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老祖,修為深厚,眼見鍾亦的分身疾如閃電般朝陣法核心逼近,他面色凝重,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柄氣勢磅礴的巨大斧頭。這斧頭上符文流轉,蘊藏著足以開天闢地的恐怖力量。他力貫全身,丟擲巨斧如同破浪斬月,勢若雷霆萬鈞,徑直向鍾亦分身所在的位置劈去。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天地間迴盪,彷彿時空為之震動。
只見一道透明圓盤,在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鍾亦分身面前,硬生生承受住了巨斧的一擊。
圓盤之上頃刻間佈滿了細密繁複的裂紋,猶如蜘蛛網般密佈,昭示著其已接近極限。
面對這番變故,鍾亦心神緊繃,全然無暇顧及那已被重創的護體圓盤,他知道此刻任何猶豫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於是,他咬牙催動體內真元,再度引動天地雷霆之力。
“轟——”
四道粗大雷霆自九天之上怒劈而下,宛如四條狂龍翻騰嘶吼,再次兇猛轟擊在那光罩法盤之上。
電弧交織,噼啪作響,附著於法盤表面,使其瞬間變得熾烈無比,青煙滾滾,法盤表面此刻遍佈裂痕,看似下一秒就會徹底破碎。
在這連番衝擊之下,陣法之中原本被瘋狂吞噬的血色霧氣,此刻卻詭異般的停止了流動,不再被陣法汲取。
陣內溫度驟降,原本炙熱如煉獄的環境逐漸迴歸平靜,但即便如此,那堅韌不屈的陣法依舊頑強矗立,未曾消散破碎,仍舊維持著原有的形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疑給困在陣法之中的眾人帶來了難得的緩和與喘息機會,他們深知這是生死之間的一線生機,必須抓住這個短暫的時間視窗,拼盡全力以求脫困而出。
萬成顯與眾人紛紛再次祭起法器。共同攻擊一處,直將那光罩打的搖晃不止,但也僅僅只是搖晃,卻絲毫沒有破裂跡象。
金丹老祖見到陣法被破壞到如此程度,心中大怒,催動那血色圓球,那血色圓球在其催動之下,竟又變大幾分。
此時的雷電擊打在圓球之上,連阻滯速度的作用都沒有了,極速的向著鍾亦身體撞去。
鍾亦只能依仗雷遁增強的速度儘量躲閃著血色圓球的攻擊。
鍾亦的分身在遭到那巨斧重擊之後,根本不敢再施展第二次術法,同樣躲閃著巨斧看似勢大力沉,但又速度極快的攻擊。彷彿如果被那巨斧劈到必定身死。
同時這分身又不敢消散,因為如果分身消散了,巨斧必然同樣攻向鍾亦的本體,本體應對那血色圓球都已經捉襟見肘,自顧不暇,如果再加上巨斧,怕是幾息之間便會落敗。
這金丹老祖,此刻也不是太過好受,因為他施展的秘法是在燃燒他的精血,他本就壽元無多,此次出關想的便是將那鍾亦誅殺,免得他將來坐化後,給宗門留下巨大隱患。
但是他因為壽元的問題,境界已經跌落,所以才施展了這殘忍的血魂秘法,吸收修士的精血,不光將自己的境界重新提升到中期境界,還將林松與楚天門的境界拔高不少。
但他也知道這秘法的弊端,一旦吸收了精血便再無法透過正常的修煉提升修為了,若還想提升便只能透過這秘法來不斷吸收修士精血,而且會引起身體的諸多反應,例如像他現在這樣只要憤怒便會不由自主的狂化,只保留些許的神志,弊端頗大。
原本他佈置那血魂大陣,邊耗損精血,邊補充吸收一部分。但在血魂大陣的法盤被鍾亦損壞之後,他現在已經力有不逮,如果再不能解決掉鍾亦,他的狂化便會在沒有精血的支撐下結束,伴隨著狂化的結束,自身的各方面都會下降,那樣便危險了,因為鍾亦已經不是之前所說的紫府修士了,而是實打實的金丹修士。
這金丹老祖此刻,雙眼血紅,心中迅速做下了一個決定。
那原本追砍分身的巨斧,突然飛回,停在了他的面前。
這金丹老祖突然怒吼一聲,只見他原本膨脹變大的身軀,此刻青筋血管鼓起,他那滿頭與鬍鬚連成片的白髮,從髮根處逐漸變成血紅之色,隨著根根白髮變紅,他原本膨脹的身軀,開始逐漸的縮小,身上的血肉也跟著萎縮下去。
自金丹老祖的身上迅速瀰漫而出一股血色濃霧並散發出濃郁惡臭的血腥味道,血色濃霧在周身形成一的血色肉繭,將其包裹其中。
他面前的巨斧瘋狂的吸收著瀰漫出的濃郁血腥濃霧,那巨斧逐漸變的血紅,散發出陣陣的令人心顫的殺戮氣息。
鍾亦在見到那巨斧被金丹老祖召回,立即操控分身施展九霄雷劫,但是見到金丹老祖身體奇異的變化,他暗叫不妙,迅速打出四道雷霆,雷霆轟擊在那肉繭之上,打出了道道青煙,伴隨著肉繭內劇烈的起伏,彷彿也承受了巨大的痛楚一般,但巨斧此時已經吸收完肉繭內的血霧。一股磅礴的殺戮氣息自巨斧透過肉繭散發出來,鍾亦心驚不已,身形不再與那血色圓球糾纏,急速後撤。
分身此時站在一旁也是邊後撤邊再次釋放九霄雷劫,但術法還未放出,那肉繭突然爆裂開,一股濃郁的殺戮氣息從那肉繭之中散出,不待分身反應過來,便被殺戮氣息侵蝕,雙眼頓時變得猩紅。
鍾亦感受到分身傳來的那殺戮氣息,急忙想消散分身,但是為時已晚,
分身所化精血已經被殺戮氣息侵蝕,鍾亦本體遭到著殺戮氣息的侵蝕之後,金丹上那一抹原本安分的紅色斑點,此時異常的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