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高階酒店。
裡裡外外被佈置的奢華而又浪漫。
酒店大門左右兩邊的立牌上,是一男一女穿著婚紗衣服攜手靠在一起的模樣。
這兩人正是李雅和宋子柯,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進進出出的人,是今天來參加兩人的賓客,李雅孃家的親戚少,大多都是宋家這邊的親戚還有生意場上的朋友。
裡面有看好兩對新人的,也有覺得兩人家庭上差距太大不太看好的。
不過始終是別人家的事,即使不看好別人也不會將心裡話說出來。
外邊忙著招呼客人的是宋家的人和新郎宋子柯。
看著來得已經差不多的賓客,但是始終不見一人,宋子柯心裡有些失落。
婚禮已經快要開始了,但是遲遲不見風楊的人影。
鬱凌作為今天的伴郎,也在這裡面之中。
“哥,風楊哥哥是不是不會來了?”
一旁的宋雨天沒看見風楊的身影,也忍不住好奇。
宋子柯轉過臉瞪了宋雨桐一眼。
“他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惦記著楊哥?”
宋雨桐被宋子柯這個眼神嚇到了,連連搖頭擺手。
“哥,我沒有,我只是問問。”
“好了子柯,今天是你的婚禮,我們都開開心心的,你妹妹也只是問問,沒有其他意思。”
徐瑤在一旁幫著宋雨桐說話。
宋子柯橫了一眼,“最好是這樣。”
宋雨桐有些委屈。
明明她和宋子柯是親兄妹,為什麼宋子柯老是向著外人,而且她現在是真的對風楊沒那個意思了,別人怎麼就不相信呢?
她就單純的問問。
“走吧,看來他是不會來了。”
鬱凌在一旁開口,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已經到齊,宋子柯還是忍不住想再等等。
直到婚禮開始,風楊還是沒來。
場內婚禮的場景,足以表明宋家對未來兒媳的重視。
因為李雅的父親沒來參加李雅的婚禮,李雅是由母親攜手上臺將新娘交與新郎的。
面前,是證婚人海誓山盟的臺詞。
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宋子柯以為自己還是沒等來風楊。
難掩心中的失落,手伸向一旁,是讓伴郎鬱凌將戒指給他。
宋子柯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目光一直看著李雅。
直到戒指放進他的手掌,傳來風楊的聲音。
“新婚快樂。”
宋子柯猛的轉頭,便看見本來交接好該是讓鬱凌給他遞戒指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風楊。
宋子柯心裡有些激動,風楊提醒他。
“還不給你的她戴上戒指。”
宋子柯才後知後覺,笑得像個傻子。
婚後到了敬酒環節,宋子柯和李雅還有長輩都要忙著招待客人,每一桌每一桌的敬酒,等一輪酒喝下來之後已經徹底醉了。
嚷嚷著要找風楊,只是風楊在給宋子柯送完戒指之後早已經離開了酒店。
……
離開酒店,風楊沒有再去公司,也沒有回家。
而是到了風家旗下的一所私人醫院。
以前風楊不經常來這裡,最近來的勤了大家看到他也不覺得稀奇,都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老闆。”
風楊剛到一間病房的時候,給蘇町暖檢查的醫生剛好從裡面走出來,見到風楊打了招呼。
風楊見到他眼睛裡有些期待。
“怎麼樣?”
話出口,便看見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風楊期待的心再次落下。
等到醫生走後,風楊來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睡了已經有三個月的蘇町暖。
來到她身邊,雙手捧起她的手。
眼睛已經有了明顯的紅意,但是風楊卻不敢掉一滴眼淚。
因為蘇町暖說過,不想看到他哭的樣子。
房間裡沒有聲音,好一會兒風楊開始給床上睡著的蘇町暖擦臉,擦拭全身,再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現在已經是夏天,天氣炎熱的時候。
但是病房裡卻沒有一絲炎熱的氣息,不冷不熱。
等到天黑了,風楊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洗漱好之後躺在蘇町暖的身邊,側身,伸手將蘇町暖抱住。
“阿暖,還有幾個月就入秋了,我們說好的等到秋天就結婚的。”
他的話裡是說不出的委屈,但是蘇町暖卻沒有辦法回他。
就那麼,風楊躺在蘇町暖身邊睡了過去。
這三個月裡,也只有能在蘇町暖的床上風楊才能睡個好覺。
翌日清晨醒來,風楊睜開眼便能看見蘇町暖的側臉。
“阿暖,早安。”
他忍不住在蘇町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小心翼翼。
風楊起身,如往日一樣洗漱好,劉盼也習慣了,早早的接到訊息就將風楊辦公的東西一併給風楊拿了過來。
將東西給風楊,但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風楊剛給蘇町暖擦了臉起身便看見沒有離開的劉盼。
“怎麼了?”
劉盼張了張嘴,最後索性眼一閉開口道,“老闆,小宋公子還有鬱少他們在外面。”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到劉盼能聽到吊水裡的水滴聲。
他大氣不敢出,就怕風楊發火。
只是好久,他都沒聽到風楊的聲音。
睜眼,便看見沒什麼表情的風楊。
“老闆?”
風楊看了一眼床上的蘇町暖,好久才緩緩開口,“讓他們進來吧。”
等到劉盼將人帶進來的時候,風楊便看見宋子柯夫妻二人還有鬱凌。
宋子柯是今早凌晨四點醒過來的,醒來之後才知道昨天風楊提前離開的訊息,給劉盼打電話,才從他的話裡知道風楊大概又是在醫院。
宋子柯想來試試能不能見到蘇町暖,恰好昨晚今早鬱凌來找他,幾人便趕著一起來了醫院。
沒想到,這次風楊居然讓他們進來了。
宋子柯眼裡都有些激動,進來就給風楊打了招呼。
“楊哥。”
聲音有些大。
“小聲一點,別吵到阿暖睡覺了。”
風楊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噤了聲。
“知道了,楊哥。”宋子柯回應。
看著病床上依舊沒有醒來的蘇町暖,也有些難過。
他一直把蘇町暖當作很好的姐姐,哪怕他叫不出那兩個字,但心裡已經把蘇町暖當作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