮了才回,昨晚上幹嘛去了?”
“去了一趟黃埔市顧家,湊個熱鬧忙到現在。”何江回道。
唐月冰往一側挪了挪,何江很快進入夢鄉,再次醒來是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驚醒,只見唐月冰手持鐵鉗挑著一條黑絲襪衝進臥室,全程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何江:
“你,你居然把這東西帶回家裡,快告訴我你在浴室用這東西幹什麼了?”
何江愕然,暗道草率了,回道:“昨晚上有秘密行動,戴上絲襪別人就認不出我來了,事關顧家那個……秘密。”
“哦。”唐月冰轉身,心裡間忖:老公騙我,這明明還有味兒。這段時間昏迷老公估計是憋壞了,看來今晚要恢復繳公糧了。
恆天陽叫吃早餐,三人吃著,恆天陽說道:“月冰恢復的差不多了,我等下也回公墓小屋。”
“爸,您一直這樣走不出來也不行啊,要不搬過來一起住,或者回到天恆也可以啊,眾望所歸呢!”唐月冰勸道。
“至少現在還不想改變主意,以後或許會去,現在我只想多陪陪你娘和你們。”恆天陽回道。
吃完早餐恆天陽就離開了,何江這時從沙發底下掏出布包,唐月冰還沒完全從絲襪裡走出來,視線一直跟著何江,見他從沙發上掏出個布包更是好奇的湊了上去,何江開啟,是一根白色精美的法杖,法杖散發著古老的氣息,上面有刻畫精美的何江不認識的字元,何江拍了幾張照片準備去網查查。
唐月冰一看就被這東西給震驚了,從玉的成色和泛發出的古樸氣息,還有表面精美的圖案就可斷定,此物好貴!
“何江,這是你是家的祖傳的麼?好厲害啊。”唐月冰見何江沒說話,問道。
“知道小余為何呆在顧家?”何江提醒唐月冰。
唐月冰驚愕的倒吸一口涼氣愣了半晌,細聲問道:
“這就是武林人士紛紛報名擂臺賽混入顧家的目的,為的就是這個?被你弄到手了?”
“啊,所以不能讓對方認出來嘛。”何江回道。
唐月冰眼眶一熱,看來自己誤會老公了,在那麼多高手混戰中搶奪到手,昨晚上的大戰一定很激烈吧?唐月冰想著不由的心疼起何江。
“即便當時沒人認出你,但肯定有會想到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會不會有危險?”唐月冰問。
“沒事。”何江說道,“我會時刻關注。”
牧山人忍著屁股巨痛一頭栽在草叢裡,好在沒有撞到硬物但還是摔得‘哎喲’一聲,特麼的股骨頭都要散架了,半晌身後又有動靜傳來,一看是莫代過來了。
“大哥,現在怎麼辦,拿什麼交差?”莫代問。
“還交個屁的差,回去就是找死,那帶頭大哥把東西奪走了再召集所有參與的各路人士舉辦個‘參悟大會’,一道參悟法杖上的神功,特麼的現在想想都覺天真,有這麼好的事?”牧山人氣憤的說道,“欺負咱倆無門無派又有些實力,被他們當槍使了。”
“可東西就是被他自己奪了去啊,我們不是更要找他說理,戳穿他的無恥。”莫代說道。
“他會承認,還是那群江湖人士更相信你,那泳池外圍不知道有多少雙參與者的眼睛盯著,看著我們拿著東西順利的逃出了顧家的圍堵。”牧山人回道。
莫代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窩囊,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眼下除了逃跑貌似沒有好的辦法,不然命都沒有。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逃出這地方再從長計議。”牧山人說道,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蘇家,上午蘇宏棟召集家族老中輕主要成員宣佈事情,成員們凝神摒氣,蘇宏棟說:
“忙乎了好一陣子今天本來是簽約的好日子,不曾想發生這樣的變故,剛和顧老爺子通話,說是密室被竊損失了一點財物,對顧家來說也是九牛一毛,顧老爺子還提到了,顧、蘇兩家的合作是家族的決定,所以我們要不能鬆解。”蘇宏棟說完,所有人這才放鬆緊繃的神經。
蘇博宇接著話題:“我也和對方一副總瞭解到情況,這次有預謀的盜竊據說正是顧少前段時間在全國擂臺賽選拔的武林高手衛隊成員,顧少因此被家族其他的人拿出來作文章,搞不好家族繼續人的位置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