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沒有開口,用眼神回覆了一下林歸渠的問題。那名溫潤如玉的男子想必就是旁人口中的溫迨冰了吧?
女孩得到男孩的回覆之後,又看了一下師父,少年長髮如墨,冷臉俊美。而臺上的男子面上帶著溫吞的微笑,木衲而安靜。二人皆是年輕一輩的劍修領軍人物,給人的感覺又截然不同。一個似鋒利的刃,一個又十分平和,如保護劍身的鞘。
演武廳上方的幾個長老,最中間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環顧四周,胖胖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聲音洪亮。“諸位道友遠道而來,真令首峰蓬蓽生輝,連這山上終年的積雪都化開了。今天,也想請諸位做個見證。時隔千年,隨人神征戰四方的伏蒼劍,再度現世。”
接著,幾個弟子上前將在後方遮擋的白布掀開。伏蒼劍放置於刀劍格之中,劍長將近六尺,劍身由玄鐵鑄成,劍身極厚,若是背在身後,基本能將人大半個身子遮去,在這刀劍格之中實屬委屈。一個巨大的龍雕作為護手,連線劍身與劍柄,無比威嚴。
女孩凝視著那柄劍許久,古樸的寶劍……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並不覺得伏蒼劍十分威嚴肅穆。
與此同時,白衣少年也在打量著古劍。姬皓之察覺到了丹輪的敵意,他知曉這柄劍並不適合自己。低頭一看,女孩盯著古劍出神。這柄劍,他也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像是一位從未逢面的故友。
“喲,這溫成真行啊,倒是全請來了。”耳邊傳來雲澤堂陰陽怪氣的聲音,師徒二人同時抬眼望去。
演武臺的上座:看臺的中間位置是一個鶴髮的老頭子,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一個大漢帶著雄獅在最右側,威風凜凜。大漢和老頭之間坐著一個身材苗條,蒙著面紗的女修,算是萬綠從中一點紅了。最左側的一名男子其貌不揚,看上去有些賊眉鼠眼。另外一人雙眼緊閉,袈裟披身,彷彿紅塵的喧囂與他無關。
“四峰首座的面子還真大,將首席弟子打發來了。”漂亮的男孩也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師徒二人真是一個一唱一和,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調調。
“在哪呢?”女孩跳起來環顧四周,只見有四人乘法寶從高處飛來,為首的是一名坐在的鈴鐺上妙齡女子,身材嬌小。女子的左右兩側: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踩雲而來,氣勢如虹。另一人步伐鬼魅,快如閃電,隱約可見身形削瘦。最後一人的羽翼極美,像是蝴蝶仙子,經過之處留下朵朵花瓣。
“哇—-”林歸渠發出驚歎“這些人都是天罡門的弟子?”女孩一臉驚訝,大門派就是不一樣。“是來看我們首席大弟子熱鬧的人。”男孩看了一眼臺上的溫迨冰,男子臉上還是掛著溫吞的笑容,冷冷的說道。
四人向演武廳上的長老客套了一番,便找了個上好的位置坐下了。“首席弟子哪個都傲得很,誰也不服誰。”雲澤堂補充道。
原來,天罡門之前是沒有首席大弟子之說的,除了菁菊峰之外,其餘四峰首席弟子誰也不服誰。首座爭鋒間自然少不了得意弟子之間的的較量,誰也佔不了便宜。而溫迨冰的出現,坐穩了首席大弟子之位。其餘四峰再也不敢打首峰的念頭,只能有時暗暗較勁出口氣。
原來臺上看似木衲的男子這麼厲害啊,那師父得有多厲害?女孩咬了一口手指,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師父。男孩聽見雲澤堂的話冷哼一聲“那四人有什麼好傲的,年過半百的老人。”雲澤堂也不惱,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腦袋。“天罡門劍修如此之多,唯有溫迨冰可稱“劍痴”,他性子溫吞,不善言辭。上品水靈根在天罡門並不算稀有,倒也是一心修劍才有如此成就。”
演武廳上的大肚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白衣少年似乎沒什麼耐心了,他冷著臉,淡淡的說道:“這樣看來,兩年前倒像是我鑽了空子贏下的比賽。”
無錯書吧此話一出,四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