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有時候挺瘋的。
埃裡希看著桌面的泛黃的地圖有些出神,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他也不是很在意。
將手中的圖釘猛的扎進了地圖中的一點,埃裡希站起了身。
幾天前他們已經發現了位於法國南部擁有雷鳥出沒的地方,現在離開學還有一週,答應了西奧多的事情肯定需要完成。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放進伸展袋後又看向了旁邊扶手椅上的服裝,那是文達給他準備的狩獵服。
埃裡希糾結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換上了這套帶有馬褲,立領襯衫,夾克外套與皮靴的古老服裝。
如果不是因為想看看這套衣服是否真的具備抗雷電的屬性,他是絕不會穿的。
埃裡希又扣上了披風后就下了樓。
一樓的客廳裡已經站好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看見他不約而同的微微俯腰“埃裡希少爺”
埃裡希揮了揮手“走吧”
兩人沒有多言,跟著他身後走了出去。
這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叫羅伯特,女人則叫薇薇安,據說是歐洲狩獵和抓捕魔法生物的一把好手。
當然,他們做的事情大多數不符合魔法部的規定。
換句話說,他們是賞金獵人。
據謠傳,甚至有夜騏與天馬這種頂級的魔法生物也會折於歐洲這群賞金獵人們的手上。
但毫無疑問的是,價格也非常昂貴。
這次聘請他們提取雷鳥血脈,可花了不少加隆,當然錢現在對於埃裡希已經不是個問題了。
半個月前他站在柏林地下金庫時,才深刻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原始資本積累。
三人小隊經過了一小時的路途奔波後,他們已經來到了雷鳥聚集地的外圍。
這裡的天空明顯的變得昏暗起來,陰雲密佈,也看不見任何太陽。
但如果遠眺的話,則能肉眼可見的發現遠處烏雲最多的地方匯聚著灰色的漩渦,不斷有閃電發出。
似乎是風暴中心。
“利維亞,探探路”埃裡希叫了聲。
跟隨在三人身後的銀龍立刻飛向了天空,在半空中盤旋著。
羅伯特和薇薇安都饒有興趣的看著天空中翱翔的銀龍。
“你們會捕龍嗎?”埃裡希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
“屠龍者”羅伯特聲音有些低沉,“已經泯滅了好幾個世紀了,他們過於強大,哪怕是最普通的幼龍,也可以把巫師們撕成碎片”
“而他們那堅固無比的龍鱗”薇薇安也說道“是抵禦魔法最好的盾牌”
埃裡希沒有回話,三人又步行了一段距離,這裡的空氣中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雷電屬性。
他伸出了手,輕輕觸碰了身旁的一顆大樹,伴隨著滋拉一聲,轉瞬即逝的藍光在觸碰到他衣服的那刻消失了。
“這套衣服的魔抗屬性還不錯”羅伯特看了眼他的狩獵服“你在英國買的?”
埃裡希搖搖頭,沒有明白他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但羅伯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也正常,英國巫師界資源匱乏,你們的對角巷和翻倒巷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連拍賣行的大多數藏品都來自歐洲還有地中海沿岸”
“英國巫師界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霍格沃茨了”薇薇安輕笑道。
閒聊之間,利維亞已經探尋完畢了,銀龍撲騰著落在了埃裡希身側,掀起了一大堆枯草落葉。
埃裡希一邊聽著利維亞嘰嘰喳喳的報道,一邊喂著大塊的肉。
“它說前方五公里的山丘間有一隻落單的雷鳥”,埃裡希衝賞金獵人們翻譯著“大約是一隻剛成年的雄性雷鳥”
羅伯特眼前一亮“那很不錯,雷鳥這種生物,雄性比雌性溫順一些,剛成年的血脈也很適合做血脈藥劑”
埃裡希點點頭,一行人開始向利維亞口中的山丘前進。
“對了”薇薇安忽然看向他“一會兒你不用參與這次行動,你是我們的僱主,這些將由我們完成”
他有些詫異的挑起眉。
“賞金獵人”薇薇安吹了聲口哨“最重要的就是誠信”
既然他們這麼說了,埃裡希也沒再堅持,約莫十分鐘的程序後,他們已經在樹叢之間看見了趴在草坪上睡覺的雷鳥。
成年雷鳥的體型是非常大的,埃裡希觀察著,而面前這隻甚至比利維亞還小上一點,或許甚至還沒有成年。
通常來講,雷鳥的警惕性並不高,也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利維亞的前來還是本能的讓它醒了過來。
即使是像銀龍這種溫和的龍類,也對別的生物有著天然的壓制。
這隻有著白色翅膀的雷鳥很快站了起來,對著幾人埋伏的樹叢慌亂的叫了兩聲就要飛上天空。
埃裡希本來想直接與它對話,但考慮到薇薇安剛剛的話語,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也很想看看賞金獵人們是怎麼做到的。
埃裡希乾脆爬上了利維亞的後背順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羅伯特兩步跨出了草叢,他只是在腰間的口袋摸了一下,手上就多了一卷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繩子。
接著這繩子竟然就那麼飛了出去,精準無比的套上了雷鳥的雙足。
白色的雷鳥立刻開始瘋狂的掙扎,四周充斥著大大小小的雷電。
這時薇薇安的手中也多了一個東西,看上去像是個圓形的玻璃球。
她的嘴裡唸叨著古怪的話,玻璃球很快漂浮在了半空吸走了大部分的雷電。
羅伯特此刻則揮動了魔杖,套著雷鳥的繩子開始快速收緊,這只不大的雷鳥竟然就這麼被拖了下來。
埃裡希有些驚訝,不僅僅是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捕獵物品,而是羅伯特和薇薇安似乎用的魔咒也很特殊。
他竟然一時間判斷不出來這兩個賞金獵人用的什麼魔咒。
而他們的魔杖也很是奇怪,都像是套上了一層殼子。
雷鳥落地後,薇薇安拿出了一瓶魔藥倒進了它的嘴裡。
“安神劑”她解釋著“類似於麻醉劑”
原本正在嚎叫的雷鳥已經逐漸的安穩了下來,快要昏昏欲睡了。
羅伯特又從腰間的隨身皮袋裡拿出了一箇中等大小的玻璃瓶,開始逐步提取雷鳥的鮮血。
乾淨利落。
雖然只有十幾分鍾,但這兩人無疑是刀尖上舔過血的。
埃裡希從利維亞身上跳了下來“看來這對你們沒有任何難度”
他心裡有了些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