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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平行世界2

這麼多日來常常擔驚受怕,不清楚東宮的制度,不曉得故淵的心思,不喜宮中拘束,可是不想爹爹孃親也跟著傷神,只得做出一副毫不在意嫁的是何人。

孃親將我擁入懷中:“不哭,咱們不怕。”

我便在孃親懷裡哭得肝腸寸斷,是誰都不行,我就是不想走。

可是礙於皇權,誰又有法子呢?

昨日哭得太猛了,今日眼睛腫成了桃子,喊來唸朝拿冰敷敷,這才好些了。

等到教習嬤嬤來了後,也就是不停地練習,忙的整個人暈頭轉向,有時忙裡偷閒也會想,故淵現在在做什麼呢?他會不會排斥我們的婚約?

三旬還是很快的,怎的從前不這樣覺得,梳妝時就這麼想著,念朝喚我也不曾聽到,反應過來,念朝說:“小姐,大婚這日,丞相和夫人是不得私下與小姐會面的,所以夫人身邊的皖竹託我給您一張紙條。”

展開紙條,上頭赫然是孃親的字跡:丞相府,永後盾。

一瞬間紙張被洇溼,我慌忙拭去,隨後將紙條攥的緊緊的,放進了袖中。

街上很是熱鬧,十里紅妝,馬車被簾子裹得很嚴實,看不見前頭騎著駿馬的新郎官,就這麼的,辦了儀式後我便坐在榻上。

瞧著話本子說會脖頸疼,我倒是覺得還好,飢餓感也不強,只是困了,平日這會兒也該睡了,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聽見門開的聲響。

外頭逐漸沒了聲,蓋頭被挑起,入目的是那張記憶中丰神俊朗的臉龐,不過硬朗了許多,已經可見上位者氣勢。

他那雙上挑的眸子滿是笑意,薄唇輕啟,溫聲道:“餓了嗎?”

不知怎的就羞紅了臉,垂下頭不敢直視他,小幅度地搖頭:“不餓。”

他笑出聲了:“那便飲酒吧,夫人。”

一聲夫人,就像是平地炸起驚雷,驚得我半天不知是何動作好,就那麼直挺挺地坐著,最後故淵輕輕颳了刮我的臉,我才回過神來瞪著他:“你逗狸奴呢!”

故淵瞧見我這樣,突然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我:“夫人,該叫我什麼?”

我覺得我的臉應該比嫁衣還要紅,真是羞死人了!

我憋著,半天不說話,也不知怎麼才能說出口,心裡無比躊躇,也不敢看他,鼻息間的氣息讓我不知所措。

他也不惱,只是將酒遞到我面前:“夫人。”

我這才接過酒,他的手穿過我的手,就這麼喝了酒,酒很烈,嗆著我了,我咳個不停,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我的背,也不知是何時解開的衣衫,我覺著整個人都開始燃燒。

先前沒喊的夫君二字,被他誘哄著喊了好多聲。

“夫人,喊聲夫君聽聽。”

......

“不喊嗎?那就做出來吧。”

......

“不疼,親親就不疼了。”

......

“睡吧夫人,天快亮了。”

......

早上醒時,念朝剛好取來盆盂。

梳妝時,是念夕來的,念夕和念朝是雙生子,長相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念夕鼻樑上有顆小痣,其餘都一模一樣,念夕機靈,嘴也甜,所以都是靠她打探訊息之類的,時常找不到人。

念夕一邊挽發,一邊說:“今太子殿下去上早朝了,特意叮囑奴婢們讓您多睡會兒。”

想到昨夜,我的臉就像被火燒了一樣,都怪他,今天嗓子都啞了。

念夕笑嘻嘻的說:“太子殿下已經說了,聖上不喜繁瑣禮節,也就免去了請安,只說讓夫人多睡會兒,休息好。”

我隨意應了幾下,突然問她:“念朝今日怎麼了?”

念夕突然變得慌張,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哦,她啊,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許是昨夜沒休息好,需要喊她過來嗎?”

我點頭,這會兒看著也差不多了,我吩咐道:“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要去賬房。”

念夕應是,行了禮也就下去了。

我隨口叫了一個東宮原有的丫鬟:“昨夜,是誰守的門?”

那丫鬟看著很是膽怯,我不過冷聲詢問,她便哆嗦個不停:“回,回太子妃的話,昨夜無人守門。”

我揮退她,孤身一人去了賬房。

我知道太子這個身份不少人關注著,所以流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還是要清楚府中流失情況,能省則省,畢竟雖是太子,日後登基也是不輕鬆的,辦事就得花銀子,辦不成就是銀子不夠。

我並沒有和離的打算,既然如此,便一步也不能走錯。

我相信故淵不是揮霍之人,只是有些人不敲打是不會老實的,所以我到了賬房先是熟悉流水支出,隨後把下人都集合在一塊,好好敲打了一番。

沒有操之過急這一說,能早則早,否則日後調教起來才是真正的麻煩。

等看完近幾年的賬簿時,才發覺已到午時,一抬頭便瞧見故淵抱著胸倚在門口盯著我瞧,見我抬頭,他笑著說道:“夫人如此顧家,實乃東宮之幸,只是,夫人腰可還酸?”

他這話一出,我發覺自己的臉又火辣辣地燒起來了:“沒事了。”

故淵壞笑:“夫人,我是誰?”

突然回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記憶,實在是說不出口,可是今夜還不知如何兇險,於是聲音細如蚊吶地喚了他一聲:“夫君......”

他應得很快,活像是一隻得逞的狐狸,狡黠的太過了!

用午膳時,桌上很安靜,畢竟都沒有說話的習慣,我也不打算挑起話題,於是就這麼吃著。

吃好後,故淵冷不丁說道:“今日我會一直在書房,夫人可以到書房去。”

我有點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含糊地應下:“知道了,你......”在看到他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夫君也要注意身體,莫要太過勞累。”

這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過我瞧他笑得還很開心嘛!

故淵笑得狡黠:“知道了夫人。”

我就這麼微笑地看著他離開。

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