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現場的詭異靜謐,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眾人紛紛下意識地循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身著潔白如雪衣衫的白髮少年正緩緩走來。他面容俊朗非凡,但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淡笑容,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既神秘莫測又漫不經心。
眾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之意。他們全神貫注地防備著那隻兇猛無比的人虎獸隨時可能發動的下一輪攻擊,與此同時,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防備著驟然現身的不速之客,不知下一步他會有怎麼樣的額動作。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那位不速之客的聲音悠悠傳來:
“阿姐……跑什麼呢?難道是阿染招待不周嗎?”
隨著話音落下,那一頭白髮的少年緩緩踱步而來。
他的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手中隨意把玩著一枚鋒利的苦無。那雙琥珀金色的眸子猶如璀璨星辰一般明亮耀眼,但此刻卻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從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
最終,少年的目光定格在了我愛羅身後的白泉沫身上。看到她的瞬間,少年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白泉染!竟然是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川梧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低聲怒吼道。他狠狠地瞪著白泉染,眼神中充滿了警告與威脅,彷彿在說:離白泉沫遠點!
然而,我愛羅的反應更快一步。
早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時,他便已經有所察覺。當看清來者正是白泉染之後,他毫不猶豫地一個側身,將阿沫牢牢護在了自已的身後。
對於我愛羅來說,他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人的危險性。白泉沫之所以會失蹤,正是拜白泉染所賜。如今他們歷經千辛萬苦來到此地,唯一的目的便是要將白泉沫平安地帶回去。
聽到白泉染的聲音傳來,那熟悉而又令人憎惡的語調瞬間勾起了白泉沫內心深處痛苦的回憶。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被白泉染無情吸走白色查克拉的黑暗日子,每一次的抽取都像是一場噩夢,讓她痛不欲生。
“招待?哼!如果你所說的招待就是將我囚禁起來,當成你那貪婪的查克拉充電樁,那麼請問,我是否還應該對你這種殘忍行徑感恩戴德呢?”白泉沫的話語如利箭般射出,毫不留情地譏諷著白泉染。
話音剛落,在場的我愛羅、川梧、長夜和漓等人皆是一驚,他們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盯著白泉沫那張因憤怒而微微扭曲的面容。誰能想到,阿沫在被白泉染擄走之後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一時間,擔憂之情湧上心頭,大家紛紛揣測著阿沫此刻的身體狀況是否安好。
然而,感受到眾人關切的目光後,白泉沫卻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抹微笑彷彿在告訴大家不必為她擔心,儘管經歷了諸多磨難,但她依然堅強如初。
就在這時,白泉染對於白泉沫的質問置若罔聞,反而饒有興趣地開始審視起在場的眾人來。他的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陰冷,緩緩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最終定格在了我愛羅的身上。只見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聲說道:“我愛羅啊,以你們目前的實力想要對付這群兇猛的人虎獸,恐怕會有些吃力吧?”
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他不經意間瞥見傾陽正用手緊緊捂住自已的胳膊,而從她手指的縫隙之中竟然滲出了一抹令人觸目驚心的猩紅之色!這刺目的紅色彷彿一道閃電,直直地擊中了他的雙眼。
他那猶如琥珀般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眸子驟然收縮成一條細線,心中猛地一揪。
不好!小不點竟然受傷了!
這個念頭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在他腦海中翻騰起來。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變化之後,白泉染便迅速地調整好了自已的情緒,那張俊美的臉龐重新恢復到平靜如水的狀態,好似剛剛所看到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與此同時,對面的川梧則滿臉怒容地捏緊了手中的長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泉染,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好你個白泉染,居然如此狠心對待阿沫!還有這個人虎獸,難道也是你派遣出來追擊阿沫的嗎?”
說話間,川梧的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白泉染,只要對方稍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拔出手中的武器,與之一決高下。
“當然是為了讓我親愛的阿姐能夠跟隨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回家啦!”
白泉染那雙狹長的眼眸緊緊地鎖住白泉沫那嬌小而又倔強的身影,他的目光深邃得如同不見底的幽潭,其中所蘊含的複雜情感令人難以捉摸。
一旁的川梧見狀,不禁緊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質問道:“這些兇殘的人虎獸難道也是出自你的手筆不成?”
聽到這話,白泉染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卻依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緩緩說道:
“這些可並非我的傑作哦,它們乃是大蛇丸的手筆。不過嘛,正好能在此刻派上用場,倒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說話間,他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之色,但轉瞬間便恢復如初,彷彿剛才的那抹情緒從未出現過一般。
周圍的人們目睹了白泉染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他們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驚訝,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從白泉染的臉上竟然會流露出這般明顯的厭惡之情。究竟是針對那些猙獰可怖的人虎獸呢,還是針對那個神秘莫測、聲名狼藉的大蛇丸?
然而更令他們感到不解的是,如果真如白泉染所表現出那般厭惡大蛇丸及其所創造出來的人虎獸,那麼他又為何要與之勾結在一起,並毫不顧忌地使用這些可怕的生物來達成自已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