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打算給我重新刻一張,”羅校長瞥了陳北一眼,語氣有些強硬,顯然餘氣未消。
“二十年前您的學生從從秘境中為您帶來了這張桌子,而我們如今也要成為您的學生,能否給我們十年的時間,到時候親手再給您雕刻一張桌子作為補償,您看如何?”
陳北一邊說著,一邊將方林拽到身邊,眨了眨眼,腳踢了下他鞋子,示意配合我。
方林這次終於聰明瞭一回,看懂了他給的暗示,順著陳北的話接了下去:“對對對,羅校長,您然我們如今也要是您的學生了,自誇一句我們倆潛力窮也不為過,十年啊不是五年,五年時間我就給你再帶過來一張桌子。”
“哼,真當我看不見你們的小動作,框我?”羅校長冷哼一聲,伸手一人一個暴慄,“這次就算了,區區十年你們還能成上尉?我給你們十五年時間,若是帶不來桌子,以後出去別告訴別人你是我帶出來的。”
說罷便轉身離去了,在他走出房間後,屋子裡的空間拉伸效果也消失了,除了那張桌子外,整個屋子恢復如初了
“疼。”
在他走之後,兩人才敢喊出來,羅校長身為七階覺醒者,身體素質早就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他的暴慄也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這還是收手了,不然兩人腦殼都得被敲碎了。
“我感覺這一下我腦漿都快被敲爛了,”陳北捂著頭。
“老陳你不講義氣,明明是你想看我能力的,結果你最先跑了,”方林每次想到這都感到一陣憤憤不平。
陳北為自己開脫:“這怎麼能叫跑呢,這叫打聽情報,旁敲側擊,不然現在還挨訓呢。”
“方林,你的能力就是剛剛的爆炸麼,”校長在一旁出聲詢問。
聽到校長的話,方林也沒時間去甩鍋了,瞪了陳北一眼,隨後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始解釋自己的能力本質。
方林能力的本質是將自己手上觸碰的物體能量完全釋放,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控制,釋放出來的能量會被能力增幅,進而造成更大的破壞力。
將硬幣投向空中是因為能量釋放有一個短暫的過程,但釋放後是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方向什麼的,破壞力相當強大。
方林將自己能力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根據他的描述,陳北便明白這是一個殺傷力非常強的能力,僅僅只是一枚硬幣被扔了出去就能造成如此破壞力。
未來可期。
校長聽到方林的能力時候便明白這又是一個潛力無窮的學生,一連弄到兩個潛力無窮的學生,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斷過。
“明天早上來這裡,我會讓兩個老師帶你們前往一處秘境裡來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歷練。”
二人點頭告別,轉身要出門時,校長再次出聲,“方林你先留下吧,我帶你去試一試能力,陳北你走的時候去庫房拿點武器,晚上回去練練。”
方林用手捶了捶陳北胸膛:“你先走吧,明天別遲到了。”
陳北擺了擺手:“管好你自己吧,明天見。”
陳北轉頭便出了房門。
在門外遇見一個沒見過的男老師,陳北有些驚訝道:“老師你在這?”
趙玉明一臉苦逼的神色:“別說我現在在這了,未來一個月咱倆都得窩在野外,我就是你的負責老師。”
聽到這句話陳北沉默了一會:“趙老師你別告訴我是24小時待在野外。”
“不然呢,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能算是歷練,而我就是保障你安全的老師,本來這是放假階段,剛處了個女朋友,還沒捂熱乎就被拽過來營業了,還是在被窩裡被那個老古板一個電話親手拽出來的......”
陳北見他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整個人的都散發出一股屬於打工人的強烈怨念,在心中感慨這就是打工人的怨念嗎,夠養活十個邪劍仙了。
無錯書吧“乃個,趙老師,校長讓你帶我去庫房拿點兵器。”
“唉~~~”趙玉明深深的嘆了口氣,“走吧,我帶你去庫房,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姓趙的。”
“你胸口那個牌上寫著呢。”
......
從學校出來,身後多出來了個揹包,裡面裝著明天要帶去的武器,從覺醒儀式之後就一直在學校裡待著,雖然這一下午有點心驚膽戰的,但也算開了眼界了,至少打工人的悽慘讓陳北有了新的認知。
在心裡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此生不當打工人。
天色漸昏,陳北迴到了舊城區,這裡的房子都很舊,是城市最開始規劃的地界,但後來隨著城市發展,大批人都搬出去了,留下的幾乎都是沒能力或是待習慣的老人,幾乎看不到幾個年輕人。
陳北走在破舊的大街上,年輕的樣貌與整條街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
隨著不斷地往裡走去,巷子深處有一家麵館,抬簾進門,屋裡的人不是很多,幾乎都是老人,陳北熟練的喊了一嗓子:“大叔,一碗寬面。”
“好嘞。”
回話的是老闆,嗓門很大中氣十足,早些年遇到了獸潮,也算幸運,雖然大難不死卻傷到了耳朵,沒錢治病,只能就這樣了,後來在這開了個店,鄰里街坊的也經常來串門,雖然生活拮据了點,但還算能過得去。
在陳北小學的時候父母因獸潮而死,年齡太小了在大街上乞討,要不是店主大叔善良將他被帶到店裡,不然就餓死了,從此陳北便在店主的資助下上完了小學。
但在中學的時候,大叔也實在掏不出錢了,跟小學時候一樣幸運,認識了方林,後被方林父親發現了覺醒者的天賦,在其贊助下這才上完了中學。
陳北時常感慨,自己這一路走來無疑是幸運的,如今的成績無疑是諸多巧合所組成的。
“餓了吧,我給你多下了二兩面。”
伴隨著大叔那洪亮的嗓門,一名一米八,五十多歲的大叔端著一碗熱氣騰騰,上面有著兩個雞蛋的清湯麵放在了陳北的面前。
“太多了,”陳北小聲嘀咕。
“你說啥?”大叔沒聽清,將耳朵湊上前去。
“我說的是,正好我餓了!”
陳北幾乎喊出來的。
迎來的是一聲聲洪亮的大笑:“那就好,那就好,不夠我再去給你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