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您收下這些可憐的孩子吧.....”
六十幾名百姓作勢便要下跪,但讓他們驚恐萬分的是,即便他們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依舊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先別急著下跪。且聽我一言。”
王黎面帶微笑,暫時沒去管這些百姓,而是走到五名同樣動彈不得的書生旁,言語溫和地說道:
“你們被錄取了。”
還沒等到他們高興,王黎指著不遠處那些未曾報名的百姓說道:
“不過你們是被錄取為學院的蒙學導師,專職教學他們的晚輩。”
“既然你們擁有惻隱之心,我便給你們機會。”
“這樣安排,合情合理。你們覺得怎樣?”
五名書生面色漲紅,即便王黎放開了對他們的束縛,卻依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放心...每日一節課,不過兩個時辰,你們多得是時間學習。”
“而且....學院導師是有月俸的哦?你們不是缺錢花嗎?”
“此舉,既能教書育人,又能賺錢學習,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當真?”為首的一人眼神發亮,心想如此一來,自己出門在外求學,還能賺些錢回去了,豈不美哉?
而此時。
王黎臉上掛起一抹壞笑,語氣一變,幸災樂禍說道:“當然是真的。”
“不過嘛.....學宮只管你們的基礎住宿與吃食。”
“至於你們的月俸,則全數來自於你們所教導的學生的學費。他們會繳納多少,你們便能領取多少,學宮不會從中抽取任何費用。”
“啊?”
聽聞此言,五名書生與那些未報名的百姓頓時都傻眼了。
遠處。
“好!”
“好一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好一招,偷雞不成蝕把米。”
“火聖大人這一招‘移花接木’用得妙啊!”
一些早已看不下去的旁觀之人,紛紛拍手叫好。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範舉遣散圍觀人群后,吩咐護衛將那五名書生請到了一張蒙學報名桌子前。
“諸位,以後咱們便是同僚了。還請多多關照。”
他親自為五人攤開白紙,研磨好墨,這才退至一旁。
“這些百姓,便由你們為其登記吧!”
“收多少學費,或者不收學費,我皆不會去管。你們自己看著辦即可。”
......
......
太陽漸漸西斜。
被暴曬了一整天的廣場,終於迎來了一絲涼意。
三處考核點。
除卻雜學考核點沒有完成考核以外,其餘文道、武道的第一輪考核均已經結束。
文道過關學子共計5344人,武道過關學子共計4725人。
而繼聖學宮第一輪的錄取人數,定在了6000人左右。其中文道和武道各2500,雜學預計錄取1000。
也就是說,第二輪考核還要淘汰近半學子。
而那些被淘汰的學子,也並不是絕了入繼聖學宮的資格,而是可以透過自學,爭取來年透過盛夏的那一場考核。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那便是越往後,錄取難度肯定是越高,錄取人數越少。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三日後。
文道考核,武道考核,雜學考核均已結束。
其中。
文道考核,參考了科舉模式,由金科狀元劉琅主持。
武道考核,則更為簡單粗暴,直接進行對戰,由學宮護衛做為初級裁判,梁高丘、李有容和李霓裳作為總裁判評定。
其實,武道考核這個方法,並非出於初衷。
只因鬼醫在王黎面前以聲譽做擔保鄭重承諾過,此次對戰考核,絕無死亡之虞。
考核收官。
繼聖學宮共計錄取6080名學子。其中文道2540人,武道2460人,雜學1080人。
至於報名蒙學的孩童,因為趕路不便的原因,只有周邊郡縣的百姓前來報名,故而反倒是最少得,僅有624人。
藏劍谷僅有十餘里縱深,四千多畝居住地。而學宮便佔了三里縱深,佔地面積約為一千二百畝左右。
諸多學子,選擇住校的僅有一半不到。這樣一來,考核結束後,學宮內部倒也不顯得喧譁。
......學宮東南角。
一棟佔地約有百平的三層樓房矗立於此。
此處正是王黎所居住的大樓。
此時,大樓內正在進行修羅場。
作為接待客人的一樓內,王黎滿臉愜意地享受著冉紅梅新學的‘馬殺雞’服務。
一旁,李有容領著妹妹李霓裳,正與鬼醫納蘭辯論不休。
李霓裳牽著姐姐的手,滿懷敵意地看著鬼醫說道:“雜學授課安排,便不勞煩納蘭姐姐費心了。我們姐妹二人自會處理。”
雙胞胎姐妹二人,心意契合,而且還都是三品武夫,配合默契之下,越階對敵,不在話下。故而面對表面只有二品的鬼醫,兩人並未太過於懼怕。
鬼醫撐著白了少許的臉龐,對少女的挑釁置之不理,而是望向王黎說道:“黎弟,你說是否應該在雜學課程中加入我的醫學課程呢?”
“......”
終究還是躲不過,王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無奈地抬頭答道:“納蘭姑娘,你的醫術屬於藥王谷的獨門絕技,若是在學宮內傳播了出去,不會給你造成麻煩嗎?”
“無妨!”鬼醫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除卻藥王谷的知識,我還有許多屬於我個人的藥理心得。這些,並沒有登記在藥王谷的卷宗之內。”
聽聞此言。
在場四人皆有些動容,看向鬼醫的眼神帶了一絲敬佩。畢竟能將自己的獨門絕學分享出來的人,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納蘭姐姐,你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李有容目光炯炯地盯著鬼醫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本姑娘是為了幫一個人完成大業。”鬼醫直言不諱地說道:“而那個人......此時便近在眼前。”
“啊?”
冉紅梅和李有容幾乎同時驚撥出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用毛毯矇頭的青年。
“公子,你對納蘭姐姐做了什麼?”冉紅梅滿臉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撓了撓她的腳心,還摟了她的腰。”王黎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毛毯中傳出。
“噗嗤。”鬼醫嫣然一笑,伸出白皙玉手比劃了一下,促狹道:“不僅如此,你還摸了我的手。”
“摸了三次。”
李有容面無表情的詢問道:“師兄,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