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治也在警員的話裡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大家休整幾分鐘,許願帶著幾人往懸崖方向走。
許願手一揮,眼前的霧氣散去,一條平緩的小路出現在眾人面前,之前看到的懸崖居然是霧氣所造成的畫面感。
王淮治回頭看向茂密的樹林,此刻居然變成了真正的懸崖。
一路上,王淮治察覺到這條路上有人走過,土質比較鬆軟的地方,有著深淺不一的腳步。
仔細一看,是三個人的足跡。
王淮治一喜,這就證明了許願指的路並沒有錯。
此刻,天空中的烏雲逐漸散去,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了眾人的身上。
王淮治抬頭看去,發現天空中的烏雲已經被驅散得差不多了,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大地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心中一動,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也許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失蹤的人了。
隨著陽光的灑落,眾人也發現了周圍的景色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
他們發現,這條小路兩旁的樹木長得非常茂盛,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樹林中,鳥兒歡快地歌唱著,似乎在歡迎著眾人的到來。
許願走在最前面,面色卻是越來越沉重,她聞到了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許願目光直直的盯著前面越來越明亮的道路。
一個挑著一捆柴的女人慢慢出現在幾人視野裡,奇怪的是,居然看不清這女人的臉。
之所以說是個女人,是因為這女人穿了一身粉色豔麗的衣服,胸前一旁還有一條油亮發光的長辮子,任誰一看都覺得對方肯定是個女人。
女人越來越近,許願停下了腳步,看向離幾人越來越近的女人,依舊看不清臉。
“好漂亮的女人啊!”一旁的小李不禁感嘆,眼裡似乎是冒著紅心。
許願看了看身後的警員,無一不是和小李一樣的狀態。
連王淮治都是一樣。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縱橫交錯的傷疤爬滿了女人的整張臉,沒有任何一塊完整的面板,肌肉和經脈纏繞在一起,像一幅被揉皺的畫卷。
她的眼睛一隻大一隻小,左眼眯成了一條縫,右眼卻圓得嚇人,眼白部分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上去十分可怖。
女人的鼻子也歪歪扭扭,像是被人捏過一樣,鼻孔朝天,噴出的氣息帶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
她的嘴唇更是嚇人,上下嘴唇都向外翻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滴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許願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吐出來。
她強忍著不適感,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人發出一陣夜梟般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我是誰?哈哈哈哈,你問得好!我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一個孤獨的靈魂,一個復仇的使者!”
許願皺眉問道,“復仇?你要復什麼仇?”
女人的臉變得更加扭曲,她惡狠狠地盯著許願,說道,“我要復的仇,是你們所有人的!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只知道追求自己的利益,不顧他人的死活,你們的罪行,天理難容!”
許願心中一沉,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在這嗎?”
然而女人冷笑一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真相?什麼是真相?你們所謂的真相,不過是你們自己想看到的東西罷了。真正的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
此時王淮治神志變回清晰,“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冤屈,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是警察,讓我們幫你討回公道。”
女人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她喃喃自語道,“公道?什麼是公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公道可言嗎?”
許願心中一動,她走上前去幾步,堅定說道,“有,只要你相信,就一定有。不管你經歷了什麼,都不要放棄希望,因為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天下,正義會得到伸張。”
女人醜陋的面容似乎迴歸了正常幾分,雖然依舊可怖,可比剛開始看到時已經好了很多。
只不過依舊只是一瞬間的事,女人面龐恢復醜陋,身上還夾雜著惡臭。
女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看向許願,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已經不需要正義。”
說完,女人突然用力掙脫了許願的手,朝後退了幾步。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的笑容,然後轉身朝懸崖邊跑去,許願一驚,連忙喊道,“不要!”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女人已經跑到了懸崖邊,她回頭看了一眼許願,然後縱身跳下了懸崖,許願和王淮治等人趕到懸崖邊,只看到了崖底深不見底的黑暗,和耳邊迴盪著的風聲。
變化來的太快,讓大家都措手不及。
許願伸出的手,立馬收回來,後脊背浸出一身冷汗。
無錯書吧起身抬起頭看向依舊站在幾人面前看不見臉的女人。
她,
剛才居然被夢魘了!
一切都是她的幻想罷了,要不是胸口的平安符莫名消失,她都無法察覺是幻境。
許願看向王淮治和其他警員依舊是如痴如醉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惡寒。
剛才雖然是夢魘,可也是真正看到面前這桃花妖的真面目。
是的,面前這身穿粉色衣服看不見臉的女人是個桃花妖。
山中千年桃樹,容易招來魂魄,修煉成妖。
王淮治幾人和她的夢魘不一樣,因為桃花妖最需要的是陽氣。
如果是柳樹妖那就最需要陰氣。
既然要陽氣,那自然得讓男人心甘情願,但桃花妖魂魄死亡時,只怕是臉朝下砸死的。
自然就沒有了美貌,所以桃花妖選擇掩去五官,只靠氣味和身形,讓所有男人自己腦補出喜歡之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