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窗外驀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鳳禾目光驟凜,身形如鬼魅般瞬間化作一道虛影,朝著窗外疾掠而去。
葉天驚和紅衣緊張地對視一眼,旋即也緊跟其後。
然而,待他們趕到窗外,卻只見鳳禾靜立空地上,周遭空無一人,不見任何可疑的蹤跡。
鳳禾眉頭緊蹙,壓低聲音道:“此人輕功甚是高超,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天驚環顧四周,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究竟是何人?難道與那刺殺之事有所關聯?”
鳳禾若有所思,緩緩說道:“不管怎樣,此事愈發撲朔迷離了。”
返回屋內,三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葉天驚咬了咬牙,決然說道:“師傅,不論如何,我定要將此事的真相查個一清二楚。”
鳳禾望了他一眼,心知此刻還不能對他不管不顧,日後尚有用得著他之處,於是微微點頭:“如今,我們唯有謹小慎微地行事,在暗中探查。”
接下來的數日,葉天驚謹遵鳳禾的吩咐,仔細梳理自已近日所接觸的人和事。
然而,依舊未能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就在葉天驚倍感一籌莫展之時,他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
信中僅有寥寥數語:“欲知真相,午夜子時,城外破廟。”
葉天驚手持信件,神色凝重地看向紅衣。
葉天驚沉吟片刻,說道:“這或許是個陷阱。”
紅衣面露憂色,說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究竟要不要去?要不要告知師傅?”
葉天驚思索一番,最終搖了搖頭,拒絕道:“去,自然是要去的。若叫上師傅,恐怕會打草驚蛇,既然他給我這封信邀我,想必是不想讓其他人知曉。”
“好,我陪你去!”紅衣說道。
“這……”
紅衣知曉他欲言又止的緣由,於是搶先打斷道:“我定要去,莫要忘了,我的武功可不弱,而且我的傷勢已然全部痊癒。”
“好吧,不過你切不可衝在前面,倘若遭遇危險,你必須先走!不然我絕不會讓你去的!”葉天驚說道。
“好,一切都依你。”紅衣無奈,只好順著他的話應承下來。
午夜子時,葉天驚和紅衣小心翼翼地來到城外破廟。
廟內昏暗陰森,瀰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
突然,一道黑影從暗處倏地閃出,冷冷說道:“葉天驚,你終於來了。”
葉天驚和紅衣瞬間警覺,目光緊緊鎖住那道黑影。
藉著微弱的月光,只見那神秘人身著一襲黑色披風,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面具,僅露出一雙深邃且透著寒意的眼睛。
神秘人雙手抱於胸前,聲音低沉而沙啞:“葉天驚,你所捲入的這場風波,遠比你所想象的更為錯綜複雜。”
他的語氣中蘊含著一絲輕蔑,彷彿在嘲弄葉天驚的懵懂無知。
葉天驚向前踏出一步,沉聲道:“你究竟是誰?這番話又是何意?”
神秘人冷笑一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若想保全性命,就得聽從於我。”
紅衣目光銳利,審視著神秘人:“閣下如此藏頭露尾,又憑何讓我們相信你?”
神秘人微微仰頭,語氣中滿是自負:“信與不信,皆在你們。但倘若錯過我給予的機會,你們就等著遭受滅頂之災吧。”
他的話語強硬無比,絲毫不讓人有反駁的餘地。
紅衣忍不住說道:“你這般蠻橫無理,怎能令人信服?”
神秘人猛地轉頭看向紅衣,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小丫頭,莫要多嘴!”
葉天驚深吸一口氣,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你們究竟意欲何為?可是我得罪了你們?”
神秘人冷哼一聲:“並非是你得罪了我們,而是有人將你盯上了。跟我來。”
言罷,他轉身朝著破廟深處走去。
一路上,神秘人緘默不語,腳步急促,顯得極為焦躁。
神秘人緩緩推開密室的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洶湧而來。
密室中燭光搖曳不定,映照出四周斑駁的牆壁和凌亂的陳設。
葉天驚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神秘人身後,滿心疑惑的同時又警惕萬分。
神秘人停住腳步,背對著他們,緩緩說道:“我原本乃是黑風寨的二當家,只因看不慣寨主的殘忍行徑,從而與他產生了分歧。”
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無奈與自嘲。
紅衣微微蹙眉:“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脫離黑風寨?”
神秘人冷笑一聲:“哪有這般容易?黑風寨眼線遍佈,我若貿然離開,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而且,寨中尚有我牽掛之人。”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葉天驚疑惑道:“那你此番尋我,究竟所圖為何?”
神秘人轉過身來,目光堅定地望著他們:“我要藉助你們的力量,推翻寨主,還黑風寨一片清明。同時也是為了救出被寨主囚禁的妹妹。”
紅衣不禁為之動容:“原來如此。”
神秘人接著說道:“但你們要清楚,我雖有心相助,然而在黑風寨中仍有諸多掣肘。稍有差池,不僅是我,就連你們也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