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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藝術成分很高

後頭幾日,上官卿沒再跟他同乘朱八。

且自己每每靠近,她都遠遠躲開。

惹得他心中一陣忐忑,不住的懊惱自己當時為何要伸出那隻鹹豬手。

好了,這下玩砸了吧。

搞不好他現在已經被打上了卑鄙無恥下流的淫賊標籤。

好在他臉皮夠厚,死乞白賴的又是給人烤肉,又是給人打水。

也不提那天的事,只說著關於改版另外兩招的構想。

總算被他熬過了這段尷尬期。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這日,他正準備讓對方試試自己粗略改良的新招。

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白光。

將上官卿和朱八吞沒。

隨著光芒隱退,一豬一人也失去了蹤跡。

同時四面八方響起老掌門的聲音。

“她禁閉結束,已返回紫竹峰”

“啊?可師姐不是你派來監督我修煉的麼”

監督監督你個鬼!

黃龍上人現在真當想指著他鼻子罵上一通。

你自己看看你們倆相遇至今你修為可漲過一絲?

好心好意怕你修煉無聊,特意送個師姐陪你。

你倒好,光顧著談情說愛,正事是半點不幹!

眼見空中半晌沒有聲音,蘇夜不由再度道“不是,掌門,你到底啥意思啊!”

“好好修煉,莫讓旁事幹擾,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無論到時你是何修為,都會被送往第五層”

你擱這玩爬塔闖關遊戲呢?

之後無論他問什麼,再沒有半點答覆。

不是,好不容易老子感情線有點進展。

就這?

蘇夜很鬱悶,心情自然不好,心情不好脾氣就差,脾氣差,嗯。

找大蟒蛇麻煩去!

三個月後。

隨著最後一斧頭砍下,絞斷毒殺自己幾十次的碧鱗蟒,終於碎成了幾段,死的不能再死。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空中落下一道白光將他包裹住。

等再能看清時,已是處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周遭盡是白茫茫,萬籟俱寂,似乎連聲音都被凍結在冰層之下。

便是蘇夜如今這般身子,也抵不住這寒氣的入侵,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還是得先給自己找個住處。

隨意找了個方向,一路行去

只見那冰晶熠熠,映照著天空中流轉的極光,宛如一幅天地間的潑墨畫卷。

雪花飄落,卻並不融化,而是堆積成形態各異的冰雕玉砌,或是山巒疊嶂,或是瓊樓玉宇,恍若誤入了神仙洞府。

蘇夜踏雪而行,每一步落下,都彷彿敲擊在九天瑤琴之上,發出泠泠清音。

忽地,一陣寒風呼嘯而至,帶起無數雪花狂舞,刺骨的冷意中夾雜著一股強烈的妖氣。

蘇夜警覺,他抬頭望去,只見遠處一道巨大的身影破雪而出,赫然是一隻身形矯健、鱗甲如冰的冰雪妖獸——冰魄玄螭。

其雙眸猶如兩顆深邃的藍寶石,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口中吐出的寒氣化為一道道實質的冰箭,直射向蘇夜。

他揮斧斬向疾飛而來的冰箭,火焰破空,冰箭紛紛碎裂,化為水滴。

然而冰魄玄螭攻勢猛烈,又一聲咆哮,周遭空氣中的水滴瞬間再度凝結成無數冰錐,密密麻麻如同雨下,鋪天蓋地襲來。

這一次他終於中招倒地,那滿身窟窿,好似人體噴泉,滋滋向上飆著血線。

隨後又被這極寒之氣,凍成一條條血柱。

某種程度來說,他此次的躺屍姿勢,藝術成分很高。

醒來後,他並未先去找那殺人兇手的麻煩。

而是找了個空地,憑藉記憶中的模樣,搭了個愛斯基摩人小冰屋。

實在是忒他喵冷了。

也難為老掌門給自己弄這,恐怕是為了壓制自己的火之道則,在極限中提高修煉速度。

可那老頭哪裡曉得,這對自己壓根沒用,咱也不用修煉啊。

安頓好後,蘇夜才去找那頭冰魄玄螭麻煩。

結果扛著斧頭跑去一看,好嘛,還是個大家族。

十幾只遊離在空中,似龍非龍的冰魄玄螭,見他便嘴巴大張。

毫無意外。

再次成為冰雕藝術品。

隨後幾日,他用過各種方法,想單獨拉出一隻。

結果都是被群毆致死。

雙方就這般耗了半個月。

直到這一次再次被洞穿後,蘇夜火大的拼死打出一擊,洪荒裂地斬。

結果不小心打破了冰層,屍體當場掉入了藏於底下的冰縫中。

等他醒來時,已在某個巨大的洞中。

在他身前不遠處,還立著一扇玄冰雕刻的大門。

嗯?這裡還有人住?

不過靠近才發現,大門早已凍成一團,似乎許久未曾有人開啟。

那就是無主之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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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隨著強烈的爆炸聲,冰門應聲而碎。

蘇夜踏踏著碎冰走入,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卻帶著一絲清新的仙靈之氣。

好像是傳說中的洞天福地啊。

只見洞府內部空間開闊,冰晶猶如天然的水晶吊燈懸掛在洞頂,映照出瑰麗的光影,使得整個洞府顯得既神秘又夢幻。

四周的冰牆上,一幅幅古樸的壁畫依稀可見,畫中描繪了仙人煉丹、採藥、鬥法等種種奇幻景象,色彩雖因歲月而略顯暗淡,但其栩栩如生的筆觸仍能感受到那股深藏其中的磅礴仙韻與道心堅定。

這地的主人畫技不錯。

再往裡頭走走,便見得在洞府中心位置,一方巨大的玉質丹臺上,矗立著一尊大鼎,周圍散落著幾枚丹藥殘渣,儘管歷經不知多少歲月,依然散發著微弱的靈光和淡淡藥香。

洞府四壁設有數個玉石架,上面擺放著一些竹簡和羊皮卷軸,以及幾隻精緻的白玉瓶。

蘇夜開啟一看,濃郁的藥香味撲面而來,也不知是什麼丹藥。

先丟進百寶囊再說。

洞府角落裡更設有一方簡陋的石榻,上面鋪墊著薄薄的雲錦,旁邊掛著一襲破舊但潔淨的道袍。

看樣子從前隱居在此的前輩,是個煉丹師啊。

那玉簡和羊皮紙上的,似乎是某種丹方,也不知能賣幾個錢.

地毯式的轉了轉,再沒找到其他東西。

令他頗為失望。

最後只得站在那方大鼎前,鼓著腮幫子猶豫了好久。

得,帶走吧。

丟這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