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同樣恢復了親王身份,楚黎便是郡主。
宴會上。
楚荊和軒轅茗樂坐在高座,為親王接風,同樣,蕭璟弈等人也是都坐在上座。
“恭賀皇叔回宮。”楚荊和軒轅茗樂一同起身,接著,大臣們都跟著起身:“恭賀齊王回宮!”
楚明回敬,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一場接風宴結束,已是戌時。
蕭璟弈半攬著她,看著她微紅的臉,俯身親吻:“看吧,還要不要喝酒了?”
她半睜著眼看他:“還要喝,就喝!”
看著她一身反骨,蕭璟弈乾脆抱著她回了房間。
她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身上的衣服在變少,接著觸及溫熱。
熱霧下,他的面龐有些模糊。
疼痛感讓她回了些神,努力睜大眼睛看他:“你…你幹什麼?”
“沐浴啊!”他說著,又逼近了幾分。
“你……”她有些喘,也沒什麼力氣,他便箍著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倚靠在自已身上
“我…我不想了,熱,想睡覺……”她迷迷糊糊說著,整個人沒力氣的攀著他的臂膀。
“不舒服嗎?”他側了頭問,接著繼續找能讓她舒服的地方。
她險些叫出來,直接咬上了他的肩膀。
“娘子,等會兒離開好不好?”他同樣也有些喘,側臉親她。
她感受到他現在是什麼樣,無奈點頭:“等會兒離開,別太久了。”
他笑了笑,浴桶裡的水隨著他的動作濺出來許多,到最後只剩下一半了。
………
夜色下,陸知晏走到了皇宮的荷花池邊,看著滿池的荷花,眼裡有化不開的痛楚。
這時,他似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走過去。
待徹底看清楚時,抬手作揖:“見過皇后娘娘。”
“不必多禮。”軒轅茗樂淡聲,兩個人靜靜的站在荷花池旁,也沒有靠的太近。
“皇后娘娘,小生想和皇后娘娘單獨說些話,可否?”
軒轅茗樂抬手,屏退了下人:“人都走了,你說吧。”
月影斑駁,月光下的兩個人影顯得模糊虛幻。
“明日…我們就離開了,可能也不會再來了。”
他說完這句後,軒轅茗樂捏了捏手指,有些強顏歡笑:“你們小心點,別受傷了。”
“好,我們會小心的,你在這裡…也要好好的。”後面那句,他說的很輕。
軒轅茗樂紅了眼,看向他:“後悔嗎?”
知道她口中的後悔指的是什麼,他只能苦笑,沒說一個字,答案卻在自已心裡了。
“陸公子,以後不碰面了,我也想對你說幾句,祝你覓得良人,兒孫滿堂。”她說著,一滴清淚滑過臉旁。
陸知晏勉強笑著點頭:“好,小聲也祝皇后娘娘無憂無慮。”
她沒有在說話,轉過身離開,卻看到不知道在這裡聽了多久的楚荊。
“臣妾見過陛下。”她微微福禮。
陸知晏同樣轉過身去向他行禮。
楚荊走過去牽起她,握著她的手,動作輕柔的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你腹中有孕,就別哭了,對胎兒不好。”
軒轅茗樂知道他聽到了所有,低頭小聲說:“臣妾謹遵。”
接著,楚荊看向陸知晏:“使臣今晚也勞累了,早日回去休息罷。”
接著,他不再看他,拉著軒轅茗樂的手離開了。
他們走後,陸知晏也離開了。
“你有心上人,是他嗎?”回了屋,楚荊問她。
軒轅茗樂知道也瞞不過他,於是點頭:“以前是,現在臣妾已經是陛下的皇后了,臣妾心裡只有陛下了。”
楚荊明白沒有娶(嫁)到心愛之人的結果是如何痛苦的,對她的話也是一半信。
他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會對你好的。”
………
次日一早,他們便告辭離開了。
軒轅茗樂看著他們離開,直至身影完全不見,她才回了宮。
路上只有他們三個人和一些金吾衛,倒是清淨些。
他們也不著急趕,慢慢悠悠的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你們先回去,我們遲一點兒再回去。”他看著這些金吾衛和陸知晏說。
陸知晏點頭,和金吾衛全部回去了。
他重新回了馬車,看著還在裡面睡覺的她,走上前抱起了她,替她撫了額頭的一縷碎髮。
昨晚上,他也沒怎麼折騰啊?
怎麼那麼累?
“娘子,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昨晚上喝了些酒,今早又強撐著,她肚子肯定得不舒服了。
她窩在他懷裡,似是有意識的小聲嗯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
他沒再打擾她,讓車伕再慢了些,以免顛到她。
一直到午時,陸無音才悠悠轉醒,眼神還有些迷茫,發現自已在一間屋子裡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穿鞋下床,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
隨後,她開啟門,一縷光透來,照在身上十分暖和。
剛下樓梯,她便看到了才從門口回來的蕭璟弈。
他看到她下來了,趕忙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往回走,再吩咐了小二上菜。
“你剛剛去哪裡了?”她側頭問他。
“我們趁這個時間好好去玩玩,一會兒吃完飯了,我尋了一個好地方,我們一起去看看。”他說。
接著,他們一起回了屋子。
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來時,她的食慾瞬間被激起來了,提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也不失了優雅。
見她吃得比較急,害怕她噎著,於是走到桌子前為她倒了杯水。
“別噎著。”他將茶水遞在她手上。
隨後,他坐下,剛拿起筷子準備吃時,她的筷子卻落在了地上。
蕭璟弈立馬把筷子放下,就看到她軟軟的倒了下去,馬上接著她。
目光移向這些飯菜,眼眸裡閃著危險,之後,他抱她放在床上,守在門後。
果然沒一會兒,門口便傳來腳步聲,接著,門被慢慢推開。
幾乎是賊人冒出頭的一瞬間,蕭璟弈手裡的匕首便架到了他脖子上。
“不想死就別出聲。”他冷聲警告,提著他的後領便拎回了屋子,點了他身上的穴讓他動不了。
店小二快被嚇死了,臉也是煞白。
“在飯菜裡下了什麼藥?”他手裡把玩著匕首,時不時的對向他的腦袋。
“客…客官,飯菜裡只下了迷藥,沒有其他的。”
他看著他,一股冷氣從店小二腳底一直到眉心,也不開口。
店小二求生欲強,立馬又說:“客…客官,我們都是小本生意,就是想得到些錢,看兩位穿著華麗,便把主意打到了您二位身上,絕沒有害人的心思。”
他還是不說話,店小二看他手裡亂晃的匕首,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叉他腦袋上了,都快哭出來了。
“客官,小的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客官啊!”
“你們老闆是誰?”他問。
“老闆?老闆我們也沒有見過,平日都是管事才能見到老闆。”
他淡淡嗯了一聲,把匕首插在桌子上說:“去把你們管事叫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店小二瘋狂點頭:“明白明白。”
他站起身,替他解了穴,等著管事來。
沒等來管事,卻等來了幾個三五大粗的漢子,顯然是想來硬的。
他們進來也是不說話直接上手。
他拿起筷子,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等眾人回神之時,手上已經有幾條血痕了,當下疼的他們呱呱叫。
蕭璟弈注意到床上的她微微動了動身子,顯然是被吵到了。
於是,一腳一個就把他們都踹了下去,手裡拿著匕首。
本來不想殺人的,誰讓你們吵到她了,還真是該死!
被踹下去的幾個人齊齊滾了下去,在這裡吃飯的客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隨後便是驚叫聲,人們四處逃竄。
叫聲有人震耳,蕭璟弈皺了皺眉,手裡匕首轉的飛快,沒一會兒那幾個大漢便倒在了地上,喉嚨湧出鮮血,再沒了生機。
之後,他拿帕子擦了擦匕首重新裝回去,隨手將帕子一扔,回了屋子將她抱了起來,離開了這裡。
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看著又是不一樣的屋子,她的目光移向坐在桌子前喝茶的他:“夫君,我們這是去哪裡了?”
“哦,之前那間客棧出了些事,殺了幾個人,估計馬上就有人找來了。”他一邊說一邊走近她。
“殺了幾個人?”陸無音微微睜大了眼睛。
“嗯,別害怕,他們該死。”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不要害怕。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門口便傳來幾聲突兀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
蕭璟弈對她說了句好好待在這裡,他便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也不多說話,拿出楚荊臨走時給他的令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領頭的官兵一看,膝蓋一軟便跪了下去,帶著後面的人一起跪了下去。
“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小人這就走,這就走……”說著,他想馬上帶這些人離開,卻被他喊住。
“等等。”
官兵都快嚇死了,害怕下一秒他就頭落地,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大人有何吩咐?小人一定辦到。”
“哦,那家店是家裡黑店,派人下去處理了。”他淡淡說完這句話,轉身出去,關了門徹底隔了他們的視線。
聞言,官兵也是馬不停蹄的離開,口中還不停答應。
“嚇到沒有?”他走近她輕聲問。
陸無音搖頭:“沒有。”
看著外面快申時的天,他對她說:“我們現在去剛好,收拾一下就走吧。”
她點頭,簡單整理一下衣服便和他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