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腦殘戀愛至上理論啊，且不說愛情可不可以為所欲為，像楊浩這種單方面逼迫式當眾表白，在對方明確表示不喜歡，甚至厭惡的情況下，簡直就是耍流氓。
葛大壯看過一個段子。
“我喜歡一個女的，追求很久，我是真心的，可她家人死活不同意，還打我？”
“什麼人吶，不同意就算了，還打人？”
“他老公。”
“額……”
從頭澆下的冰涼礦泉水，讓楊浩感受到葛大壯“澆”朋友的決心。既然對方不怕自家老爹的教導主任身份，那輪到他怕了。
當然，楊浩打死不承認自己怕了。
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
“滾！”葛大壯懶得廢話，“告狀的時候記得告訴你爹，我叫葛大壯。”
楊浩從坑裡爬出來，有心放兩句狠話，但是看到王德發彪悍的樣子，吞了口唾沫，灰溜溜走了。
葛大壯揪住八班的一個男生：“你們班長是誰？”
【來自周克辛的負面情緒，+111！】
男生低著頭不說話。
葛大壯看向另一個男生。
【來自林篤的負面情緒，+99！】
林篤看向周克辛，葛大壯懂了，笑笑：“還真是巧了。”
說完收斂笑容，罵道：
“不敢吱聲沒人怪你們，跟著瞎起鬨啥意思？”
“教導主任家傻兒子腦殘，你們也腦殘分不清什麼是告白，什麼是耍流氓嗎！”
“一群傻逼！”
話音未落，一大串系統提示滾屏，全是負面情緒收入記錄。雖然多數在一百左右，但架不住人多啊。
葛大壯繃著笑容，走到一個女生面前，眯起眼睛：“看你表情，似乎有比較強烈的不同意見。”
【來自黃玉婷的負面情緒，+199！】
葛大壯：呦呵，怨念還挺大的。
黃玉婷也害怕，但梗著脖子道：“就算你打我我也要說，楊浩有喜歡別人的權利，有告白的權力，這是愛情。”
葛大壯扭頭問肖如茵：“你明確拒絕了吧？”
肖如茵低頭：“三次。”
葛大壯回過頭：“別人都明確拒絕三次了，而且你看，她像樂在其中嗎？明顯很害怕，很困擾的吧。”
黃玉婷不說話，顯然仍堅持自己的觀點。
尼瑪把葛大壯氣笑了。
系統如果能收集宿主自己的負面情緒，這波高低也得有個399的進賬。
葛大壯呵呵：“行，我就找兩個男人，不不，還有女的——真愛怎麼只能異性呢？我讓他們上你們教室跟你表白，在宿舍、校門口、你們家樓下拉橫幅示愛。順帶一提，我找的人不說奇醜無比，起碼也得奇形怪狀。到時希望你特麼還能笑得出來。”
只是想象一下，黃玉婷臉色變得煞白。
“尼還是沒個公的站出來啊。”葛大壯再次掃視八班的男生，冷笑著說。
說著，陸陸續續收到一波負面情緒，加起來還不錯，但單體數量真心不高。
尼瑪都青春期男生，血性呢？
集體被閹了嗎？
葛大壯無語了都，只覺得索然無味。
負面情緒收得這麼糟心，還是首次。
“走了。”葛大壯煩躁地說。
走了十幾米，葛大壯突然停下。
肖如茵，低頭跟在葛大壯後面。小短腿噔噔噔，察覺到葛大壯停下時，來不及剎車了。
Duang!
肖如茵嘶哈著揉著額頭，見葛大壯扭頭，嚇得動作定格。
“幹嘛跟過來啊？”葛大壯問。
“……”肖如茵突然九十度鞠躬，“謝、謝謝。”
“不要急著謝，說不定你很快就要被班裡的女生孤立，不要怪我就……好吧，看你的表情，本來就是孤立的物件啊。”葛大壯擺擺手，“謝就免了，明年不要漲店鋪租金就行。”
回到自個的責任片區，
葛大壯拿出手機。
“白毛哥~”
電話剛接通，白小飛打了個寒噤。
(▼ヘ▼#)
有點後悔接這個電話了。
“我說過了，白毛是為了任務用的一次性染髮膏，已經洗掉了。”白小飛無奈道，“再說了，咱們也沒熟到稱兄道弟的程度。”
“哦，原本有個單子，既然……”
“等等！”沉默了五秒，白小飛兩秒吸氣三秒吐氣，隨即換上笑容，“主要是沒法律規定年齡大的就是哥，讓你喊哥我覺得不合適，你覺得呢大壯哥？”
“哈哈，總算知道為啥一見如故了——你無恥的樣子，有我三成的功力。”葛大壯笑了一陣，說道，“說正事吧，你手底下有沒有醜一點的？”
白小飛：“凸(艹皿艹 )，你確定你說得是正事？”
“是啊。”葛大壯當然確定了，“難道沒有？黑澀會收人都有顏值要求了嗎？”
……
“大壯，你不會是玩真的吧？”李牧嘴角抽抽，“黃玉婷一個女生……不好吧。”
“我連定金都打過去了，你問我是不是玩真的？”葛大壯無所謂道，“我這叫男女平等。當然了，你也可以說我鋼鐵直男或直男癌末期。”
葛大壯看著李牧，皺眉道：“不對啊，你是覺得我不該做，還是做得有點過了？”
“黃玉婷畢竟是女孩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手是我的情況下，黃玉婷像是個弱者，而我呢，就是電影裡的反派。但是看問題不能斷章取義——從全域性來看，黃玉婷就是楊浩的幫手，黃玉婷是女孩子，肖如茵就不是女孩子？再說了，我就是用楊浩對肖如茵的方式對待黃玉婷而已。”
李牧張了張嘴，許久才嘆氣：“你說得對。”
葛大壯也嘆氣：
“你也看到了吧，五百塊定金打出去，後續不知道還要花多少，一千，兩千……尼瑪錢真不經花。”
“所以說啊，沒點經濟基礎還真不敢隨便幫助人。當然，安慰或鼓勵幾句，倒是不用花錢。”
……
停車場。
葛大壯和王德發準備離開學校了，盧敏和李牧一起來了。
盧敏在前，氣勢滿滿。
李牧在後，委屈巴巴。
“耽誤你點時間，聊聊？”盧敏說。
“行。”葛大壯歪著身子看向後面的李牧，“你說了多少？”
“調查劉宏的事。”李牧拱手心虛道，“抱歉抱歉。”
“沒事。”葛大壯說。本來就沒有要求李牧保密，而且也預料到他會跟盧敏說。
只是沒想到盧敏找過來了，而且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