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西北風呼嘯的吹著，虹興公社村頭，許大茂瘦弱的身材騎著腳踏車順風胡亂的搖擺。在許大茂的前方出現一個肥碩面目猙獰的壯漢，許大茂有些心虛，不敢正視。

待許大茂靠近的時候壯漢突然發難，掏出一把殺豬刀看向許大茂。許大茂褲襠一緊，突然發力猛蹬腳踏車在風力的作用力下躲過了第一次攻擊。

壯漢飛快的跑向許大茂，待靠近然後衝著許大茂的頭就是一刀，許大茂下意識的來了一個惡狗撒尿直接跳車躲開了壯漢的刀鋒然後滾向一旁。

許大茂突然想起來自己有槍於是從腰間突出一把王八蓋子衝著壯漢就要開槍。只不過許大茂太過緊張，沒有上膛，壯漢發現許大茂掏槍對著自己也是連忙的躲避。

壯漢躲避之後發現許大茂沒有上膛，於是也從腰間掏出一把馬牌擼子對著許大茂就是一槍。

子彈擦著許大茂的頭皮飛過，許大茂褲襠一緊就尿了出來，然後哆嗦著給自己的槍上膛，朝著壯漢的方向閉著眼啪啪的就是兩槍，結果王八蓋子卡殼了。

許大茂趁機飛快的往虹興公社逃跑，邊跑邊弄出卡殼的子彈，然後往後面啪啪又是兩槍，壯漢看著菜鳥許大茂，躲著亂飛的子彈，然後瞄準許大茂的後心就是一槍。

說來也巧，許大茂就在開槍的瞬間跌倒了，然後一個驢打滾滾進了溝裡。附近的訓練的民兵聽到了槍聲，緊急集合快速出動。

壯漢看著許大茂滾進溝裡，然後搜尋走向許大茂，許大茂又整理好卡殼的子彈對著壯漢的方向胡亂的又是兩槍，壯漢聽著亂飛的子彈心裡非常的沒底。

許大茂堅持的幾分鐘之後，民兵到了，許大茂看見民兵高興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是城裡的放映員，有人要殺我。”

壯漢見民兵來了，就朝著民兵開了兩槍準備開溜，沒想到民兵裡面有神槍手，一槍就撂倒了壯漢，壯漢見逃生無望，舉槍自盡。

隨著民兵的到來，許大茂高興的哭了起來，頭皮被子彈劃出一道傷痕，流出了大量的血。

許大茂抱著民兵隊長，哇哇的大哭，民兵隊長深深的呼吸了兩口，聞著淡淡的騷味。

很快，城裡的公安局來了一隊警察對許大茂進行訊問，領頭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多門多爺，現在是警察局的副局長。

多門一看認出了壯漢，姓蘇，是個屠夫。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屠夫的家裡搜查，搜出來一大堆的違規之物。在一個信封裡，多門發現了許大茂的照片和一個小刀一樣的東西。

事後，軋鋼廠對許大茂保護了放映機等國有資產進行獎勵並大肆的宣傳，把許大茂宣傳了成了一個英勇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

當聾老太太知道許大茂沒有死的時候，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盤算著下一次的事情。

以魏書記、楊廠長、李副廠長為首的廠領導專門就許大茂的英勇事蹟大肆宣揚，從冶金部到機械部各級領導輪流聽取許大茂的報告。

隨著各級領導的到來，最累的就是何雨明，因為他代替了傻柱成為小食堂的廚子。饞死人三千的廚藝不是蓋的，各級領導對軋鋼廠的飯菜大肆的表揚。最開心的就屬劉嵐和馬華等人了，何雨明的到來，剩菜剩飯變成了大傢伙的，以前是傻柱自己一個人的。何雨明只帶自己從招待餐上扣下來的邊角料，剩下的大傢伙就分了。

結束了一天的小灶的何雨明剛回到家，易忠海就笑眯眯的敲開何家的房門。易忠海笑呵呵的對著何雨明說：“雨明啊，聽說最近你代替你哥成為廠裡的小食堂招待的廚子了。”

“最近的招待很多吧，我看著領導們來了很多。”

“一大爺您有事啊？”何雨明不明所以的看著易忠海。

易忠海訕訕的笑了笑說：“是這樣的，雨明啊，你是個孩子，咱們院裡你幫了好多人家。”

“當然你也知道咱們院裡有好多鄰居過的很苦，比如賈家是吧。”

何雨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看著易忠海說道：“一大爺，我不知道。”

易忠海懵了，然後訕訕的問道：“你不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賈家過的很苦啊。”何雨明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咱們院裡好多人家過得苦，就是不知道賈家過得苦。”

易忠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然後面色不悅的想了一下說：“賈家過的苦啊，你看棒梗被扒了棉服，吃的飯一點油水都沒有······”

“一大爺有什麼事情您直接說吧，不要囉囉嗦嗦的。”何雨明有些摸不準易忠海讓他幹啥。

“是這樣，之前你哥都把廠裡的剩菜剩飯帶給賈家，現在你是食堂班長，我做主了，你就跟你哥一樣把剩菜剩飯帶給賈家。”易忠海就像一個長輩對著晚輩理所應當的說。

“哦，這是一大爺現在當廠長？”何雨明戲謔的問道。

“可不敢這麼說，就我這水平怎麼能當廠長呢？”易忠海還是非常開心的，因為何雨明沒有直接拒絕。

“沒當廠長啊？那就是後勤主任？”何雨明又問道。

“哎呀，雨明啊，我不是後勤主任，後勤主任是李副廠長兼任。”易忠海有些摸不準頭腦。

“既然不是後勤主任，那一定是食堂主任了。”何雨明信誓旦旦的說道。

“雨明說笑了，你天天見食堂主任，我怎麼會是食堂主任呢。”易忠海有些沒有耐心了。

“不是廠長，也不是後勤主任，更不是食堂主任，一大爺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把食堂的剩菜剩飯給賈家？”何雨明皺著眉頭問道。

“我以院裡的一大爺啊？”易忠海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大爺的身份能管廠裡的事情嗎？”何雨明就看白痴一樣看著易忠海。

“這？我是廠裡的老師傅，廠裡的一些領導什麼都給我面子。”易忠海自以為是的說道。

“領導都給一大爺面子，我不是領導，不用給一大爺面子，所以等著一大爺變成廠長或者後勤主任的時候再找我給賈家帶飯吧。”何雨明微微一笑關上了房門。

“你······”易忠海心裡一陣噁心，為什麼何雨明不能像傻柱一樣聽自己的話呢？

易忠海轉身回到院裡，秦淮茹從西廂賈家出來問道：“一大爺，怎麼樣？”

易忠海瞥了一眼秦淮茹然後微微的搖頭說：“淮茹啊，一會你到傻柱家的地窖裡，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地窖裡？一大爺有事情不能直說嘛？”秦淮茹弱弱的問道。

“不行，不能讓人看見聽見，我給你加拿五斤白麵。”易忠海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