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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捌貳

阿憐受不了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知道是自己手的溫度高,還是江逍的唇溫度更高,反正兩人都是滾燙的。

“別說了,我知道了。”

阿憐眨眨眼,圓溜溜的眼睛水潤潤的,像一頭林間小鹿,靈動漂亮,在灰暗的房間裡仍然能看出肌膚的白裡透粉,勾得江逍低頭不斷地親上去。

“你…”阿憐扭著頭躲著,江逍就像小雞啄米一樣,火熱的嘴唇持續地印在自己的眼瞼,臉頰,下巴。

仰躺在柔軟的被褥上,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雙腿無助地蹬著,手臂無力的癱軟,下意識地扯著床單,白嫩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著緋紅,急促的呼吸卻仍然彌補不了氧氣的流失。

江逍就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舌頭好像冒著火星子,在阿憐的口腔裡點燃一簇簇火焰,面對這樣猛烈的攻勢,阿憐不耐地皺起眉頭,想躲開卻被江逍掌控地死死的,“唔...”

快要窒息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身體自發地幫助阿憐順著呼吸,終於在接吻的時候學會了用鼻子呼吸,強烈的刺激又讓阿憐再次紅了眼眶,眼淚被擠出眼角,鼻頭也紅彤彤的,喘息時微張的雙唇更是豔紅,還有藏在口中的舌頭,在一排貝齒下,吸引著江逍。

阿憐伸手遮住江逍的雙眼,那雙漆黑如夜,滿是濃厚鬱色的眼被遮擋後,阿憐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了下來,“呼...”

這麼一通下來,兩人身上都冒汗了,尤其是相貼著的部位,溫度火辣辣的,阿憐感覺自己的胯骨都要被燒的融化了,還有貼著江逍腰部的大腿內側,也是同樣的感覺。

阿憐說的那話有賭氣的成分,她的確在刺激江逍,透過將他推遠的方法,來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從而獲得安全感。

這方法很矯情,但現在的結果令阿憐很滿意。

無聲地躺了一會,阿憐抬手摟住江逍的脖子,將他拉下來,臉側向江逍脖頸的脈搏處,貼了貼,抬眼就能看見那部位鼓起的青筋,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打著鼓點。

“我也喜歡你。”

江逍呼吸一滯,渾身變得僵硬,肌肉緊繃,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不用抬頭看江逍的神情就能知道他現在呆愣住了。

阿憐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額頭輕點,她的呼吸是平穩了,江逍是不行了。

工地整頓休息的這兩天,阿憐除了解決生理需求,其他時間都是在床上和江逍的臂彎裡度過,當了兩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人。

醒了由江逍抱著去洗漱,江逍幫著穿衣,餓了由江逍端飯菜進來,還親自餵飯,需要什麼的話就眼神示意,讓江逍意會,因為嗓子實在是發不出聲音,沙啞過頭而且聲音特小。

阿憐又一次瞪了一眼江逍,見他眉眼彎彎地笑著,氣不打一處來,掀開被子讓他看自己身上的痕跡,阿憐穿著短袖和短褲,裸露出來的手臂和大腿全是星星點點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就別提被衣物蓋住的地方,大腿內側,肚子,還有自己看不到的背部,全都是。

至於為什麼阿憐身上看不到的地方她也能確定江逍也留下了痕跡,那就是因為她感覺到了,切身地感覺到了江逍的力道,不是吻痕就是指痕。

“討厭你。”只說三個字阿憐就得咳一下嗓子,紅潤的小臉透亮光滑,澄澈的雙眼亮晶晶的,就像流星滑過天空,看人的時候好像鍍上了一層水光,溼漉漉的。

江逍俯身按住阿憐又親了幾下,眼底笑意更濃,被打了幾下就當阿憐在給他撓癢癢,一點都不當回事。

這兩天是江逍休息,並不是阿憐休息,但實在是下不了床,走不了路,給白子初和慕容棠打電話請假都是江逍來負責對話,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被做得下不了床,只能撒謊是感冒,幸好江逍平靜的語氣聽上去很真誠,她們應該是相信了,可是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慕容棠突然問了江逍一句:“小江,你老實告訴姐,阿憐不是感冒對不對?”

阿憐根本來不及阻止,對著江逍才開始搖了一下頭,江逍就很誠實的回答“對”,電話那頭的她們立馬發出了戲謔的鬨笑聲,還叫江逍多給阿憐補補身體,聽著她們調笑的話語,阿憐又無奈又害羞,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盜鈴,江逍邊聽她們的囑咐邊湊過來親阿憐。

從前天晚上開始,江逍對她的親暱行為變得更多了,好像很享受阿憐現在動也不動不了的狀態,又抱又親,就像一個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愛不釋手。

但不得不承認,阿憐對他的舉動很是受用,不再那麼空落落和莫名地陷入無盡黑暗之中,可能就得透過這樣不斷的親密接觸才能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才好從他身上汲取到足夠的安全感。

兩人剛復工沒幾天,就是端午節了,工地上和香水店都放假一天。

在店裡的時候,阿憐和顧小小一起包了粽子,白子初和慕容棠負責品鑑,四人說說笑笑,放鬆了一下午。

和江逍一起回家的路上,阿憐有些雀躍地提到了慕容棠說過的鄰鎮會在端午節的那天舉辦划龍舟比賽。

阿憐想去,江逍當然會一起去。

端午節那天,一起去看賽龍舟的還有劉天曉,他們在六月中旬就已經放暑假了,一放暑假就打來了電話,所以他們在上週末就一起約好了以後出來玩,現在剛好是一個機會。

劉伊人也想一起來的,但她學習繁忙,只能不甘地看著劉天曉歡快的出門玩耍。

三人坐著公交車來到了水祥鎮,不用走近街道,就能知道今天這鎮上的熱鬧非凡。大家都聽說了這裡要舉辦划龍舟比賽,紛紛前來捧場支援,大白天的街道上也滿是小攤子,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說笑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師父,我想吃這個。”

劉天曉指著前面的糖葫蘆撒嬌道,見江逍點點頭,就拉著阿憐一起跑過去。

挑了一串看上去就很漂亮美味的糖葫蘆遞給阿憐,自己又選了一串,把付錢的事交給江逍,又拉著阿憐跑到了別的攤子前,“師父,快點,來這看看。”

阿憐被他東拉西扯,也沒有不耐煩,看完了這個攤子,還會主動拉拉劉天曉,讓他看看那邊的攤子。

她現在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會膽怯,能很好的適應和調整,對於等一下開始的賽龍舟比賽也充滿了期待,看著眼前熱熱鬧鬧的場景,心裡不由得一陣喜悅。

但有時候眼前略過太多人,耳邊有太多陌生的聲音,或是太多雜亂的味道撲鼻而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無措和茫然,下意識的扭頭去找江逍,再拉住劉天曉等著江逍走近。

對於阿憐舉動,江逍感到很開心,接收到她的目光,會邁步上前把她手裡的東西拿過來,讓她和劉天曉再去逛逛,然後安靜地跟在兩人後面,看著兩人像輕快的小燕子一樣這邊走走那邊看看,淡淡的笑掛在臉上,嘴角上揚,滿眼寵溺和溫柔。

慢慢的,三人穿過了街道,來到了橋邊,阿憐和劉天曉一齊扒著石臺向橋下看。

“江逍,那邊是賽龍舟用的舟嗎。”

阿憐興奮的轉頭招呼著江逍,指著橋底的船,與普通樸實的小船不同,那邊是妥妥的龍舟,龍船狹長,細窄,船頭是龍的形狀,船身畫著萌態的龍,紅紅綠綠的。

在龍舟的旁邊站了些人,都是身材健壯的男性,大概是比賽的人員,他們一部分人穿著紅色的運動背心,一部分穿著藍色的,還有綠色和黑色,相應的顏色和相應的顏色站在一起,涇渭分明,他們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無一例外都是鼓囊囊的,線條明顯,一看就知道這次的比賽很有看點。

“黑色的也是比賽的嗎?”

不止阿憐有這個疑問,一旁的路人也在問著自己的同伴。

看穿著黑色背心的他們做著賽前的熱身運動,應該也是參賽選手。

比賽是在下午進行,還沒開始的時候,橋上橋下就全站滿了人,還有人帶了小馬紮來坐著看。

三人也沒有那麼喜歡湊熱鬧,就在河堤上隨便找了個位置,劉天曉站了一會,實在精力旺盛,靠著身材的清瘦,像條水蛇一樣溜來溜去,阿憐都擔心他會不會找不到回來的路。

但她是白擔心了,劉天曉方向感極好,而且他對江逍所在的位置有一種敏銳的直覺,能準確的找到他的所在。

來來去去特別自如,興奮的劉天曉想拉著阿憐一起去前面玩玩的時候,被江逍攔下了,“不行。”

“我不會弄丟師孃的。”

這次對著劉天曉的撒嬌賣萌,江逍很堅定的搖頭,表示他可以自己去玩,但不可以帶走阿憐。

見江逍不會動搖,劉天曉又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阿憐,阿憐也有點想去前面看看,抬頭看著江逍,“我也想去看看,我們馬上回來,好不好。”

江逍有些無奈的皺起眉頭,抿了抿嘴,神情有些鬆動,阿憐直接上前牽起他的手,輕輕晃著他的手臂,拉長尾音,“真的馬上回來,我們就看看。”

江逍最好妥協地點點頭,“小心點。”

“沒問題!”“好。”

“師孃那邊能看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