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漓他們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去送死。呸!是去除妖!!
君漓戴上了斗笠,雖然距離之前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這樣總會方便些,至少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君漓他們已經在山腳下和瀾塵匯合,瀾塵向君漓施禮:“師兄,馬車已備好。此行兇險,還望師兄看好自己的愛徒。”
“我自然知道,只是怎麼沒見你的徒弟?”君漓向四周望了望,除了幾個車伕確實沒有別人了。
“哦!阿雲和玄音山派的其他修士已經在君家等我們了。我們快點出發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君漓聽到這,臉上露了難色,玄音山派的修士……
瀾塵看到後瞬間會意,他笑了笑:“那些修士不會傷害師兄的,他們都是我挑出來支援你的人,他們相信你是有苦衷才會如此做的,”
君漓看著瀾塵,欣慰至極。有一個什麼都會替自己解決的師弟真的太好了!!!
“好,事不宜遲,上車!”說著,便習慣地拉起白千夜的手上了馬車。
為了低調一點,選擇了較小的馬車,因此他們三個是不在一個馬車裡的。瀾塵自己一個馬車,君漓和白千夜坐一個馬車。
馬車裡,君漓呼叫系統,系統立刻出現在了他面前。
【宿主有何需要,系統都會盡力幫助宿主滴!】
君漓看著系統,問:“系統,你之前說的那什麼集滿能量就可以化人!那那個能量怎麼獲取啊?”
無錯書吧【宿主需要完成任務,即可獲得能量。能量可以用來換一些寶物和未知劇情。而此次化解原主情感即可獲得1000能量。而要本系統永久化人需要十萬能量。】
君漓聽見讓系統化人需要十萬能量後,有些崩潰了。
“什麼鬼!?十萬能量!你讓我攢到猴年馬月去啊!每次任務都兇險的要死!我不僅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還要保護白千夜!啊啊啊!系統你又坑我!”
【宿主習慣就好!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快點滾,別讓我看見你!”君漓撫了撫額。
【好嘞!宿主再見!】語落,系統就消失了。
白千夜看著師尊有些不對勁,有些緊張問道:“師尊你怎麼了?沒事吧?”
君漓知道又嚇著這孩子了,畢竟自己總是昏迷不醒,是個人都得嚇死。怪就怪這個身體太無語了,如果是自己現代的身體,那可是槓槓的,熬夜個三天三夜都行!
【……】
君漓習慣性地想摸摸白千夜的頭,抬眼時卻發現白千夜已經長大了。他的面容幾乎都長開了,一張薄唇加上這標準的丹鳳眼,還有這高挺的鼻樑,僅一眼便可淪陷,簡直不要太好看。
君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有些結巴地說道:“為,為師沒事,就是想到一些煩心事了……”
白千夜絲毫沒有察覺,君漓的耳朵有一丟丟紅,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君漓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君漓轉過頭,不再看白千夜。心裡暗暗吐槽道:瑪卡巴卡!拜託千夜你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啊!我雖然是直男但是你這要死死的盯著我是真的……
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白千夜見師尊確實沒有事,鬆了口氣。師尊的身體不知為何總是那麼弱,師尊是不是缺少營養啊?還是因為什麼原因?
最後兩人一個靠著左邊的窗不說話,一個靠著右邊的窗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氛圍。
“車伕,咋回事兒啊?咋停了?”君漓首先探出頭來問道。
“前面有一群人堵著,過不去了!”車伕回答。
君漓想要下馬車檢視,卻被白千夜一把拉住。
“師尊,交給瀾塵師叔即可。目前師尊還是不要拋頭露面為好。”
君漓看了看白千夜,覺得有道理,畢竟自己師弟的處事能力可高了,一會應該就好了。倒是自己現在差不多就是個“通緝犯”,雖然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七年,但總會有人記得的,這種情況還貿然衝上去,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可是過去了許久,還是不見瀾塵回來,馬車也沒有動。這下君漓終於忍不住了,他對白千夜說:“這麼久還不回來,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千夜咱們還是看一下吧!”
白千夜看著師尊那堅定的眼神,自知勸不動,就任由君漓拉著自己擠進了人群。
白千夜:也罷,要是師尊遇到危險的話,自己上去救就是了。這七年雖然一直感應不到魔心,也沒有魔氣,但是靈力已經很龐大了,至少殺一些小雜碎是沒問題的。
君漓擠進人群后,看見了一個小孩正在被一群大人毆打。他那破舊的麻衣已經被那些人打的不成樣子,臉上滿是灰塵,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君漓:我去!什麼鬼啊?!前有伏誅臺殺白千夜,後有大人當街毆打小孩!嘖嘖嘖,慘啊!
“師兄!”人堆裡的瀾塵看見君漓便立刻擠了過來,“是一個半人半妖的孩子,因為有人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被毆打。”
“半人半妖……”君漓嘴裡喃喃道。誒?我咋不記得有這個劇情嘞?
【宿主忘了?現在這個世界所以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按照原本的故事線來發展了!】系統突然間跳出來說道。
君漓扶額:也對。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到底該不該救他呢?畢竟他也算是妖族,帶在身邊必定會麻煩。可是自己何嘗也不是一個麻煩呢?自己也被世人唾棄啊!
想的這,君漓就決定救下這個小孩了。
【嘀——宿主見義勇為,獲得能量值1000!總能量值為1000!】
嚯!這也行!
君漓衝出人群來到小孩身邊,試圖阻止那些人。
“滾!你個愛管閒事的人!你特麼是君漓啊!也要救與我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嗎?!”一個粗壯的大漢將君漓一把推開。
君漓:……巧了,我還就是君漓本人了。不過我啥時候成了形容詞?
“幾位先停一下手,在下有事與大家說。”
那幾個大漢轉過頭看著君漓,“有啥好說的?你不就是善心氾濫想救這小雜種嗎?”
君漓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誒!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救他!我看他可憐咋滴了?他還這麼小!毆打小孩子你們還有理了?”
這時一個不知名群眾就來了:“那他也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君漓給截了。
“妖族怎麼了?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他什麼事兒沒幹你們憑什麼去用對一個種族的觀念來歧視他這種無辜者?你們挺高尚啊,只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別人!有沒有想過自己說的話有多難聽?君漓怎麼了?君漓不就是救了一個魔族嗎?礙著你們啦?清玄尊者都給他下咒了,你們還想咋樣?”
又一個不知名群眾來插話了:“但是他救得是魔族,魔族殺了我們多少人?妖族殺了我們多少人?我們又憑什麼替那些枉死之人原諒他們?”
“對!他們是也殺了我們很多人!但是我們也殺了他們很多人啊?難道他們就不恨我們嗎?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應該要嚮往和平的生活!一心想著要殺光他們?那就會有戰爭。戰爭最吃虧的是誰?就是我們這些底層老百姓!”(此處省略一萬字……)
君漓就這樣叭叭叭說了一大堆,後面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的,他們都驚呆了。這個人竟然幫著外人說話,還說要學著接納他們。
不止這些人,連白千夜和瀾塵都驚呆了。
瀾塵:以前怎麼沒見師兄他嘴皮子這麼厲害?
大家在君漓講完後議論紛紛,君漓感覺腦殼疼。敢情自己和他們講了講了一堆大道理沒有一個人聽的?笑死!那還講啥啊?趕緊把人拐走啊!
想著,君漓便快準狠的抱起了身處震驚狀態的孩子,然後立即衝出人群跑了。
“誒誒誒!跑了跑了!還不去追啊!”甲群眾說道。
“追個毛線!我不想再聽見他說話了,講起來沒完沒了,能說死個人!散了散了!”一個大漢說道。
隨著君漓的漸漸遠去,人群散的也差不多了。
瀾塵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白千夜的肩膀:“千夜啊,以後你可千萬不要犯錯啊!否則光你師尊那張嘴就夠你受的了!”而後瀾塵便給車伕們付了錢,和白千夜一起去找君漓了。
君漓來到一處廟宇,把懷中的孩子放下。看著他鼻青臉腫的,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藥膏,給孩子塗上。
在君漓想給他塗藥時,他縮了縮,身體明顯在發抖,害怕得不得了。
君漓嘆了口氣,非常非常溫柔地說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我剛剛都把你從那群人手中救下來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孩子似乎覺得君漓說的不是假話,便不再躲著,讓君漓塗藥。
塗完藥後,君漓問道:“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吞吞吐吐地回答著:“雲……雲鶴,”
“云云鶴,這名字真好聽。對了,你爹孃呢?”
“不是雲,雲鶴!是雲鶴!”那孩子突然間就急眼了。
君漓見他突然間那麼急,也是有些詫異,不過搞錯名字這事兒的確有點內啥,所以還是溫柔地安撫他了一會兒。
“雲鶴,你怎麼會被他們打,你的爹孃呢?”
雲鶴不說話了,他屈膝坐著低著頭,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啊這……完了完了,問到他的傷心處了,咋辦咋辦?
君漓看著越來越委屈的小娃娃,簡直心疼的要死。突然間他把自己腰間的錦囊開啟,取出一個桂花糕給雲鶴。
“別哭啊,你吃點桂花糕,這個很好吃的,你嚐嚐。”
不料,雲鶴看見桂花糕以後瞬間繃不住,直接大哭起來。
“哇!——嗚嗚嗚……”
君漓直接愣住了:咋了?又勾起不好的回憶了?啊啊啊!咋辦啊!
君漓慌亂地抱住了雲鶴,一邊安慰他一邊輕拍他的背,語氣十分溫柔。
“別哭了,我其實也沒有爹孃了。我娘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就死了,在我八歲那年,我爹也死了。大家都說我是一個災星,見了我不是匆忙逃跑跟見了鬼似的,就是又打又罵。
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事,但是無論你身上發生了什麼,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應該向前看,知道嗎!不要再死氣沉沉了,要振作起來啊!”
似乎被君漓這麼一安撫,雲鶴不再哭了。他看著君漓,說道:“大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是……只是騙我的。”
君漓見他終於不哭了,剛剛心中鬆了口氣,這麼一說,他又僵住了。
“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說這話時,君漓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雲鶴:“……對了,大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啊!我叫君漓,君子的君,慷慨淋漓的漓。”
雲鶴一聽是君漓,眼睛瞬間一亮,有些激動說道:“你,你就是那個不顧眾人反對堅持要救下魔族的君漓仙君!”
“啊哈哈,是是啊,怎怎麼了?”君漓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知所措。這小傢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雲鶴一把抱住君漓,聲音非常激動,說道:“君漓仙君,你是我的最喜歡的人!!!”
君漓被這突如其來的,額……告白搞懵了。就在這個時候,白千夜他們進了這座廟宇。
白千夜看見這個不知道是誰抱著師尊,立即開口:“師尊小心!”
他將一個飛刀扔了過去,雲鶴看見後害怕極了,把君漓抱的更緊了。
君漓趕緊抱起雲鶴起身躲開了飛刀。那飛刀直接將後面的柱子插斷了,可見白千夜的力度之大。
“白千夜!別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