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的太陽,透過窗戶,射進屋內,照射在躺在大床上的女人身上。
她露出的一截藕臂上,佈滿了青紫的痕跡。
凌亂的房間,宣示著昨夜的瘋狂。
女人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還帶有幾分茫然。
而浴室裡,則是不停的傳來水聲。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女人瞬間清醒,猛然坐起,死死地拽著被子,慌亂的望向四周。
她抬起手來,用力的拍打兩下額頭,昨夜的記憶,宛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裡。
她不停的搖著頭,周身帶有幾分絕望的氣息。
陌言笙忽然蜷縮到角落,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顯得迷茫而又無助。
也就在這時,浴室裡的門忽然開啟,從中走出一個裹著浴巾的男人。
他冷著一張臉,即使不說話,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陌言笙望向他那張菱角分明的臉,視線慢慢下滑,從他高挺的鼻樑,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
而他的胸前,則是密密麻麻的抓痕,亦是在無聲宣告著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陌言笙猛的抬手,再次尖叫一聲,男人卻忽的一笑。
“昨晚你不是挺主動的嗎?怎麼,現在又裝起清純來了。”
“你無恥,誰讓你不穿衣服的!”
陌言笙拉著被子,擋在自己的面前,偏著頭,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睛就彷彿帶有魔力一般,就好似多看一眼,便會讓人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無錯書吧“呵!”
男人猛的湊到陌言笙面前,一把拽掉擋在他們之間的被子。
“該看的昨晚已經看完了,現在擋有何意義?還是說你想再回顧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男人邪邪一笑,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眼神中帶有幾分挑逗。
陌言笙的臉,瞬間爆紅。
“你……”
還不等陌言笙說些什麼,男人再次靠近。
他們倆之間,僅隔著一張毛毯。
陌言笙嚥了咽口水,她能清晰的聽到,男人那強勁而有力的心跳,感受到男人凌亂的氣息。
“你……你要做什麼?!”
天知道陌言笙花費了多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給說出來。
男人看向陌言笙那帶有幾分紅潤,宛如受驚兔子般的眼睛,喉結一動。
可當他要湊近時陌言笙,陌言笙卻猛然後退,瞪大了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拉開他們倆人的距離。
男人卻諷刺一笑,直接站起來。
陌言笙弱弱的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卻見他陰沉著臉,心裡帶有幾分後怕,緊緊的將自己裹成一團。
“這裡是300萬。”
男主從旁邊拿出一張支票,揚手便將它拋在了空中。
陌言笙看著男人那惡劣的笑容,瞬間從剛才的曖昧中回過神來,臉上原本帶有的潮紅,也瞬間消失殆盡。
她憤憤的篡著拳頭,恨不得上去將男人抽筋扒皮,拆之入腹!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倘若昨天晚上沒有藉著酒勁兒,恐怕她也做不出這檔子的事兒。
陌言笙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再次將被子拉了起來,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了。
她的這番舉動,直接招來男人的諷刺。
“像你這種人,我見過多了!”
說著,男人便拿起西裝外套轉身離開。
陌言笙拿起枕頭,猛的朝著門口砸去。
“混蛋!”
陌言笙怒吼一聲,壓在心裡的委屈,在這一刻,就彷彿得到了釋放一般。
她答應過母親,要自尊自愛,不亂同旁人發生關係的……
可現在……
陌言笙抽泣幾聲後,便站起來,死死地篡著拳頭。
她是一個單親母親養大的女孩,父親不知所蹤。
從她記事起,就沒有見過她的父親。
她原以為,自己努力學習,畢業之後,就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
這樣的話,母親便不必再去擺攤,每日風吹日曬,自己會好好孝敬她,讓她養老。
可誰知道,就在陌言笙大四快要畢業時,母親被查出有心臟病來,每天需要高昂的醫藥費,這讓她措不及防。
她還來不及畢業,還來不及好好跟母校說再見,就被迫去打工。
可她終究是太年輕了,儘管每天打三分工,也無法負擔起那麼高昂的醫藥費。
就在昨天,母親的病越發的惡化了,需要進行手術。
而她,又面臨著一大筆高昂的手術費。
陌言笙去找老闆,要工資,可誰知,招到老闆猥瑣,非但沒拿到工資,反而還被炒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忽然想到以前的好友,打電話給他們,可他們一個個卻避之不及,甚至於,還出言嘲諷。
陌言笙頓然意識到人心險惡。
她不敢去醫院,她害怕母親知道後會擔心。
為了不讓母親擔憂,她故意隱瞞了母親的病情,告訴她,沒什麼事,吃點藥,住幾天院就可以了。
就在那時,她忽然認識到一個酒吧女。
酒吧女告訴她,可以去酒吧釣凱子。
“你說你長的這麼漂亮,何必要為一點醫藥費而發愁呢?只要你願意,別說是區區幾十萬的醫藥費了,後半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可陌言笙一直將母親的話銘記於心,要自尊自愛,不能隨意作踐自己。
到了晚上,她實在是筋疲力盡,鬼使神差的,進了a城最大的“魅夜酒吧”。
在她進去之後,就如先前遇到的那個酒吧女所說的那般。
無數的人來到她的面前,要為她買單,甚至於一擲千金。
不過可惜的是,陌言笙都一一拒絕了,她仍舊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兒。
陌言笙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不停的拿起酒杯往嘴裡灌,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感覺頭暈眼花。
也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長得肥頭滿面的男人,色眯眯的朝她走來。
“喲,美女一個人啊!”
男人將手搭在陌言笙的肩膀上,卻招到她的冷眼。
“拿開你的髒手!”
“呵!都是出來賣的,裝什麼清純!?”
陌言笙一抬手,便將旁邊的那瓶酒砸到男人的腦門上。
另外兩個人見此,慌忙將男人扶起來。
頓時,淡淡的血腥味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