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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魔殊途

三人走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冷泉。

沒錯,又雙叒叕是雲鶴這位工具人找到的。

“到了。”

他們穿過一片林子,來到了冷泉。冷泉很大,但雖說是冷泉,卻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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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的水是逆流的,它源自石山後面的崖底。崖底也定是有人或物在控制著水流,否則這冷泉的水又為何在這冰天雪地散發熱氣,有著源源不斷的水卻不溢位呢?

“太好了,師尊的眼睛終於可以開始治療了!”白千夜說道。

君漓緩緩走上前試了試水溫,是溫的。

嚇死了,還以為是什麼凍死人的泉呢。

“那麼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開始了。”君漓說道。

“師尊我陪你。”

“不可!天神特地囑咐過,為師治療之時方圓五里內不可有人息,否則很危險!”

“那它為何可以在此?”白千夜說著指了指地上正在舔爪子的白貓。

“喵?”燭暗看了看白千夜,隨後立即知道他想幹啥,便立即傳音給他。

【他說的沒錯,此處只能有我和雲鶴。你若是不想讓你師尊永遠是瞎子,那就請你暫且離開此處。】

“你!”白千夜聽了這番話後壓下心中的不快。他瞪了眼雲鶴而後向師尊說明自己待會的所在處後便離開了冷泉。

等白千夜走遠,君漓鬆了口氣。

讓你在這裡?怎麼可能?在這裡你除了能看我洗澡還能幹嘛?幫我搓澡?

君漓脫下外衣下了水,與此同時雲鶴也開始融合得來的治療之物。將它們煉製成丹藥,給君漓服下。

外頭的白千夜在之前遇到遲雪的地方徘徊。別多想,他在這裡等純屬是因為這是不在範圍內離師尊最近的地方。

這時,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沒錯,就是遲雪。

“呦,小仙君,你被你家師尊甩了?”遲雪見到白千夜就開始調侃他,她笑的還挺歡。

白千夜微微瞪了她一眼後不再理她,他正想離開此處,卻被遲雪攔住了去路。

“嘖嘖嘖,看樣子還真是啊。是不是很傷心啊。不如讓吾來陪你,如何?”遲雪慢慢靠近白千夜說著。

白千夜屬實是不想理她,他繞過她正準備走,遲雪又道。

“想必你師尊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吧。嘖嘖嘖,吾看方才你師尊親你親的可勉強了呢,唉,愛而不得,可悲啊……”遲雪故作傷感地說著。

“你想幹什麼?”白千夜頓時警惕起來。

遲雪莞爾一笑,她說:“當然是幫你們一把,將你的心意……告訴他啊!”

這算幫哪門子忙啊!如果就這樣貿然將自己的心思告知君漓,師尊不對自己避而遠之才怪呢!說不定還會把自己趕走,再也不見自己。

白千夜當即瞪了她一眼,並道:“你敢!”

“哎呀呀,告訴他你的心意你們不就能很快在一起了嗎?怎麼這樣呢?”遲雪說著,“不過要吾不說嘛,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要什麼?”白千夜看著她說著。

遲雪的眼神突然間凌厲起來,她說:“來極寒之地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其中就有那麼一兩個,吾很是討厭。”

白千夜咪起了眼睛,警惕地盯著她。

“別那麼緊張,你是吾喜歡的料,自然不是你。吾看那一男一女在外頭爭吵不斷,真是吵得吾頭疼。因此,吾希望,你可以幫吾除掉這兩個煩人的傢伙。”遲雪說。

“你想讓我去殺了他們?”白千夜微微笑了笑,而後轉身準備離開此處。

“仙君聰慧。吾曾見過一對情侶,一位是修者,另一位是妖魔。原是琴瑟和鳴,卻因修者發現了另一位是妖魔而殺了他。

先前吾也是這對兒情侶只因種族而殺掉對方這等行為感到不齒。可是轉念一想,人與妖魔本就是宿敵,更何況。修者平生從來都是立志斬妖除魔的,就算他不殺,也有人會逼他殺。到最後也只能落個兩敗俱傷的場面。”遲雪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白千夜猶豫了,師尊教過他不可濫殺無辜,可如今若是不殺他們,君漓倒時會不會殺了自己,也未可知。畢竟……人與魔有不共戴天之仇。

在他深思熟慮了一番過後,終是嘆了口氣,說:“要我去除掉他們也未嘗不可,不過……你若是敢跟師尊道出實情,我就是拼了這性命也要殺了你。”

遲雪笑的愈發歡了,她接著道:“放心,吾向來守信。且,若是這事辦成了,吾還會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她便化成風雪消失不見了。

白千夜看著她消失在眼前,手不自覺攥了起來。

早該想到,她是天神殘魂就一定會堪破自己真實的身份。如今被她威脅,當真窩囊。

但,若是師尊真的知曉了自己是魔族,會不會同那位“修士”一樣,殺了自己呢……

白千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許,若真的想與師尊交心,那麼這人魔殊途便是最難跨越的一道鴻溝。

與此同時,雲鶴也已將丹藥煉成,給師尊服下了。緊接著便開始運轉自己的力量幫助師尊吸收藥力。

起初君漓沒感到什麼不適,可是慢慢的身體就有些發熱,眼睛也是有一股微微的灼燒感。

可是越到後面,這股灼燒感便開始遍佈全身,尤其是眼睛,好像被火燒了似的,特別痛。

此時雲鶴已經很努力地再為君漓輸送冷氣了,可是他還是汗如雨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奇怪,怎麼會這樣,聖地雪蓮明明可以中和熾翎獸妖丹的灼燒傷害嗎?為何……”

突然間,君漓感到熱氣驟然散去,冷氣直接撲面而來。好似剛剛離開了火坑,又來到了冰河。寒冷迅速蔓延至全身,將方才的灼熱驅逐得一絲不剩。

而君漓也是甚難,剛剛脫離了火海又來到了雪地,還是光著身子被埋在雪裡的。他凍得直直髮顫,甚至都要有些站不穩。

彷彿快要到達身體的極限,可就是如此,這寒冷又驟然散去,灼熱再次襲來,同樣讓人難以承受。

就這樣,君漓不停地徘徊在極熱與極寒的狀態,人都要瘋了。最後終是忍不住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