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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師尊,我是白千夜

眼下這麼多人神情凝重地看著君漓,搞得他有些不舒服。

“你,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君漓縮在床角有些害怕。

看你怎麼失憶了啊?

“白千夜,你出來一下。”此時墨菲說道。

白千夜最後看了眼師尊,隨後隨墨菲出去了。

此時房中還剩下了雲鶴一人,他伸出一隻手想要去碰君漓,誰知直接被君漓反手將他的手打掉。

“幹,幹嘛?想害我?”君漓說著便隨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做出一副你再過來我就打死你的架勢。

雲鶴笑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麼?”

君漓聽了這番話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但最後他說道:“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人。”

呵呵,你可能也不是人。

“你叫君漓,是我的師尊,同時也是我最想要的人。”雲鶴愈發逼近君漓說道。

此時外面,白千夜正和墨菲說著什麼。

“現在該怎麼辦?玉溪中毒,澹月受傷,師尊還失憶了。”白千夜的神情從未如此凝重,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形勢極其嚴峻。

在永平鎮時,鬼孃的替身被擊敗後,白千夜便去找師尊,最後看見血月在對君漓做些什麼。他想都沒想直接運用靈力迫使血月離開。

但後來自己逐漸落入下風,那時玉溪和澹月以及雲鶴都沒了戰鬥力,墨菲不知所蹤,只有白千夜一人在與血月抗衡。

而他身負重傷,血月趁機攻擊之時,君漓突然間衝了出來強撐著為他擋下了攻擊。

那一聲“白千夜,站起來!帶大家離開!”讓他愣了一下。

是魔氣,他認得,是自己魔心的氣息。

他那時來不及想那麼多,君漓就這麼倒在自己懷裡,縱使已經知道奪了自己魔心的人就是他,他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更何況現在的情形……

白千夜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突然間一道金光映入血月的眼簾,使他睜不開眼,恍惚間白千夜已來到自己面前,劍一下捅入了自己的胸口。

連血月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那股金光讓他感到有一絲熟悉。

血順著劍滴下,天空中的雲逐漸匯聚在一起,變成一個旋渦,伴隨著紫雷的聲音與白光的照射,血月消失不見。最後遠處山坡傳來的坍塌聲愈來愈近,白千夜聽見一個聲音在喊。

“白千夜!沒死快點站起來!幻境要塌了,得趕緊帶大家出去!陣眼已毀,傳送陣就在大門那邊!”

就這樣,他帶著師尊離開了幻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出去的,怎麼離開這裡的。

他只記得自己在跑,在雨中奔跑,在滾滾天雷聲中奔跑,帶著師尊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天光燦爛,春風將一切吹散,將早已面目全非的永平鎮上催生出了花草。

廢墟中,花朵綻放,那是生的希望。

他們好不容易脫離了血月的魔掌,如今他身上已經沒有剩餘的靈力了,雲鶴和墨菲也是,要完全恢復需要至少一週的時間,這七天內若是妖族來抓他們,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如今只能去那個地方了。”墨菲看著白千夜說道,“聖靈谷。”

聖靈谷,是眾多神醫聚在一起成了一個門派,他們行蹤詭異,人在之處即是門派。他們無不醫術高超,個個身懷絕技(其實只有三個人)。

玉溪中了鬼孃的毒,名叫一月。顧名思義便是一個月後就會沒的毒,算是慢性毒。

君漓又失憶,準確來說不僅僅是失憶,還有神智也成了七八歲左右。大機率是受幻境的影響。而且若是一直不治恐怕還會惡化,最後可能神志不清,變成傻子。

至於其他人,殘的殘,傷的傷,只能說差不多是全軍覆沒了。

“但聖靈谷根本找不到。”白千夜說著,突然間一扇門被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澹月,她說道:“我知道在哪兒。”她雖表情上顯得很輕鬆,但她的神色與聲音出賣了她。聲音虛,面容慘淡。

“我母親曾去過聖靈谷見過一位長老,留下了此物。”說著澹月便將自己頭上的簪子取下,上頭有一朵白色玫瑰,中間還有一個類似紅寶石的東西在發光,她將它取下後突然間又多出了一個長長的鏈子。

是一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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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月繼續說道:“此物有那位長老的氣息,我們可以順著氣息去找。”

白千夜和墨菲面面相覷,隨後白千夜想要拿起那條鏈子,卻被束紅光差點傷著。

澹月見狀立即將它收了起來:“抱歉,這東西認主,別人觸碰會自行銷燬的。”

“好,有希望就好。”白千夜的面容明顯緩和了一點,“只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們玄音山派……”

“玄音山派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我現在沒了靈力聯絡不了,更何況最後一次與瀾塵師兄聯絡他讓我們不要回去,說是掌門的命令。”澹月將東西重新裝好並將簪子插回去。

白千夜隨後看向了墨菲。

墨菲神色冷淡地說道:“我在幻境被困了許久,大家都以為我死了,現在回去也沒什麼用處。”

白千夜依舊看著墨菲,上下打量著。

這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她在最後找到了出口,又能夠看出師尊與玉溪的問題,赤炎宗不可能就此丟下這麼一個天才,除非她隱瞞了自己的能力。

不過每次她在關鍵時刻都能夠幫我們脫離危險,至少能確定她暫時不會害我們。但依舊不能放鬆警惕。

墨菲發覺了白千夜打量的眼光,隨後眼神變得犀利看著他,讓白千夜最後收回了眼神。

突然間,君漓屋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白千夜想都沒想直接衝了進去。

而他看到的是君漓和雲鶴對立著站,地下的玻璃碎一地,準確來說是花瓶也就是陶瓷碎了一地。

君漓看見白千夜就下意識躲到他身後去,他說著:“他,他要害我!”

白千夜自是護著君漓,隨後質問雲鶴:“你對師尊做了什麼?”

雲鶴攤了攤手錶示很無辜:“我也沒幹什麼,師尊就拿花瓶砸我,估計是剛剛緩過來吧。”

君漓雖然沒怎麼聽懂,但他像是很害怕似的雙手緊緊抓住了白千夜。

方才他和雲鶴在房裡時,雲鶴一直想要碰自己,但他不讓。雲鶴就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將他摁住,隨後將上頭衣領扯開。

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而肩上本來有的那觸目驚心的牙印在雲鶴的觸碰下突然間變成了一個令人畏懼的圖案。

是一個紅顏色的眼睛,果然,血月將他標記了。

手下的人在不停地顫抖著,他本來緊緊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右手悄悄地移向那個花瓶隨後抓住它一把朝雲鶴砸去,若非雲鶴躲得快就要被砸個頭破血流了。

花瓶隨後他趕緊將衣服整理好躲得遠遠的,再之後白千夜就進來了。

現在想想君漓又將白千夜抓得更緊了,身體似乎還有些顫抖。

白千夜轉過身來抓住師尊的雙手,放輕語氣說道:“好啦,師尊沒事的,師弟他不是故意的。師尊就不要生氣了好嗎?”

君漓被他突然間溫柔至極像是哄小孩的語氣搞懵了,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心底認為這個人不會騙他。

“好,好吧。”君漓將手抽出眼神迴避說著,“那……那你叫什麼?”

白千夜笑了笑,他現在比師尊高了半個頭,能夠輕鬆摸到他師尊的頭。

他摸了摸師尊的頭說道:“師尊,我是白千夜啊。”

師尊,我是白千夜,是你的徒兒。

也是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