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冷夜讓沫子坐在腿上,防止沫子的後背不小心碰到座椅,冷夜右手摟著沫子的腰,左手虛環著沫子。
沫子抬頭看著冷夜,只能看到冷夜的側臉,今晚的事,的確風鳴挑釁在先,沫子扯住冷夜的襯衫,放開了又握緊。
冷夜透過車窗將沫子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晚上她幫風鳴挨的這一腳,的確很讓人生氣。
檢查結果出來了,“暴力沿著脊柱傳導,引起後背的肌肉拉傷,再重一點就要骨骼錯位了,回去之後要注意休養。”
“醫生,我老婆說疼,能開點止疼藥嗎?”
“可以,只不過止疼藥有個體差異,可能有的人明顯,有的人不明顯。”
沫子趴在病床上,看向冷夜“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傷口,順便檢查一下。”
“嗯。”
沫子知道冷夜還在生氣,但是當時她也是無奈之舉,不然風鳴就要被打死了,不知道風鳴現在怎麼樣。
“能把我的手機拿來嗎?”,沫子對著保鏢說道。
沫子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感覺風鳴設定的手機鈴聲就在門外。
“風少爺,我們不能讓您進去,我們已經通知了風家…“
“如果我非要進呢?“
沫子發現不是錯覺,風鳴就在門外,沫子掙扎著起來,後背很疼。
開啟門就發現風鳴踉踉蹌蹌地站在門外,衣服上沾著些許血跡,沫子讓保鏢趕快扶著他到房間坐下。
“風鳴?你怎麼來了?你還沒有去檢查吧?“。
”去叫護士“,沫子對著保鏢說到,她不放心把風鳴交給冷夜的人,交給醫院的護士都比交給冷夜的人靠譜。
“沫子,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風鳴抬起手想摸一摸沫子的臉頰,眼裡滿是心疼,沫子感覺像回到了以前。
砰!門被冷夜從外面猛地踹開,看到還差幾毫米風鳴就摸到了沫子的臉頰,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當風鳴來醫院的第一時間冷夜就收到通知,所以回來得如此及時。
不知道冷夜從哪裡拿來的槍,抵著風鳴的額頭:“你想死,我成全你“。
“你要是把他殺了,我也不會獨活!“
沫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看見槍,感覺此時的冷夜像一條毒蛇,正在吐著蛇信子,沫子渾身顫抖。
“呵”,冷夜將槍口對準沫子。
沫子閉上眼睛,害怕得渾身顫抖。
“你真覺得我會殺了你?你可曾相信過我對你的一絲真心。”
沫子睜開眼,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冷夜:“未曾”。
冷夜抬起手對著風鳴方向開了一槍,霎時間,沫子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不敢動,也不敢往身旁看,突然就不害怕了,閉上眼,兩行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風鳴擦著沫子的眼淚:“沫子我沒事兒,別害怕。”冷夜朝著風鳴後面的牆開的槍。
沫子看到風鳴還好好的,突然大哭起來,有一種悲傷又絕望的美。
最後風鳴被風家的人帶走了,沫子側躺在病床上,背對著門口,窗戶上印出沫子的一張臉,上面沫子緊閉雙眼,但是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身體微微顫抖。
冷夜去了最近的酒吧,裡面觥籌交錯,熱情似火,只有冷夜一股勁地給自己灌酒,如喝白水般。
洋助看著冷夜,想起冷夜和沫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不知道是姻緣還是孽緣。
沫子感覺自己如溺水一般,呼吸困難,又如同感覺像掉進了酒窖般,到處都是酒味。
“呼……”沫子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發現冷夜正在親吻自己,努力想把他推開,卻推不動。
沫子的用力扯到肩膀的傷處了,“疼……”
這一刻彷彿冷夜聽懂了一般,即便醉酒了,動作也放得格外輕柔。
沫子知道他醉酒了,和他理論也無濟於事:“洋助,有醒酒湯嗎?”
“少夫人,正在準備。”
冷夜喝完醒酒湯就在沫子的旁邊躺下了,此時看著閉著眼的冷夜,頭髮因為醉酒沒有了平時的一絲不苟,也沒有虛假和狠戾,就如同一個俊美的少年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