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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兵相向

“警戒!”

一聲焦急的吶喊,打破了這沉寂的夜晚。

原來是慕兮雲帶著二十萬大軍趕來了襄州,他們趁夜偷襲了程淩在外駐紮的營帳。

一時間火光四起,鬧得士兵人心惶惶。

眾人抄起手中的傢伙就與莽衝而來的寒軍廝殺起來。

主帳裡,程淩聲音清冷的道了句,“來人!”

一個士兵急匆匆走了進來,他行了一禮,“世子!”

“你從後營偷偷溜走,去乾州把這的情況與邵凌竹說一遍,讓他速來襄州支援。”

士兵行了一禮,“是!”

語畢,他便快速離去。

屋子裡,燈火通明,邵凌竹一身紅衣,美的似要驚豔眾生,他躺在榻邊,單手支額,靜靜看著身邊平躺,一言不發,輕閉雙眼的虞清歡。

他伸手撫摸虞清歡那潔白無瑕的臉,笑容嫵媚動人,他喃喃自語道:“師傅,你真美,美的我好心動。”

他復又將頭靠在虞清歡的肩膀上,合上眼去感受虞清歡身上的體溫,他輕聲道:“師傅,你知道嗎?這七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當我以為你死了的時候,我真的想過要跟著你一起去了。但好在,你還好好活著。師傅你放心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一星半點的委屈了更不會再讓誰來傷害你。誰若是傷害你,我就殺了誰。”

邵凌竹說著,還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那模樣乖巧懂事,聽話可人。

“師傅,你曾經不是說你喜歡長相俊美,身著紅衣的男子嗎?我可一直都在聽你的話,穿著紅衣,帶著玉簪,勤學武功,苦讀書籍,就連這模樣身材也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去保養的,現在我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了,你為什麼都不睜眼看看我呢?”邵凌竹抬起頭,一臉疑惑問道:“難不成你現在不喜歡這樣的?你之前說你有喜歡的人,那他是誰?是不是陌風?如果你喜歡他那樣的,那我就把他抓回來,學著他的一舉一動和生活習性,然後再把他的麵皮扒下來,易容到我這張臉上,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離開我了呢?”

虞清歡雙眼微睜,“扒麵皮?”

邵凌竹以為虞清歡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便笑著耐心解釋道:“是的,徒兒學了用人皮製畫,用真人皮易容。顧名思義就是把活人的麵皮扒下來製成生動形象的畫,這種畫裡的人他會和真的一樣,栩栩如生,美豔動人……”

虞清歡怒從心起,他聲音冷的可怕,“邵凌竹,你若敢傷我至親至愛一分,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邵凌竹一臉委屈,“好好好,不傷害他們行吧?師傅,你別這樣跟我說話呀,你這樣我害怕……”

“報!”

一士兵等在屋外,他再等邵凌竹說話。

邵凌竹心裡煩悶,但還是沉聲問道:“說!”

邵凌竹之前好歹也是將軍,士兵恭恭敬敬應道:“將軍,是世子派人傳遞訊息來,說是營中遇襲,寒國派了二十萬援兵來支援,夜襲營帳,請您帶兵速去支援。”

邵凌竹從榻上翻身下床,他笑道:“師傅,等我回來。”

邵凌竹說著還給她重新掖好了被子後,便揚長而去。

出了房,眾人都在樓下街道集結,而虞清歡的房門口是琉璃和那次在船上襲擊沈洛雪眾人的女子。

女子名叫熊瑾,武功九品。她原本是個殺手,後來邵凌竹見她武功不錯,還見她長的有幾分像虞清歡,便強制讓他歸於麾下,還用冰蠶毒控制她,每隔三日給她一次解藥。

熊瑾迫於無奈,不得不效忠邵凌竹。

刺骨的寒風,嗡嗡作響。

客棧二樓的窗戶被風吹開,一個蒙面黑衣人翻身上了二樓,他在樓道里小心翼翼,左顧右盼,似做賊般的前行。

黑衣人在樓道里遠遠就看見琉璃和熊瑾,熊瑾反應機靈,厲聲道“什麼人?”

黑衣人沒跟他廢話,抽出腰間的凌雲霄便與熊瑾展開一番激烈的打鬥。

一旁的琉璃看到凌雲霄便也知來人是陌風,只不過她現在為邵凌竹效力,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琉璃袖中白綾出擊,直逼陌風,陌風手中劍光飛舞,劍氣凌人。

陌風孤身一人前來,就是來救虞清歡的。他只兩日未見虞清歡,他的心就火急火燎,心似烤在火上一般,備受煎熬,所以此刻的他,出劍已無章法,劍氣源源不斷攻向琉璃和熊瑾。

熊瑾被陌風強硬的劍氣逼得從腰間拔出佩劍,長劍出鞘,劍身如鏡,寒光凜凜。

熊瑾出劍劍光暴漲,劍影翻飛,雪亮的劍身與凌雲霄每碰撞一次,劍鳴四方,兩柄劍的劍氣在屋中四處遊蕩,房屋都在震動。

陌風以一敵二,佔了上風,琉璃的白綾早已被凌雲霄刺穿割斷,琉璃武功低微,沒過幾招就被陌風打翻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陌風使出一記寒冥功,內力直灌劍身,只出一劍,劍氣四射,熊瑾的劍瞬間被劈成兩段,而熊瑾也被打的連連後退,陌風手疾眼快,上去就給了熊瑾當胸一掌。

“噗……”

熊瑾吃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倒在地面,陌風剛準備用凌雲霄結束他的生命時,琉璃卻驚撥出聲,“不要!”

陌風停了手,他蹲下身一下打在他的後頸上,熊瑾立刻就暈了過去。他也以同樣的方法打暈了琉璃。

解決掉麻煩後,陌風急忙推開房門,當他走到榻邊時,只見虞清歡輕闔雙眼,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陌風立馬湊到榻前,他蹲下身,輕聲喚道“清歡,清歡!”

虞清歡依舊閤眼不願睜開,他動了動唇,“解開我的穴道。”

陌風這才意識到虞清歡被點了穴,他伸手快速解了虞清歡的穴道後,才將她慢慢扶起。

陌風擔憂道“清歡,有沒有受傷?”

虞清歡緩緩睜眼,看到陌風那雙因擔心而快要溢位淚水的眼,便伸手一把扯掉他臉上的黑布。

一張絕世容顏映入虞清歡那雙充滿媚色的桃花眼中,虞清歡不悅道“你個傻子,中計了還不知道。”

陌風一心只有虞清歡,他想不了那麼多。他蹙眉不解,“什麼?”

虞清歡心知邵凌竹絕對不會親自去支援襄州,其一,他要守乾州,若離開乾州,乾州必失。其二,自己還在此處,他為了防止有人來救自己定不會走。

所以虞清歡能想到的是,他會派人去施州,讓方天若帶兵從城內饒進襄州,而後將沈洛雪眾人團團包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而他就在乾州城內佈置陷阱,若寒軍來乾州,就會立即斃命,讓寒軍有來無回。

虞清歡將自己所想和陌風說了一遍,但此刻,虞清歡已然有了私心。

這一仗她想讓胡族贏!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寒朝君王昏庸無道,早已不得人心。只有改朝換代,建立新的王朝才能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而也只有打破這個朝代所有的平靜,由盛世變亂世才能以舊換新,讓寒國改朝換代,若寒國不亂,虞清歡還真的無從下手。

虞清歡伸手一把摟住陌風的脖頸,“走,帶我離開。”

陌風剛將虞清歡打橫抱起時,門突然被猛然推開,只見邵凌竹一襲白衣,身姿清冷的站在門前。

他身後是琉璃和熊瑾。

虞清歡輕聲道“陌風,放我下來吧。”

陌風依言,將虞清歡放下地面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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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凌竹看著虞清歡和陌風那情意綿綿的模樣,心裡妒火橫生,一雙美眸頓時生出殺意,那殺氣凌人的模樣,恨不能立馬就將陌風給千刀萬剮,扒皮抽筋,但又礙於虞清歡在這,他不好發作,只能冷笑道“還真是知我者,莫若師傅啊!只不過師傅這是要趁我不在,準備去哪啊?”

虞清歡淡淡笑道“做個交易如何?”

邵凌竹嘴角一彎,“什麼交易?”

“我幫你奪下襄、乾、施三州。”

邵凌竹笑聲爽朗,“師傅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就算不靠師傅,徒兒也能攻下這三州。”

虞清歡看著邵凌竹那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嘶了一聲,“為師幫你分析一下。你的兩個手下一個善使毒,武功八品,一個武功九品,還有那個攻下施州的女將軍,武功八品。而寒國那邊,沈洛雪的寒冥功能壓制你的隱功,這樣你就只會流雲掌了,就算你用流雲掌與沈洛雪打的不分上下,但沈洛雪,慕兮雲都是宗師級的高手,她身邊還有九品的影衛,九品的下屬和一個武功在八品的駙馬,再加二十萬大軍,就算我不幫他們,你也打不過。其一你們先前一戰損耗計程車兵太多了,如今已所剩無幾,其二,你的手下和幫手都是廢物,隨便挑一個都不堪大用。”

經虞清歡一分析,邵凌竹立馬恭恭敬敬迎合道“師傅說的是!那敢問師傅要怎麼做才能反敗為勝呢?”

“隱功可以吸取任何武功,我若能幫你拖住沈洛雪,你吸走慕兮雲的內力,再由手下的兵在襄州將他們前後夾擊。這樣襄、施、乾三州還不全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邵凌竹眉開眼笑,“好,師傅,就照你說的辦。”邵凌竹還恭恭敬敬給虞清歡行了一禮,“謝謝師傅幫我了。”

“我有個條件,重傷慕兮雲,沈洛雪和顧寒舟即可,不許取其性命。還有你的手下包括你不許傷襄州城內的百姓。”

邵凌竹行了一禮,“是,師傅。”

虞清歡命令道“你先下去整頓士兵吧。”

邵凌竹乖乖應道“是,徒兒告退。”

邵凌竹走到屋外,熊瑾和琉璃跟在他身後,熊瑾擔心問道“主子,您不怕有詐嗎?啊額!”

熊瑾話音剛落,就被邵凌竹一巴掌甩到臉上,熊瑾的臉頓時通紅一片。

邵凌竹冷冷警告道“不許再在我前面說他任何不好的話,也不許再質疑她的話,若有下次,我直接取了你的命。”

在邵凌竹心裡,虞清歡不會騙自己,若是真騙自己,那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不會害自己的。

熊瑾看著邵凌竹那張陰鷙的臉,她明白邵凌竹的性子喜怒無常,動輒是要殺人的。所以也不敢多問,只能乖乖應道“是,屬下記住了。”

邵凌竹帶著下屬離去後,虞清歡才將自己要背叛沈洛雪的想法全部告訴了陌風,陌風從來不問虞清歡原因,他只微微點頭,而後默默支援。

虞清歡和陌風離開了房間,朝樓下走去。邵凌竹集結了五萬人在樓下齊刷刷站成一排。

邵凌竹看到虞清歡後,巴巴的湊了上去,笑道“師傅,都按照你的要求辦好了。那我們是現在就出發嗎?”

虞清歡瞥了一眼這五萬騎兵,“在乾州將陷阱佈置好,留一半兵和一個對你忠心的屬下在乾州守城。你再派人去施州讓你那女將軍借兵三萬後,讓她留守施州,在那布好陷阱,其餘人包括你跟我去襄州。”

邵凌竹微微點頭,便立刻照虞清歡所說去辦。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虞清歡便帶著他們從乾州城內繞後去往襄州。

天色微亮,黑夜漸漸褪去,太陽緩緩升起。

襄州城外的大戰還未平息,空中黑煙滾滾,地上屍骨累累,程淩手握長劍,一張白皙如玉的臉上沾滿鮮血,眼圈漆黑,他身上到處都是血痕,白色的盔甲染成鮮紅一片。

他周圍還有一萬士兵陪著他在一起戰鬥,士兵身上髒汙不堪,一片狼藉。

現今已是十月的天,可他們身上卻是血汗交融,鮮血的腥味和腐爛的屍臭味在空中漂浮著。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寧死不屈的倔強和死戰不退的堅持。

“殺啊~”

不知是哪個士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這聲音是沙啞的,也顯示了他的不幹。

“砰砰砰……”

長劍短刀的碰撞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呼哧呼哧!”

這是因體力不支倒在地上計程車兵,急促的喘息聲。

程淩五指緊握手中劍,他一劍下去,能在瞬間要了數十位寒軍的命。

沈洛雪、顧寒舟、慕兮雲、謝秋陵、影玉和影珏都在與敵軍拼命廝殺,一晚上的打鬥,他們也都體力不支,精神不濟。

黑煙鮮血揮灑在他們身上,顯得一臉狼狽。

“報……報……”

一個寒國小兵跑進了戰場,場面混亂,人多眼雜,他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只能孤身一人殺進重圍,在裡面隨便找一個自家主子。

小兵第一眼看到了沈洛雪,他一路狂殺,來到沈洛雪面前,急忙說道“殿下,不好了,敵軍從襄州正門攻進來了。”

小兵說完,便又開始奮力抗敵。

沈洛雪心頭一顫,什麼?腹部受敵,襄州的百姓……

沈洛雪緊握手中劍,一路殺到慕兮雲身側,因為動手太急太快,她實在太累,累的氣喘吁吁,但還是平復後才說道“皇叔快退兵,回去守襄州。敵軍從襄州正門攻來了,再不回去,不僅城沒了,一城百姓都得死。”

慕兮雲此刻已顧不得多想,他忙不迭的大聲命令道“鳴金收兵,撤!”

慕兮雲一聲令下,戰鼓擂響,城門剛開,從裡面湧出三萬士兵揮劍殺敵。

“衝啊!”

領頭士兵一聲令下,三萬將士似瘋了一般湧出襄州城外,從天上飛來一人,對著沈洛雪就是一掌。

沈洛雪施展輕功,縱身一躍,堪堪躲過一掌後才看清來人,原來是虞清歡。

沈洛雪緊握手中劍,與虞清歡過了一招,凌雲霄和沈洛雪的劍相碰撞,發出刺耳的劍鳴聲,沈洛雪喘著粗氣,厲聲斥責道“虞清歡,你瘋了?”

說著又過了幾招,兩人纏在一處,虞清歡緩和氣息,冷靜道了句,“你我本就不同路,合作也只是短暫的,你一早就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問?”

沈洛雪揮舞劍招,劍氣如虹,虞清歡舞著劍花,用內力擋住劍氣,劍氣四射,落在一旁計程車兵身上,當場就將這些倒黴計程車兵撕裂而死。

虞清歡一劍劈來,沈洛雪橫劍一擋,沈洛雪急切的說道“虞清歡,就算反水也不在此時,你可知胡族士兵洶湧成性,兩國恩怨,何故連累無辜的百姓?”

虞清歡當然知道百姓無辜,所以她會約束胡族士兵,不讓他們亂殺無辜。

虞清歡冷笑一聲,“沈洛雪,自古皇位下,都是骷髏成堆,鮮血成河,想要改朝換代,若不心狠,怎麼上位?”虞清歡譏諷道“沈洛雪,我記得你可不是心善之人,如今竟還關心百姓的生死,你是轉性了嗎?”

沈洛雪騰出來的手運用內力一把打在劍身上,劍身一震,一股無形的內力湧出,將虞清歡推了老遠,虞清歡在地面滑行,她將凌雲霄的劍尖朝地面一插,劍插地三分,就穩住了自己。

沈洛雪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看著離自己不遠的虞清歡,她輕蔑的嗤笑一聲,“虞清歡,若無百姓,何來家國?若無朝臣,如何為王?我不是心軟,而是這天下需臣民同心,方能太平。世人皆道虞清歡聰明絕頂,那這麼簡單的道路,想必你不會不懂。虞清歡,亂殺無辜,嗜殺成性,就算他日改朝換代,這世間也不會有服你之人,所以,不如就此收手,與我一起共抗外敵入侵。”

虞清歡知道,沈洛雪是在勸說自己,畢竟他們打了一晚上的仗,此刻兵馬折損,體力不支,若再戰必敗無疑,所以沈洛雪想結束這戰亂。

只可惜,志同道不同,註定為敵。

沈洛雪見虞清歡不為所動,她心一急便厲聲道“虞清歡,與虎謀皮只能反受其害,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就不怕反噬自己嗎?”

“呵呵呵!哈哈哈……”

虞清歡笑聲清冷,帶有幾分癲狂,“與虎謀皮反受其害,那與狼為伍又焉知不會被狼所傷?”

此刻天光大亮,白晝將虞清歡的臉襯得更為雪白明亮,那雙漆黑的眸中散發著森森寒冷,如一塊萬年不化的冰石。

虞清歡聲音沉了幾分,平靜到可怕,“沈洛雪,虎狼雖不好相與,可能為我所用者,倒也可冒險一試。若不能訓狼虎為貓狗,那便取其利後用完則棄。”

沈洛雪看著面前笑容瘮人的虞清歡,她此刻真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魔,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不過虞清歡此話,也是沈洛雪所想,只要能達到目的,是敵是友又有何妨?能反噬自己又有何妨?

說到底,她和虞清歡都是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

沈洛雪緊握手中劍,“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再戰一次吧。”

虞清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拿起凌雲霄便對著沈洛雪猛地劈下,沈洛雪手中劍左右抵擋,兩人雙袖灌風,長髮紛飛。

每過一招,內力落在地面時,塵埃四起,地面振動。

太陽緩緩升起,高掛空中,天已經亮了,可戰爭卻還在繼續。

邵凌竹的身法來去無蹤,他與慕兮雲打的有來有往,慕兮雲只覺全身內力被邵凌竹的內力壓制,他沾血的玉手緊了緊劍柄後,繼續與邵凌竹過招,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劍氣凌人,每一招都帶著強硬的劍氣打向邵凌竹,可邵凌竹卻能輕而易舉的化解劍氣。

邵凌竹找準機會,單手一把握住慕兮雲的劍身,兩人僵持在原地。

慕兮雲只覺自身內力突然流逝,而邵凌竹的內力卻變得強悍起來。

慕兮雲心裡一驚,隱功!若再這樣僵持下去,慕兮雲的內力會被他吸乾,而他則會越來越強。

慕兮雲剛準備將劍折斷時,邵凌竹卻用另一隻手凝聚內力,一掌打在慕兮雲腰間。

慕兮雲的內力流失過多,這一掌讓他口吐鮮血,重重摔倒在地。

邵凌竹卻用劍尖指著他。

“噗~”

一聲吐血讓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沈洛雪躺在地面,嘴角血流不止,疼痛使他全身麻木。但她一雙桃花眼卻死死盯著面前的虞清歡。

虞清歡也傷的不輕,傷可見骨,拿劍的手也不穩當。

不愧是兩位天下第一高手之間的對決,這一幕,宛如大虞三十五年,兩國之戰時,他們之間的決鬥。

只不過,倒地的換成了她沈洛雪。

虞清歡用劍指著她,而與陌風相鬥的顧寒舟也因擔心沈洛雪而被打倒在地,身負重傷。

主子都被生擒了,所剩不多的寒軍紛紛停手投降。

虞清歡輕笑一聲,“沈洛雪,我贏了!”

虞清歡故意說出這句話,是因為她想一雪前恥。

沈洛雪冷笑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你退出襄州,返回京畿。”

沈洛雪雖敗的不甘心,但她還是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沈洛雪爽快應道“好,我可以帶所有人退出襄州,只是……”

虞清歡知道沈洛雪想要什麼,她應道“放心,胡族止步於襄,施,乾三州,絕不會再進一步。”

沈洛雪抿唇一笑,“虞清歡向來信守承諾,我信你!”

虞清歡收回劍,沈洛雪從地上爬起,眾人也都收了武器,沈洛雪命令道“傳本宮的令,收兵回京!”

一士兵行了一禮後,指揮著眾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