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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厭惡

“你幹什麼?”

森特錯身走過沫子的身邊,往大廳走去,見大廳裡面沒人,對著身後的保鏢說:“搜!”

“森大少爺,你幹什麼?你就不怕和冷夜翻臉嗎?就這樣闖入冷家的莊園。”

“事後我自會給夜致歉。”

沫子看到保鏢到處翻找著安智的身影,又轉頭望向森特,不過才在一起一週,就不顧兄弟情誼,森特到底要幹什麼?

沫子害怕森特真的將安智找到,給冷夜打去電話,沒想到森特真的讓保鏢停止搜查了,不過森特就賴在冷家不離開了。

沫子看了看大廳的時間,望向靠在沙發上的森特:“森大少爺,都十二點了,你還不回去嗎?”

“我樂意不行嗎?”

“那你自己樂意待就待著吧。”沫子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上樓了。

“怎麼辦?沫子,他是不是一直不離開啊?”

“嗯,不知道他抽什麼瘋。不過沒關係,他都答應冷夜不會再搜尋房間了,只要他明天走了就沒事兒了。”

“萬一他明天不走呢?”

“......那我們明天再想辦法,今日好好睡一覺。”沫子輕撫安智的肩頭。

“嗯,謝謝你,沫子。”

“不要和我客氣,我們很投緣。”

“把他叫醒。”沫子對著管家道。

赫斯有些忐忑:“少夫人,這......”

沫子看出了赫斯的猶豫,直接上前對著森特垂落在地的腿踢上一腳。

傭人們都大吸一口氣,少夫人踢得這一腳可不輕啊。

森特瞬間睜開眼,眼裡的殺氣不止,在看到一臉好戲的沫子的時候收斂了些許,不過不悅的神情依舊擺在臉上。

“你為何還賴在我家不走?”

“這也是夜的家吧?我來我的好兄弟家做客不行嗎?”

“行。”沫子轉身瀟灑地往餐桌走去,飄逸的裙襬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森特揉了揉額頭,要是安智也像沫子這樣一直留在森家,想必森家也會增添不少色彩。

森特自顧自地拉開餐桌椅坐下,毫無客人的生疏感。

“你好惡心啊,你不洗漱就吃早餐。”

“管這麼多,我和夜出生入死的時候,生命都差點丟掉,還在乎這些。”

沫子懶得理他,自顧自吃著面前早餐。

“她不吃嗎?”

沫子手一頓,自然知道森特指的是誰,“不明白你的意思。”

森特假以時日地看向沫子,“夜難道沒說過你撒謊的水平很拙劣嗎?”

“......那是因為我沒對他撒過謊!”

“是嗎?你這句話又撒謊了。”

“夜那麼會洞察人心,你撒謊夜還要裝作不知道,真替夜感到傷心。”

沫子的手一頓,不知道森特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平日裡自己對著冷夜的那些謊言,他是如何忍下來的呢?

沫子轉念又笑了笑,不可能,他堂堂冷家大少,何至於遷就我,現在對我的容忍只不過是些許的興趣罷了,自己和他只是鏡花水月。

飯後森特並未離開,像是主人般靠在沙發上,不知從哪裡叫來了幾個美女技師,正在幫他按摩。

沫子看到他這副樣子,簡直要作嘔,更加不想讓安智回到森特身旁。

“森少爺,舒服嗎?”

“森少爺,力度合適嗎?”

......

“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又沒幹其他的事情。”

沫子翻了個白眼,簡直要忍耐不下去了,“你在森家就是這樣的作風?難怪安智要離開。”

“我怎麼了?按摩不對嗎?要不你也來體驗一下?”

“你簡直都要讓我噁心到吐了。”

冷夜打來電話,沫子看到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森特這種作風,毫無疑問,冷夜也少不了。

“少夫人,少爺讓你接電話。”傭人拿著一部手機遞給沫子。

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接過手機,語氣隱隱透出不耐煩,“什麼事?”

冷夜大概知道森特引起沫子的反感,也給自己降分了。

“老婆,沒事兒就不可以找你嗎?”

“不可以。”沫子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手機遞給傭人。

傭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這可是冷家大少,無數人聞風喪膽。

冷夜又耐心地打來電話,沫子眉頭微微皺起,“你就說我有事,現在不方便。”

沫子的這些話語全部都被電話那頭的冷夜聽見了,冷夜仰頭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不光是沫子冷漠的語氣傷人,更是她疏離的態度。夫妻之間竟然有不方便之事,看來這趟出出差要提前結束了。

沫子再次下樓的時候森特已經離開了,想必是冷夜的手筆,不然沒有人能撼動森特的決定。

“沫子,我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他肯定能發現我在冷家的,況且他和冷少爺是好友。”

“你放心,冷夜那邊我去說,你目前就安心待在這裡。”

其實沫子心裡還真不確定自己能勸動冷夜,畢竟森特和他是多年好友,而自己和他不過是萍水夫妻。

沫子給冷夜打去電話,等了許久都顯示無人接聽,就在沫子想要結束通話的時候,聲音在大廳響起。

沫子抬眼往聲源找去,冷夜黑色西裝外表套著長款黑色大衣,逼人的帥氣,步履生風地向沫子走來。

冷夜直接將沫子抱在懷裡,沫子被冷夜完全包裹住。

冷夜蹭著沫子的脖頸,大口呼吸著屬於沫子的氣息,離開的這幾日,他老是做夢,夢到沫子離開自己。

“老婆,我好想你。”

沫子絲毫不為所動,想要推開冷夜,奈何力量懸殊,根本無法撼動冷夜的強勢。

“放開我。”

聽到沫子疏離又帶冷意的話語,冷夜回過神,抱著沫子到沙發上,將沫子禁錮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摟住沫子的纖腰。

額頭抵住沫子的額頭,親密無間,“老婆,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們。”

冷夜眸光一滯,眼神裡都是眷戀,握住沫子的小手,才離開幾日,卻像久別重逢般繾綣。

“老婆,這是森家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好不好?”

“不好,安智是我的朋友,要是她過得不好,我自然需要幫助她。”

“那要怎樣幫助呢?”

“你幫我隱瞞安智在玫瑰莊園的事情。”

“倘若他已經知道了呢?”

“他沒有證據。”

冷夜細細端詳著沫子的神情,沒有說話,只是腰間的手不斷收緊,就在好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

沫子開口道:“要是玫瑰莊園不太方便的話,我和安智搬出去住也行。”

沫子的話就像一把刀,血淋淋地插入了冷夜的胸口,彷彿之前的和好,之前的美好畫面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沫子從未把這裡當成過家,才能說出不方便一詞。

冷夜審視著沫子的表情,喉結滾動了一下,情緒不似剛剛那麼高漲,聲音暗啞:“沒什麼不方便的,這是你家。”

冷夜說完就將沫子放到旁邊的沙發上,自己便轉身上樓了。

沫子看著冷夜的背影,冷夜不似剛剛回來意氣風發,彷彿打了勝仗一般,透露出幾分寂寥。

沫子輕咬下唇,她明白冷夜今日之事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她一想到森特的行徑,難免覺得冷夜和他是同類人,自己就會生氣。

沫子躺在床上,身邊則是空蕩蕩的,冷夜還在書房,沫子內心在掙扎,要不要去叫他?就這樣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冷夜看著沫子單純、潔白的睡顏,你怎麼對我如此狠心,可曾對我動過一絲情意?

“冷夜呢?”沫子和安智坐在餐桌旁。

“少爺已經去公司了。”

沫子的手一頓,下一秒就當成無事發生般繼續吃著早餐。

“沫子,冷少是不是生氣了啊?”

“可能吧。”

“那你要做點什麼嗎?”

“什麼意思?”

“就是去哄哄冷少。”

沫子擺擺手,“沒必要,這段婚姻本來就不匹配,遲早都會散,現在何必做些無用之事,到頭來只不過是強人所難罷了。”

安智為自己剛剛聽到的睜大眼睛,“難道豪門都沒有愛情?可是我看冷少很愛你的樣子。”

“就你單純,你覺得森特在感情上面是一個怎樣的人。”

安智情緒瞬間湧出,“是一個不懂感情,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花花公子,況且他之前亂玩女人很出名的。”

“對啊,冷夜向來和他最要好,不過是一丘之貉,就你單純罷了。”

“可是莊園裡的人都說冷少對你寵愛有加。”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以他的權勢,他要是在外面乾點什麼,我從何而知?況且你都說了,豪門哪裡有那麼多的感情,所以安智你要保護好自己。”

“少爺。”安德森看向站在門口的冷夜。

沫子轉過頭就看見冷夜大步朝外走去,安德森緊跟其後,也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聽見了也好,這樣自己就可以過得更加坦蕩,不用勉強自己了。

冷夜走到車身旁邊,在即將上車之時,望向了門口,希望出現沫子的身影,但是並沒有。

“夜,不裝深情人設了?”高階會所裡,冷夜破天荒地點了陪酒女。

冷夜沒有回答森特的話語,自顧自地又喝了一杯酒。

“來來來,給我冷少侍候舒服了。”

立刻有美女上前給冷夜倒酒,還有人輕撫冷夜的手臂,有些人甚至觸碰冷夜的胸膛。

冷夜閉了閉眼,並未阻止。

看著這些美女有些害怕的樣子,森特:“幹什麼啊你們?磨磨唧唧的,這可是冷家大少,要是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們飛黃騰達的日子。”

一個大膽的女人聽到了森特的話,立刻將手慢慢往下,就在即將撫摸到的時候,冷夜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掀,女人直接撞在了滿是酒杯的玻璃桌上。

旁邊的女人立刻嚇得不敢上前,害怕同樣的下場。

“夜,你怎麼回事?你來這裡點女人就是為了給你倒酒的啊?”

冷夜自顧自地喝著。

“是不是這些不對胃口,我再找一些。”

“不能碰。”

“為何?我給你找的都是絕對乾淨的,還是一等一的。”

“碰了,就回不了頭了。”

“你......你這輩子就栽在那個女人手中了。”森特自然知道冷夜說得是沫子,他不理解站在這個位置的冷夜,為何要為了一個女人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就是百花齊放,不過將來不久他會受到教育的。

喝醉了的冷夜一直叫著老婆,森特只得將冷夜送回玫瑰莊園。

沫子不僅聞到冷夜身上巨大的酒味,還有酒味掩蓋不了的香水味。

冷夜緩緩醒來,動了動手臂,懷裡空蕩蕩的,叫來傭人。

“少爺,少夫人昨晚睡的客房。”

冷夜輕笑了一聲,厭惡我到如此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