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蘇惜低下頭小聲解釋。

“先是裴守安，再是孟言澈，蘇惜，我小看你了。”他自顧自說著。

“……”車廂裡溫度很高，蘇惜卻覺得如墜冰窟，心被刺痛，不再自證，她知道莫枕眠是不會信的，“莫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已經解除協議了，我現在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了。”

聽他這麼說，莫枕眠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他們給你多少錢？你陪過幾個了？”他嗓音很低，強大的氣場讓蘇惜喘不過氣。

蘇惜心中有千軍萬馬跑過，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鼓起勇氣。

“莫總，我們協議解除了，迴歸各自的生活不好嗎，我可以找別的出路養活我和我男朋友，您也能跟您心愛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您現在這樣又是何必呢。”

“協議解不解除，你說了不算！”他拉過蘇惜盈盈一握的細腰，強行扒開她的衣服，試圖在尋找什麼。

“莫枕眠，你幹什麼！”蘇惜拼命掙扎，用力推開他的肩膀，“你放開我！”

但是莫枕眠卻恍若未覺。

“我跟他們都睡過了！”她一句話脫口而出。

她知道莫枕眠有潔癖，別人碰過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莫枕眠死死盯上蘇惜的臉，“你說什麼？”

“我跟他們都睡過了，裴守安，孟言澈，還有別的客人，莫總不會讓我為你守身如玉一輩子吧。”

“蘇惜！”莫枕眠臉色陰沉的可怕，雙眸燃起了怒火。

蘇惜知道自己碰了他的底線，但是為了跟他徹底斷絕關係，又加了一把火，“莫總，你這樣對我念念不忘，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這是她一直以來很想問出口的問題，但是她怕得到的答案跟自己想象的截然相反，於是一直沒有問過。

沒想到卻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說了出來。

相處三年，就算養只狗也有感情了，莫枕眠，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嗎。

莫枕眠嗜血的眼睛，似寒冰一般，他冷笑一聲，“你哪裡來的自信，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終於，蘇惜心中最後一點希冀也沒有了，

他對自己生氣，不過是一種精神潔癖罷了。

雖然早就猜到這個事實，蘇惜還是覺得心頭堵得厲害。

“既然不是，莫總，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聚好散。”

莫枕眠臉色一怔，隨後沒有絲毫留戀，“滾。”

蘇惜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走進拐角處，她才停住腳步，鼻子泛酸，忍了又忍，最後抑制不住湧上心頭的難過。

靠著牆，失聲哭了出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蘇惜帶著全部資料到了醫院。

孟言澈看完之後，神色凝重，“蘇小姐，你男朋友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倒是你，長期營養不良，還貧血，你這個情況，我是沒辦法給你手術的。”

蘇惜有些著急，騙裴守安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孟醫生，我沒問題的，這些都是小毛病……我……”

“任何一個小手術都會存在風險，更何況是腎移植這種大手術，如果你是抱著一命換一命這種心態的話，我是不會做的。”孟言澈板起臉，嚴肅地說。

“可是醫生，我們已經等了一年了，我男朋友真的等不了了。”

“這樣吧，半個月時間，如果你身體各項指標都能達標，我就動這個手術。”

“半個月啊……”蘇惜還是有些嫌太長了，但是她看到孟言澈油鹽不進的認真表情，反駁的勇氣就沒有了。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孟雅柔拎著便當走了進來。

“哥，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