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的牌位沒了動靜,許願抬手扶了起來,才接通王淮治的電話。
剛已接通,王淮治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過來,“唉喲,祖宗你可算是接了電話了,出事了!”
許願結束通話電話,給師父的牌位點上一柱香,“師父,請保佑徒弟。”
見兩個牌位都沒什麼動靜,許願才出了門。
來到警察局,小李是王淮治的下屬,這會正在焦急的看著門外,許願剛將電動車停好。
小李就朝著裡面大喊,“隊長,小許來了!”
無錯書吧王淮治拿著帽子就跑了出來,來不及戴好,就想上前拉許願。
被許願一記眼刀砍了過去,王淮治才悻悻收手,他怎麼忘了,前兩天,他才被許願來了一個過肩摔。
“進去說。”許願走進辦公室。
大家鬧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語,許願從隊員的話裡拼湊出來了事情經過。
原本是一戶農家報案說夜晚山上總是出現小孩啼哭聲,雞鳴聲響起就會停止。
鍾常青一聽就知道是一些小把戲,於是帶著兩名隊員去蹲守。
結果一夜過去,三人同時消失,連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內。
許願抬頭看了一眼王淮治,聲音有些冷,“你沒派人去找?”
王淮治趕忙舉手,三十幾歲的人,眼角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分,“我派了,那邊在我打電話給你之前,傳來訊息說,整座山都翻遍了,沒看到三人。”
許願轉身,“走,我去看看。”
王淮治看著許願冷靜的神色,心安了不少,點了八個人和許願一起出發。
王淮治坐在副駕駛,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看一看許願有沒有睜眼。
明明是很急的事情,可許願上車後就閉著眼。
到了農戶家,一個40歲的男人,趕忙放下手裡的事情,帶著王淮治一行人上山。
“昨晚明明我是見三名警察上了山,我以為他們已經將那鬼神送走,哪知早上來人我才知道三名警察消失了。”男人眼裡都是擔心,在前面和王淮治說著。
此時是正午,陽光透過樹蔭散在地上,周圍的山巒卻在陽光中模糊不清,只有蟲鳴聲和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在寂靜中迴響。
一行人踏著太陽光,穿過了茂密的樹林,眼前出現了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高聳入雲,山頂處有一個巨大的懸崖,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張牙舞爪。
懸崖的半山腰處,有一個黑黢黢的洞穴,看起來十分詭異。
男人抬手,“就是那。”
許願抬頭望去,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樑上升起。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跟著隊伍向山上走去。
山路陡峭,一行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行。
王淮治走在前面,不時地回頭看看許願,見她始終保持著冷靜,心裡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一行人花了兩個小時,在攀爬到洞穴門口,只一眼,許願眉頭狠狠皺起。
洞穴門口幾乎全是小孩的屍骨,地上還有新鮮屍體,雖然面目全非,但男人幾乎一眼就認出,是村裡7天前消失的孩子。
男人悲痛欲絕的往後退一步,嘴唇囁嚅兩分,終究是緊閉著嘴巴。
王淮治帶著隊員檢查了一番,這個洞穴很淺,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完,可地上的小孩屍骨,竟然有整整70具之多!
每一具屍骨都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助。
他們的身體上還帶著曾經生活的痕跡,有的衣服還沒有破爛,有的化成白骨的手裡還緊握著玩具。
許願彷彿能想象到他們臨死前的恐懼和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淮治眼裡含著悲傷,其餘隊員無一不是家裡有妻兒,看到這場面,都不禁淚目。
“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些孩子應該是被人拐騙到這裡,然後被殘忍地殺害了。”小李抹著眼淚哽咽說道。
幾人看向退到最外圍的男人,希望他能給一個說法。
奈何男人只是搖頭不語,眼裡滿是悲傷。
王淮治以為他是太害怕了,便沒繼續追問,而是看向許願,“這裡面沒有老鍾他們的生活痕跡。”
也是在提醒許願先找活人,才能來繼續追究這些屍骨。
許願掐手,眼睛不停地觀察著這座山,現在已經10月份,最近這幾天早晚已經很涼,中午卻又是極熱。
可許願卻忍不住攏攏身上的風衣,脊背發寒。
隨後,許願指著山頂,“去上面看看。”
王淮治看著陡峭度接近90度的懸崖,看向男人,“請問有路上山頂嗎?”
男人恐懼搖頭,“這裡山頂我們從來沒上去過,家裡老人說上面有山神,我們都不能去打少山神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