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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燃血

第二天陸玄與父母在牢裡相見,這次見面。陸玄發現一年沒見的父母又蒼老了許多,上次發現父母突然蒼老的時候還是十年前,自己郡試失敗的時候。見到父母的面,陸玄就一直哭訴:“爹孃,孩兒不孝,不能在你們身邊伺候你們二老了”陸玄父親痛心道:“你這個傻孩子,你為什麼要幹那害人的事情,來的時候我已經聽說了,你是因為生產致幻丹才被官府抓了,還要被充軍”。陸玄悲痛道:“爹、娘,孩兒沒有,孩兒是被冤枉的,如果孩兒還能活著回來,一定好好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倘若沒有,那就下輩子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陸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說道。最後又哭訴了許久,陸玄還是被衙役帶走了。押往了縣府去了。

陸玄的父母一直跟到了鎮外,然後囚車才縱馬飛奔起來。一路沿官道奔波了十日,方才趕到了丹陽城。洛水鎮雖然是丹陽縣有數的大鎮,但是相比丹陽縣還是小了不少。到了這裡後,陸玄被押往了縣牢裡。只待每半年一次的,押送全縣的囚犯,不管自願不自願的,統統發配邊疆。大約十天後,正是這半年一批的時期。牢裡已經匯聚了各色各樣的很多人。每個人的額頭上都被烙紅的鐵印出了一個拇指寬度大小的字——奴。

到了出發的那一天,陸玄他們一群幾百個囚犯被集中到了一輛大船上,陸玄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坐過船。大船分成了四層,底層是關押囚犯的囚牢,往上一層是押送計程車兵。然後有兩層高於甲板上。下面一層是押送的官員級別的,基本都是武者級別的。而最高一層則是住著本船最厲害的武師。

上船後第二天,陸玄他們一行數百人被帶到了甲板上。大船速度飛快的沿洛水河前行著,河面也算是比較平靜。這時最高一層的大門開啟,走出來一個特別有威嚴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整個人的氣質就像是一把樹立在那裡的大劍一樣凌厲。眾人看著他都發自靈魂的尊敬。哪怕是他們這些罪犯,其中不乏窮胸極惡之徒。

。這時他俯視著甲板上的眾人緩緩開口道:“爾等都是觸犯帝國法律之徒,本該依法處決,帝國卻給了爾等偷生的一條路。現在本尊將向爾等發放燃血丹,此丹是我帝國耗盡無數心血,如今廣泛用於軍中,以提升軍隊戰力。尤其是你們大部分都只是凡人,連武徒都不是。你們就算被髮配了邊疆也沒有絲毫的作用,服用了燃血丹後,以燃燒你們全身精血為代價,可以塑造你們的筋脈,讓它可以感應天地靈氣,從此你們將可以踏入修煉世界,脫離凡俗。當然,服用此丹的後果就是,就算經脈可以感應天地靈氣,可以修煉了,也是大損,修為難存進,要想修為更進一步。又必須服用更多的燃血丹,如此經脈再損,惡性迴圈,壽命大減。當然你們沒得選擇,必須服用此丹,再配合我們發給你們的燃血功,好好修。倘若你們能夠立下功勞,或者修為達到足夠高,便可免除奴籍。在軍中成為一普通士兵或軍官,終身在軍中效力。更有甚者,若是修為能夠達到武師,那麼你們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聽到這些話,底下囚犯一陣騷動。本來大部分人都是難逃一死,如今竟然還有這樣天大的機緣,不但不用死,還可以修煉。這個時候,有個身材壯碩的囚犯膽怯唯唯諾諾的說道:“啟稟大人,小人已經是武徒三段了,還可以吃這個丹藥嗎?”武師看了一眼:“當然可以,燃血丹對於武者以下的武修都有用。”這個時候,旁邊開始有士兵上前發放燃血丹。武師立刻補充道:“每人第一次只可領取一顆,吃多了是會死的。然後每人會給你們第一層燃血功的修煉方法,當你們成功修煉到武徒九段,才會給你們第二層,一直修煉到武士九段才會給你們第三層,也就是最後一層。直到武者九段,然後就靠你們自己突破修煉,轉修其他功法了。好了,所有人領了丹藥後,回去仔細研讀了燃血功第一層後再服用丹藥突破。過幾天我再檢查你們的情況”

眾人領了丹藥後被押回了牢房,數十個牢房,每個牢房裡都關了幾個囚犯。大家回去後都在認真的研究燃血功如何修煉,而陸玄所在的牢房有十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比較健壯的刀疤男,這個男人以前是縣上的一個混混。因為混跡於黑道,殺了人事發被捕,也是主動申請充軍的。在這個監獄眾人就以他為首。每次發食物,第一個都要讓他先吃,剩下的就大家搶著吃。陸玄因為比較瘦弱,而且也因為有傷在身,根本搶不贏他們。每次都只能吃點殘羹剩飯。所以身體是虛虛弱弱的。

回到牢房後,每個人都在認真研讀燃血功。“服丹後,意及丹田,導氣沿筋遊走”繁雜的一篇功法,密密麻麻的口訣。耐心差點的都直接不看,睡覺去了。而陸玄深深記得武師那句話,“自由!我一定要修煉到武師,然後再回來報答父母,同時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查個明白,讓一切害我的人血債雪藏。”當天夜裡,就有人服用了燃血丹,就是那個原來就武徒三段的,他叫拓海。本來就有武道的底子,所以,燃血功對他理解是最簡單的。當晚他服用了之後,直接修為暴漲達到了武徒六段。而他自己知道,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憑著燃血丹剩餘的強大藥力。自己達到九段也不是什麼難事。之後又有幾個二段,一段武徒的人紛紛嘗試,最後修為也是突破了兩段,一段。

而陸玄卻是那一群凡軀裡,排名前面服用燃血丹的。不是他的領悟力不行,而是有的人實在沒有耐心,看了一點沒有細想,直接就服丹衝擊,最後雖然憑著藥力,突破了凡軀。但是也僅僅達到武徒一段的水平。而且,藥力浪費了大部分。以後再想突飛猛進爆發般的突破,就難了。除非再服用一次燃血丹。或者按照功法不斷執行,燃燒自己的精血。但是這樣越燃燒,身體的傷害就越大。不但到後面突破起來難度很大,而且嚴重影響壽命。很多人沒有死在妖獸蹄下,就是要不了好久就衰老,很快死去。

陸玄服用了丹藥後不久。丹田處就升起了一股強大靈氣,這股靈氣陸玄運用功法引導著,打算一遍一遍去衝擊自己的經脈,一定要改造經脈突破凡軀。自己本為凡脈,燃血丹製造的靈氣就像燃燒的火焰,淬鍊自己的經脈,讓它可以感受天地靈氣。然而這樣改造的過程,服丹者必然要忍受巨大的痛苦。還是要考一個人承受痛苦的耐力。倘若服丹者毅力強大,丹田所產生的靈氣就可以用來一遍遍的衝擊全身各處,而不是衝擊完經脈就衝擊了,然後讓靈氣自丹田慢慢消散浪費掉。

當陸玄引導自己的靈氣去衝擊經脈的時候,剛引匯出丹田的時候,突然靈氣與身體劇烈的反映起來,周圍的血肉骨骼經脈就像一起燃燒了一樣,開始被全身淬鍊。因為陸玄這些年,深中青翅翼的毒,毒性雖然漸漸中和稀釋,但是早已經滲入了陸玄的每一處肌膚,血肉,骨骼。而燃血丹乃是採用妖獸內丹等各種材料煉製,靠的就是妖力來推動經脈改造。當陸玄引導丹田所產生的帶有妖氣的靈氣去衝擊自己的經脈的時候,自然對身體各處的妖氣——青翅翼的毒特別敏感。靈氣就像火,毒就像油,兩個一遇,就發生了劇烈的反應。就像炸藥桶被點燃了引線一樣,陸玄全身快“炸“了。

當然陸玄現在是不知道這個的。陸玄咬緊牙關,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珠,衣服早已經溼透了。劇烈的疼痛想要瓦解他的意志。但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堅持,回家,報仇”“回家,報仇”“爸媽,報仇”,在這樣劇烈的疼痛下,憑著他的意志堅持到底。漸漸的他身上之前被衙役折磨出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著。他的全身體質正在肉眼可見的改善著。而陸玄首先就是主要引導著自己的靈氣去衝擊經脈,其他不能控制暴走的靈氣,只能讓它們自行去衝擊。終於,彷彿一個被堵住的泉水被疏通,泉水噴湧而出。陸玄突破了凡軀。一股不一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個時候陸玄感覺自己與以前已經不一樣了。陸玄的經脈終於可以感應天地靈氣了,終於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了。而且對調動靈氣的控制更得心應手了。

但這時陸玄並沒有放棄接著引導主要的靈氣衝擊,他立刻引導所能控制的所有靈氣去衝擊自己的丹田氣海,因為功法上是有這樣提到的,只是筆墨不多,隱晦提到,因為用剩下的大部分靈氣去衝擊氣海對以後的修行會大有裨益。但是現在軍隊要的是炮灰,才不需要後期。只需要每個人越快提升修為越好。所以除了那幾筆隱晦的話語外,全都是教導眾人去衝擊自己的經脈。這也是絕大多數服用燃血丹的選擇。這樣的結果好處就是,讓經脈改造更好,初始階段、低階武徒透過經脈吸收靈氣的速度會更快,而自己容納靈氣的氣海沒有怎麼衝擊,可以很快再重新修滿,然後用丹田氣海轉化的來自天地的靈氣,再來衝擊經脈,製造良性迴圈,這樣修行會更快。更容易升階進級。壞處則是,修煉到了比較高的階段後,由於氣海太小,不容易跨過武徒到武士那樣的大門檻晉級。所以倘若選擇衝擊氣海,同級別的修士將來可以吸納更多的靈氣。這樣同級別戰力肯定毋庸置疑更強,突破武徒的時候,反而更容易把氣海衝擊成靈海,更易突破。壞處則是需要的時間大大增加,修行速度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