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波的手機已經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中年女人見情況不對,轉身想跑,但周圍的人群裡三層外三層擠的密不透風,根本沒法衝出去,她絕望跌坐下去,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
“想問我是誰派過來的嗎!我告訴你做夢!”中年女人瘋狂的嘶吼。
或許是不在乎死亡吧,也可能是單純的恐懼過頭的,雖然說出這句話的有點顫音,但底氣還是很足的。
見此,陳北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女性,笑了笑:“誰告訴你我是要審問你的,雖然我是守夜軍編外,但這是警察要做的事情。”
“你要做什麼!”
她的話語中充斥著不安,眼神亂瞄,不斷的尋找著逃脫的機會,如同被逼入絕境的賭徒在不斷的掙扎。
陳北並未理會她的掙扎,只是用布不斷的擦拭著金色長槍的槍尖。
“我叫陳北,記住我的名字,我不會殺你了,也不會審問你,我從小失去了父母,所以成了孤兒,所以我很厭惡人販子。”
“所以,”陳北寒光一閃,手中的長槍猛然刺出,伴隨著一道寒芒閃過,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右腿被長槍死死的定在了地面,這一擊他扎的很穩,她的骨頭連同筋膜被直接扎穿,血液流淌一地,若是沒有中三階的治癒系能力者出手,這輩子也站不起來了。
無錯書吧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痛苦的嘶吼,這雖然是他第一次對著自己的同類下死手,但眼中沒有一絲遲疑,心中感到了無比的暢快。
人販子,都該死,最好全部喂妖獸。
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圍觀群眾大多甚至都看不下去,跑到廁所吐了起來,剩下的基本跑的跑散的散的。
身旁的丁波想勸一勸陳北別這麼血腥,警察來了不好收場,但到最後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多,在這個時代,拐賣幾乎是最嚴重的罪,只要確定了罪名,當天就斃了,就算是半夜確定的都得把行刑人員叫醒,給他兩槍再睡。
“殺了我!”
“你殺了我!”
血液不斷湧出,地上很快就被血液染紅一片,生命不斷進入倒計時的痛苦讓她痛苦不堪。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死亡前的那幾秒鐘,每分每刻都是煎熬。
“那可不行哦。”
陳北笑了笑,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瓶藥粉,灑在了她的傷口上。
“這是什麼東西,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拿來!!!”
“別這麼大聲,這可是好東西,軍用藥物,能夠短時間內壓榨細胞不斷的去分裂。”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瞬間慘白,她很輕易的就分辨出出了這瓶藥的效果。
細胞的分裂是有限制的,當人體的細胞不再分裂的時候,結果顯而易見。
以消耗生命力來快速讓傷口痊癒,就是這瓶藥的效果。
效果和副作用同時達到頂級水準的最強臨時傷藥,幾乎活死人肉白骨。
中年女人已經感受到自己受傷的那條大腿有些發癢,傷口幾乎肉眼可見的在不斷修復,跟腱重新復原,血液已經停止流淌了。
這本應該是件好事,但她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只見陳北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滿臉笑容的看著她。
“啊啊啊啊!”
中年女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絕望的哀嚎著,希望能分散一些痛苦。
......
“滴滴滴滴!”
隨著一陣警鈴聲響起。
警車停在門外,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手拿武器警察,急忙的朝著候車站走去。
在如今這個年代,警察至少也要有中三階的實力。
熱武器雖然也有用,但面對越來越強的妖獸和覺醒者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等車站處,此時這裡已經沒多少人了,陳北和趙玉明悠閒的坐著,孩子在椅子上睡著。
丁波看到一半的時間,實在受不了,走了。
中年女人的成大字癱倒在地上,四肢的骨骼關節已經全部被碾碎,渾身粉末性骨折,每當傷口修復的時候,陳北就好再給他來一下。
臉色麻木,整個人從40歲直接衰老到了60歲左右。
血液流了一地,大面積的地板都被染紅了。
當他趕到的時候,目睹了眼前的景象,瞬間頭皮發麻。
懵了,他們雖然接到了人販子被一個守夜軍編外給抓住了的訊息,但這情況還是讓他有點不明所以。
陳北見此大喜:“終於來了,我等好久了,”隨後指向地面:“諾,人販子。”
劉全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陳北和趙玉明,嘴角一陣抽搐,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說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女性,到這一看,老的跟個六十歲似的,這麼大出血量,直接定案。
他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眼前這個狠辣的少年莫名的多出了幾分害怕。
至於為什麼害怕的不是趙玉明,因為只有陳北渾身沾染了大量血跡。
軍用的傷口復原藥,還能這麼用,太狠了,劉全心中感嘆。
陳北見他倒吸口氣後愣在了原地,有些疑惑的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
“咳咳咳,”劉全這才反應過來,連續咳了三聲,緩解了點尷尬,開始正式的詢問。
“能否告知一下事情發生的具體流程麼?”
“沒問題,”隨後陳北將全部過程都如實告知,中間還重點強調了丁波,想讓警方給他發點獎金什麼的。
“好,具體情況我都知道了,能否將那個孩子交給我,我嘗試去聯絡他的親生父母,”劉全點了點頭,對於陳北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絲毫其餘意見。
陳北將椅子上的孩子抱起來,送到了劉全的手裡。
“不過你這動靜真不小,簡直出血量超大。”
聽到此話,陳北尷尬的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只能試探性的說道:“需要我賠償嗎?”
“不必擔心,我們都是有一套固定的流程,不會讓每一個見義勇為的人寒心的,車全場的清潔費和損失我們警局都包了。”
陳北終於鬆了口氣,也不是沒錢賠,但太麻煩了,老趙肯定是不會幫忙的,到時候就得賣點東西還債了。
看了看時間,見車輛馬上就要到了,說道,“劉警官,我車馬上就要到了,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
隨後抓著趙玉明快速逃離這裡,只留下了在原地有點懵逼的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