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她沒有。
每次她被罵野孩子的時候,不管對方看起來比她大多少,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用盡一切辦法讓對方付出代價。
她不怕捱打,但怕每次帶著傷回家時媽媽那充滿悲傷的眼神。
好像,自己又讓她傷心了,每當那時候她都會很自責。
其實她小時候的生活稱不上富裕,甚至有些拮据,唯一快樂的源泉就是媽媽幹活回來帶來的大白兔奶糖,只要一顆,就能讓她開心許久。
有人用用童年去治癒一生,而有人卻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她既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
童年的奶糖治癒了她後來的苦難,獨屬於她的大白兔奶糖卻治癒了她那同樣不幸的童年。
她是不幸的,但同樣也是幸運的。
若是之前二十幾年的不幸是為了此刻的歡愉,她想,哪怕有重新再來的機會,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姐姐相遇相知相愛……
包裝奶糖的紙早就沒有了蹤影,只剩下白白軟軟的奶糖靜靜地躺在床上等著她去享用。
池諒離低下頭,從奶糖最誘人的地方開始輕輕的舔舐,輕咬,逐漸下移……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美味迷人。
裡裡外外被她吃了個遍,池諒離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因為多了幾滴露水而顯得更加嬌豔。
低下頭,對上緊咬著唇角,拼命抑制自己不發出聲音的葉輕語,池諒離再次咬了上去,嘴上含糊不清的出聲:
“姐姐,我要聽聲音……”
奶糖能發出什麼聲音呢?可是吃奶糖的人又有什麼壞心思呢?
不過是為了彼此救贖,彼此開心啊!
幸福的旋律在兩人的身邊響起,片刻後,葉輕語終於忍不住悶哼出聲。
池諒離頓住手中的動作,吻了吻那比花還要嬌豔的臉頰,輕聲道:
“姐姐是我的了。”
突然一滴晶瑩的淚珠從池諒離臉上滑落,她哽咽的重複:
“姐姐終於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
葉輕語緊咬的唇終於捨得鬆開了,她抬頭去吻池諒離的下巴,沙啞著嗓音出聲:
“姐姐是小離的,永遠都是。”
得到葉輕語回應後,池諒離再也忍不住了。
窗外夜風輕拂,花枝搖曳,屋內也不外如是。
沒有狂風暴雨,沒有雷霆霹靂。
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與呵護。
被風吹過,花枝(過)搖擺,
被雨淋過,花朵吐(了)露芬芳,
嬌弱的花身在清風細雨中微微(吧)顫慄。
葉輕語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小貓般的嗚咽。
池諒離心疼的親了親她的唇角,想要把人抱進浴室,卻被葉輕語拒絕了。
縱然意亂情迷,她也沒忘記池諒離的身體狀況。
兩人在浴室重新清理了身子後,回到了臥室,一向懶得不得了的池諒離難得主動收拾起來。
葉輕語儘管行動不便,可還是想搭把手,不過卻被池諒離霸道的拒絕了。
“姐姐你歇會兒,馬上就好。”池諒離說著轉身繼續和那一片狼藉做鬥爭。
被制止的葉輕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懷裡抱著池諒離今天送她的小貓,享受著她的體貼,溫柔的看向她。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給人一種很乖的感覺。
池諒離收拾完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姐姐有湯圓,自己有薯片,她們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湯圓就是她今天抓到並送給姐姐的小貓,薯片是姐姐抓到的那隻米老鼠。
這是她和姐姐特別喜歡的,所以留在了臥室裡,她們的枕頭旁。
至於其他的娃娃,只要是姐姐送的,她同樣喜歡,只是顯然臥室並沒有它們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