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閣的後山,蒼白而曠闊,寧靜而深遠,一個不起眼的身影緩緩而入,顯得格外不同,讓人清晰可聽:“找到了,你可以信天、信地、信人,但永遠不要相信人心。”梵塵與幾個大師伯看著眾子弟,勤加練習,文武雙修,五味夾雜:“終於到了到了仕途競選的日子。”
洛師伯感慨:“是啊,又到仕途競選的日子了,雖說很多要職早已為官宦、名門之後內定,但這些弟子仍然很努力,想借此機會進入仕途,從小到大,從無到有,一步一步往上走,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為家族爭光。”
梵塵:“這就是仕途之路對外開放的真正原因,畢竟朝廷需要人才,需要生存、需要前進。”
楓師伯:“能順利從我們閣心塵出去的弟子,無論官宦之子,名門之後,還是平民百姓,個個已是學富五車、謀略過人、武藝超群,可謂是人中之龍鳳。”
軒師伯:“這就是很多人想進我們閣心塵的真正原因,說我們是塵心閣是龍門也不為過。”
梵塵一個警告的眼神:“你身為塵心閣的元老,應該很瞭解塵心閣的規矩,此等滅門之話,以後不可再說。”
軒師伯在眾人責備的眼神裡慚愧不已:“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再犯。”
洛師伯訓斥:“禍從口出,在這個敏感時期,我們言行舉止更加小心再小心。”
軒師伯:“是。”
相國公子路過幾位面前,禮貌地行了個禮:“閣主,有禮了,師伯,有禮了。”
幾個人看著相國公子的身影,臉上是慈父般的微笑:“這孩子已經不再是以後那個不羈又冒失的相國公子。”
楓師伯:“他應該很快就會離會我們塵心閣,回到相國府,當真正的他的相國公子。”
戶部守衛森嚴,林氏兄妹正向大司命報告仕途競選情況:“相國府的那位公子文武雙全,在此次競選中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可以回去接任相國之位。”
大司命:“沒有意外,我們就給他製造點意外,不能讓他成為我們日後行動的絆腳石。”
林氏兄妹:“屬下明白”行李離開。
一個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正是少主:“屬下有什麼可以為大司命效勞的嗎?”
大司命:“來得正好,正是你發揮你專長的時候。”
少主化生成女生的模樣,妖嬈地行了一個禮:“屬下正就去辦。”
梵心:“為什麼我們要陪這個相國公子上京參加競選。”
梵塵:“仕途競選,無論是誰,首先要經過戶部核查,一定會遇上林氏兄妹。”
“他可是相國公子,即使林氏兄妹再怎麼囂張跋扈,也不至於敢動相國公子吧?
“不怕萬一,只怕一萬。”
“好吧,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難道不是你想出去玩了,才答應跟我們一起去。”
“不是,我是誠心想幫相國公子,”嬉皮笑臉“順道出去玩,一舉兩得嘛。”
“玩歸玩,別像上次那樣走迷路,結果翻牆回的塵心閣。”
梵心強詞奪理:“我是怕打擾到師父你休息。”
“你覺得,你還沒回來,為師能睡得安穩嗎?
“所以那天師父一直在等我回來?
“你大師伯也真是,設那麼複雜禁做什麼,為師費了半個時辰也沒猜出來,只好直接解了。”
“難道那天我回來發現內院居然沒有設禁。”
“等你能跟我過上三十招的時候,我就讓你出去,原來是師父你。”
“出門在外,不像在塵心閣,萬事在更加小心謹慎,以免被有心之人盯上。”
“是。”
相國公子騎著馬,氣宇軒揚,一身官宦子弟標配,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腰間的玉牌格外耀眼,識眼的人都退避三舍,一位貿然出現的女子明晃晃地向相國公子走來,眾人迅速戒備,將相國公子圍護起來,轟趕女子,女子楚楚可憐:“各位大人行行好,小女子孤身一個,家鄉又逢變故,不得已上京投奔親戚,途中又遇山賊,小女子拼盡全力才倖免落入土匪之手,現在小女子身無分文,希望能搭各位的馬車,上京投靠自家親戚。”
相國公子盯著少主易容面成女子出神,慢步走到她面前:“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要上京?
“剛剛在驛站休息的時候,聽你手下人說的。”
“所以你從驛站開始就跟著我們了?
女子沉默不語,相國公子追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的手下?”
女子依然沉默不語,相國公子蔑視一笑,轉身離開。
梵心:“這人一看就是個騙子。”
梵塵:“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梵心脫口而出:“當初我就是這麼騙你的。”
“嗯,看得出來。”
“師父,陳成舊事我們就不提了,好嗎?
“好,不提。”
一行人準備繼續趕路,此時女孩幻化出原來的樣貌,正是馬寨的少主,由於行動失敗,一臉的懊惱:“早知道就不易容成那畫相上的人,那個書生明明很喜歡畫相的人,你也是個書生,怎麼就不喜歡呢”轉身離開?
相國公子轉身叫住離開的少主:“等等。”
少主立刻轉換資料,一臉不耐煩:“你又不帶我上京,還叫我做什麼?”
相國公子溫柔一笑:“跟我走吧,我帶你上京。”
少主有些意外,扯回來,高光地跑到相國公子面前:“真的嗎?
“上車吧”先行上馬車。
“看來那張畫相還真的用(”隨後爬上車,坐到相國公子對面,馬車繼續前行“。”
相國公子紳士地遞上水壺:“喝點水吧,你嘴巴都乾裂了。”
小主瞬間心裡一軟:“我什麼男人沒見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接過水,小口地抿上幾口。
相國公子誇張:“你得確實好看。”
少主瞬間愣住,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資料波動,相國公子對他微微一笑,少主的心跳得更加了,相國公子不設防的一句:“你家鄉發生什麼變故了?”
少主嘆息一笑:“我們家鄉本是經營著馬匹生意,也算得上富裕,後來遭戶部奸人所害,淪落成無戶人,幸得好心人相救才得以恢復戶籍。”
相國公子憤怒:“又是戶部的人,”看著眼前的人,語氣溫柔下來“既然已經恢復戶籍,為何不在家鄉做點小生意,安穩地過日子。”
“我們家鄉現已荒無人煙,走的走,散的散,所剩無幾,所以我也打算上京投靠親戚。”
“我會安全把你帶到京城的。”
“多謝公子。”
“你打算拿什麼謝本公子?
“剛剛還以為你跟其它世家公子不一樣,沒想到你們都一個德性。”妖嬈地投懷送抱“小女子無以回報,不如以身相許”一邊伏身上前,一邊搔首弄姿。
相國公子控制住自己的資料,幫少主把衣服穿好:“在我面前你不用這樣,做原來的你就好。”
少主闇然傷神:“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回憶著過往,那時他身在宮殿,是一位華服加身,長髮襲人,眉目清透的小主,與爹孃歡聲笑語,打鬧撒嬌,眾傭人伺候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