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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叄拾

之前王彩霞說過幾天親自去江逍和阿憐家一趟,這個“過幾天”就是阿憐生日的第二天,她是一點都等不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王彩霞夢裡都是孫小薈那張妖媚的臉,當著阿憐的面,在勾引江逍,阿憐坐在旁邊那乖巧懂事的樣子,如小白兔似的,一雙靈動的眼睛此時飽含淚水,被欺負的不敢出聲只敢小聲抽噎的模樣,看著王彩霞是心疼極了。

孫小薈敢這麼欺負自己的寶貝,在夢裡直接跟她幹起架,抓花了孫小薈那張狐媚的臉,還不解氣,把孫小薈頭髮也扯了幾撮下來。

即使這樣還是難解心頭之怒,一起床睜開眼就嚷嚷著擔心阿憐,現在就要去找阿憐。

李峰好說歹說把王彩霞勸住了,坐在家中安分一上午,等到大中午王彩霞就一直望向屋外,李峰見再也攔不住王彩霞,就隨她去了。

略顯發福又怒氣衝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視線裡,李峰嘆了口氣,等到再也看不到王彩霞的身影就搖著頭進了屋。

一路順著小路快走,路過了孫小薈的那處小院,瞥了一眼,沒有看見院子裡有人,心裡的怒氣讓她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趕緊繼續走到江逍和阿憐的小院。

小院安安靜靜的坐落在那邊,門前沒有散落雜亂的草和落葉,乾淨整潔的庭院,好似鐵門都被擦得鋥亮,看來院子的主人對生活有追求,很勤勞愛乾淨,這麼一幕讓王彩霞的心情舒展了些許,更加發誓不能讓如此美好的生活被狐妖子破壞掉!

“二姨媽?您怎麼來啦?”

阿憐訝異地看著快步走進來的王彩霞。

王彩霞還沒來得及開口,正喘著氣,瞥到一邊大中午還在家的江逍也是驚訝不已。

“我……呼……我來看看你們。”王彩霞嚥了一下口水,“江逍...怎麼還在家?今天不進山嗎?”

“進山,還沒。”

江逍和阿憐對視一眼,看王彩霞這副樣子像是被誰惹惱了,難道是村長嗎?

王彩霞接過江逍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喉,看著阿憐白淨擔憂的臉龐,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

視線移到江逍臉上,回想到昨晚做的夢,又氣不打一處來。孫小薈都這麼挑釁阿憐了,江逍還在坐在旁邊一動不動,是死了嗎!

王彩霞突然又開始深呼吸,江逍和阿憐都摸不著頭腦,江逍更是無辜被王彩霞瞪了一眼,轉頭看向阿憐,阿憐抬手輕拍了拍江逍的手臂,示意沒事,讓她來。

“二姨媽,你吃過了嗎?”阿憐柔和清脆的聲音如一抹清風撫慰著王彩霞的心情。

“哎,吃過了。”王彩霞湊到阿憐身邊,擠走江逍。

“阿憐啊,姨媽跟你說哦。”王彩霞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阿憐點點頭,看著王彩霞,等著她說出下文。

王彩霞看著這麼乖巧的阿憐,心塌陷了一塊,軟綿綿的,什麼氣憤的話都說不出。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晚吧,姨媽做了一個噩夢,就是…..”

王彩霞一臉愁容的望向屋外,今天的天氣跟她此刻的神情一樣,是陰沉沉的,沒有太陽和白雲。

遠處的山林都籠罩在了一層厚厚的的霧裡,整個天空都是灰沉沉的,沒有小鳥飛過,好似也不喜這樣的天空。

阿憐靜靜地聽著,江逍坐在阿憐的對面,也好奇地注視著王彩霞。

“那個孫小薈……”王彩霞說到這又說不出任何話。

難道二姨媽發現孫小薈的本性不改了?

阿憐躊躇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事情說出來,抬眼望向江逍,詢問他的意見。

江逍接收到了她的目光,點點頭,當下直接明瞭的接過王彩霞的話茬。

“不是好人。”

“啊?”

江逍開口的突然,王彩霞還沒反應過來。

“那個孫小薈,不是好人。”江逍完整地重複了一遍,堅定的眼神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對!姨媽就是這個意思。”

看江逍這麼上道,王彩霞欣慰極了,滿意無比地看著江逍,眼神中帶著對他說的話的肯定。

江逍挑著眉看向阿憐,有些得意洋洋,活潑開朗的樣子,像只咬到了肉骨頭的小狗。

王彩霞轉頭一臉愁容的抓住阿憐,“姨媽這心啊,一直吊著,擔心啊,雖然孫小薈目前是沒做什麼,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王彩霞猶豫要不要把孫小薈送的禮物告訴阿憐,餘光發現江逍的神情鎮定自若,好似早知道會發生什麼,被他帶著也靜下心來。

原來王彩霞到訪的突如其來,是在擔心他們,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的,但阿憐也算鬆了一口氣,不用她再去想辦法暗示村長夫妻了。

阿憐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姨媽,我會小心的。”

“乖孩子。”王彩霞牽著阿憐滑嫩的小手,眼角綻開小花,神情中帶著疼愛和憐惜,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隨後又扭頭看向江逍,“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吧,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江逍沉穩的點點頭,“知道了。”

見任務完成了,王彩霞也心滿意足了。“好啦,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啊?”王彩霞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實在是讓阿憐墮入雲霧,一頭霧水。江逍卻神神在在的,好似看透了一切。

突然王彩霞想起了什麼,“李峰說村裡有戶人家裡的狗下了崽子,你們要不要一隻?”

尋常正經的獵戶家裡都會有獵犬,江家以前也有,是江贏的愛犬,後來在江逍八歲的時候正常老去,家裡就沒有再養狗,畢竟獵犬需要從小養起,從小教導,就跟養育孩子一樣。

阿憐抬眼望向江逍,江逍沉思了一會,“不要。”

他並不會一直作為獵戶生活,而且以後要搬家的。

“好。那我走了啊,不用送了。”

目送著王彩霞離去那歡快的背影,阿憐希望能從江逍身上得到答案。

“怎麼回事?我看不懂。”

阿憐眨眨眼,棕色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她歪著頭,求知的眼神對向江逍。

江逍神秘地莞爾一笑,狠心的沒有當下給阿憐解答,而是讓阿憐再想想。

他想逗逗阿憐,想看阿憐苦惱的樣子,不是因為別人苦惱,而是因為自己苦惱,江逍也覺得這樣的自己不正常。

江逍惡趣味的樣子實在可惡,阿憐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是一點都摸不著頭緒。

江逍看似好意的提了個建議,實際都是小心思,“親我一下。”

眼底的戲謔之情引人注目,原來江逍是存著這個念頭。

阿憐一愣,被這無賴的一幕刺激到了,有些惱羞成怒,控訴著:“怎麼這樣!”

江逍無辜的搖搖頭,“親一下就告訴你。”語氣還有些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好像阿憐不親他,就是欺負他。

阿憐羞紅了一張小臉,眼睛也水潤潤的,秀色可餐,兩頰微鼓,小松鼠似的,身後好像長出來一隻蓬鬆的大尾巴,讓人忍不住繼續逗弄一番。

江逍見阿憐緊閉雙唇,露出一副不願意與他溝通的樣子,生怕逗過頭了,抱著阿憐哄著。

“我錯了。”

“哼。”阿憐將頭扭過一邊,臉頰粉嫩嫩又圓鼓鼓的,像只傲嬌的小貓咪。

她也是佔著江逍寵她,恃寵而驕,其實這種程度的逗弄並不能算回事,但江逍會逗她,她也會逗江逍。

江逍一見玩脫了,著急了起來。

“不生氣了妞妞。”

“...什麼妞妞!”剛才阿憐只是裝裝樣子,這下才是真的羞紅了臉。

阿憐的臉憋得通紅,紅撲撲的,像熟透的柿子。

江逍的一聲“妞妞”讓阿憐面紅耳赤,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聲,沙啞有磁性,既清爽又帶著難以言喻的纏綿悱惻之感,就像高溫熔化的金屬。

阿憐有些受不住,含羞隱媚的臉上帶著難為情的靦腆和害羞,粉紅色逐漸漫上了耳朵,好像連脖子都是緋紅色的。

江逍看著眼底深沉,黑漆漆的瞳孔更顯墨色,平靜的墨湖掀起波瀾。

這樣的阿憐在床上也出現過,因為熱了累了受不住,渾身都是粉嫩嫩的,像朵花苞,含羞帶怯。

江逍還記得那個時候的阿憐脖子下胸膛處也是粉紅色的,手掌手肘還有膝蓋也是粉嫩粉嫩……

阿憐敏感地察覺到江逍此時的狀態不對,趕緊把江逍的魂拉回來,不讓他走神想些有的沒的。

“想什麼呢!”像清泉一樣的聲音帶著羞澀,動聽可人。

江逍也是臉皮極厚,都這樣了還處之泰然,他也不回話,就目光沉沉的看著阿憐,眸中星光扇動。

阿憐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一番,清清喉嚨,故作鎮定的問江逍:“二姨媽到底是怎麼了?”

江逍也不再犯渾,收斂起眼底的欲色,不逗阿憐了,摟著她進屋,“應該是禮物。”

“禮物?孫小薈送的嗎?”

“對。”

“禮物怎麼?”

“不是好禮物。”

“噢!”阿憐明瞭的點點頭,突然靈光乍現,“你故意落下的?”

聰慧如阿憐,馬上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阿憐收到的禮物是江逍負責拿的,昨晚她在整理禮物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份,還以為是兩個人都忘了,完全沒往可能是江逍故意落下這原因去想。

江逍沒有否認,傾身親了親阿憐的臉頰。

阿憐沒有任何反應,她倒是有些好奇了,“是什麼禮物?”

江逍不告訴她,這下不是故意賣關子,是真的不想說。

一目瞭然可見他臉上拒絕的神色,不是好禮物,是特別不好的禮物,那是什麼禮物呢?阿憐更加好奇了。

在江逍面前的阿憐對自己所想所念沒有任何掩飾,學了大半江逍性格上的簡單直率,好奇之心明晃晃的出現在女孩清秀的臉上,一個勁的湊上江逍,想讓他告訴她。

“是什麼禮物?”“有多不好呀?”

這個樣子的阿憐跟劉天曉好像,小無賴一樣。

江逍剛想開口告訴阿憐,脖子就被一雙微涼的手按住,被動的低下了頭,嘴角一熱,帶著阿憐身上清涼透香的味道,輕飄飄的,讓人意猶未盡,想要更多。

阿憐親了他的嘴角,又是嘴角。

“親了,告訴我。”

江逍垂眸,眼瞼遮住暗沉下來的眼色,擋住了大半的放肆猖狂的視線,輕輕落在阿憐的粉唇上,流連忘返。

阿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似勾引似無知,青澀又帶著奇異的色情。

“不夠。”

江逍低下頭,準確的親上阿憐的唇,力道有些重,而後又放輕了力道,緩緩貼著,細細碾過軟軟的唇,伸手按住阿憐的後腦勺,不讓她掙扎,強制又帶著別樣的溫柔。

兩人的呼吸曖昧地交纏,溼潤潤的,山林和清泉的交織,野獸在溪水間嬉戲,放肆不羈。

江逍完全不給阿憐往後躲的機會,一隻手固定住阿憐的腦袋,另一隻手摟過她的腰,將她身軀全部抱緊。

炙熱深沉,江逍的體溫源源不斷地過渡到阿憐身上,暖烘烘的,燙著心癢癢。

阿憐沒有推開他,手虛虛地抓住江逍結實的手臂,任由著他掠奪她口中的氧氣,任由著他放意肆志。

“阿憐,呼吸。”江逍講話時都緊貼著阿憐的唇,提醒著她換氣,輕聲呢喃,相互交纏。

江逍說出的話讓阿憐不禁想起某些時候兇悍異常,野性難馴的他,就是那個不聽話的他。

江逍就愛用這個樣子,暗啞個嗓子來提醒著她幹嘛幹嘛。

“阿憐,放鬆。”

“阿憐,別哭。”

“阿憐,換氣。”

“阿憐,別急。”

氣血湧上了心間,侵略性如影隨形。

“唔,走開。”女孩輕飄飄的話語沒有一點威懾力,阿憐退後一步,江逍緊逼上前,不給她一絲放鬆喘息的機會。

阿憐已經沒有力氣仰頭了,一直高昂的腦袋得靠著江逍的手支撐,脖頸緊繃,仰出一條弧線,像只高貴的天鵝,眼睛緊閉,眼尾被江逍逼出了淚花。

阿憐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呼吸上不來,有些窒息,抬手用力推江逍的臉,把自己的嘴巴解救出來,從江逍的禁錮中脫身,側過頭去喘氣,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下一秒又被江逍攬住身體,按住腦袋,銜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