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場上,一隊穿著軍裝的軍人站在紅旗下,他們如青松一樣筆直挺拔,眼神冷峻犀利,緊緊地盯著陸續到場的學生。
操場上的氣氛異常緊張,學生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許願和魏玲找到班級所在地,站到了第一排。
兩人剛站定,宿舍門就被鎖了起來,很多沒跑出來的學生就被隔絕在裡面。
魏玲驚呀了一聲,“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慮。
許願順著看了過去,眉心狠狠跳了跳,昨晚到時已經是深夜,現在她才看清楚,整個基地的建築,居然是個獻祭陣!
獻祭陣是一種邪惡的陣法,通常用於邪教或者黑暗勢力的儀式中,透過陣法可以將人或者物品的生命力和靈魂獻祭給某個邪惡的存在,以換取某種力量或者利益。
許願曾經在師父留下來的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個陣法的記載,當時她還以為這只是一種傳說或者虛構的東西,沒想到現在竟然親眼看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樓道中的一個男生大聲問道。
“安靜!”一個軍人走了過去,冷冷地說道,“這是一次軍事演習,你們必須聽從指揮,不得擅自離開!”
“軍事演習?為什麼要在這裡進行?而且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宿舍門鎖住?”另一個女生問道。
無錯書吧“這是命令!你們必須服從!”軍人的語氣更加嚴厲了,“如果誰敢違反命令,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學生們不敢再說話,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魏玲也不敢亂動,只能拉著許願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小祖師爺,這是怎麼一回事?”魏玲聲音發顫。
許願看了看周圍,肅然道,“鍾常青呢?”
“師父?”魏玲搖搖腦袋,“不知道啊,對啊,昨晚上師父明明是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魏玲開始看向四周,試圖尋找到鍾常青的身影。
許願右手掐起法訣,想要透過法訣來尋找真相,但是卻發現她的法訣在這裡似乎受到了限制,根本無法施展。
心中一驚,意識到這裡的情況可能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紅旗下的軍人,手拿著槍械對著臺下議論不停地同學們大聲呵斥,“安靜!”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每個同學的耳邊。
操場上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陷入一片沉默。
......良久,就在有些女同學快要經受不住,搖搖欲墜時,一個軍人走到了高臺上,拿著喇叭開口,“民俗班的許願和魏玲上來。”
魏玲脊背一僵,有些顫抖的看向許願,眼神裡滿是疑問和害怕。
許願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率先走出隊伍。
魏玲咬牙跟上許願的腳步。
軍人看了一眼許願和魏玲,轉身走下高臺,聲音冷漠,“跟我來。”
許願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的跟了上去,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魏玲只得亦步亦趨跟在許願身後。
這個基地就在山腳下,沒想到軍人居然帶著兩人走了半小時,走到了山谷的另一邊。
此時正值九月初,又是中午。
秋老虎掛在天空中,正發揮著它的作用。
可整個山谷卻是冷風嗖嗖,魏玲走著,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她不解的抬起頭看向頭頂的掛著的太陽,“怎麼有點冷啊?”
此話一出,許願明顯看到前面帶路的軍人腳步微頓,但並沒有理會魏玲的話。
許願抬起頭看看天,又看看明明陽光明媚,卻只能看到幾十米外的植物和天。
軍人默默地在前面帶路,一言不發。
許願和魏玲跟在他的身後,兩人的步伐都顯得有些沉重。
一路上,除了腳步聲和呼吸聲,整個山谷都異常的安靜,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魏玲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氣氛,她輕聲問道,“請問,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軍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許願和魏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恢復了冷漠。“快了。”他簡單地回答道,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許願和魏玲相互看了一眼,許願看到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
但她也沒有開口安慰,只是默默地跟在軍人的身後。
又走了一段路,山谷中的冷風越來越大,魏玲感到自己的手已經有些麻木了。
她不自覺地靠近了許願,兩人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前行。
就在這時,軍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許願和魏玲也跟著停了下來,只見軍人默默地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山洞,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碑。
許願走上前去,仔細地看了看石碑上的字,上面寫著“軍事重地,閒人勿入”。
她回過頭看了看軍人,軍人點了點頭,然後又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進去。
許願和魏玲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一起走進了山洞。
山洞裡十分陰暗潮溼,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許願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照亮了前方的路。
此時後面傳來一聲巨石落地的聲音,兩人身後的山洞門,此時完全閉合。
“這!”魏玲往後剛踏出一步,被許願及時拉住,“停下。”
魏玲手指著門,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人怎麼能把我們關在這裡面!”
“我想,我們是中圈套了。”許願把手機微弱的燈光往前探去。
哪知手機電量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下去,幾秒鐘後,手機關了機。
魏玲手更加的冰涼,緊緊拉住許願的手,聲音顫抖,“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願沒有回答,手裡慢慢出現一個小火球,照亮周圍的環境。
魏玲立馬被吸引,感覺到了四肢百骸傳來的溫暖,臉色好了些許。
許願手裡運轉著火球,拉著魏玲往前面走去。
越是往前面走,許願就感覺到了空氣當中的不對勁。
但她沒有開口提醒,因為她能感覺到身旁的魏玲已經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許願這才有時間打量身旁的人。
身上已經消失了讓她想親近的味道。
許願嘴角勾起,並不戳穿,繼續和魏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