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一中。

週末的時候，顧拾川給陳書音發了好多條訊息，陳書音都沒回，那天陳書音也沒告訴他，她傢俱體的地址，他只能在那間便利店附近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陳書音，結果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好不容易熬到週一了，又怕打擾她上課，硬生生熬到放學，提前溜出來，在陳書音放學回家的路上堵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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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音低頭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一把拉進小巷子裡，下意識要叫救命，卻被對方提前預料到了一樣給捂住了嘴。

“是我。”顧拾川將人扯進了巷子裡，低頭對上陳書音兔子般受驚的眼神。

“你把我拉進來幹什麼？”陳書音呆呆軟軟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不回訊息？”顧拾川掐了一把她的臉頰，問她。

陳書音嘴巴動了動，又沒說出口，像是有些為難糾結。

“嗯？”顧拾川彎著腰和陳書音對視著，試圖從她藏不住事的眼裡找出答案。

“我都會了，不用你教了。”，良久，陳書音才小聲地說了句。

“你會什麼了？”顧拾川嗤笑一聲。

不是顧拾川要嘲笑她，只是教了她幾天，對她的本事已經有了瞭解。

“全部都會了。”陳書音聲音極其微弱，聽起來就像心虛。

“那我考考你。”顧拾川就這樣拉開她背上書包的拉鍊，從裡面隨便拿了本練習冊出來。

“我都會了，不用你考。”陳書音試圖阻止顧拾川，卻抵不過顧拾川手長腿長的，根本攔不住自己書包裡的練習冊跑到顧拾川的手裡。

“來，你告訴我，這題，你錯在哪裡了？”顧拾川隨手翻了道陳書音做過且做錯的題，問她。

陳書音看著面前這道亂七八糟一堆線條的證明題，感覺眼睛開始冒星星了。

“嗯？不會？”顧拾川看她努力想要找出自己錯在哪兒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會！”陳書音一把搶過練習冊，眼睛都快要貼到題目上去了。

“陳書音同學，你不是說你都會了嗎？”顧拾川看她努力了半天還沒解決這道題目，開始推進度了。

“我說了我都會，我只是忘了！”陳書音正努力想著，又被顧拾川打斷了，有些生氣，眼睛瞪得圓圓的。

“是不是姜梵汐跟你說什麼了？”顧拾川直白挑開。

前兩天遇見姜梵汐後，陳書音才開始這樣。

除了姜梵汐，他想不到為什麼陳書音不回訊息，躲著自己。

“不是，汐姐才沒有！”

姜梵汐在陳書音心裡的地位是沒有人比得上的，誰都不許說姜梵汐的壞話。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顧拾川才不信她。

真不知道姜梵汐對她做了什麼，活生生跟姜梵汐的狗腿子一樣。

“陳書音同學，你要是不說清楚，該吃晚飯了，爺爺奶奶就要出來找你了，你也不想爺爺奶奶擔心吧。”

“馬上都要天黑了，路上黑漆漆的，萬一有鬼怎麼辦？”

“你說這條路會不會有人販子？”

“你閉嘴你閉嘴，汐姐說的沒錯，你喜歡欺負小孩！”

陳書音捂著耳朵不聽顧拾川說話，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把姜梵汐供出去了。

顧拾川心裡牙都要咬碎了。

他就知道除了姜梵汐，沒人會這麼惡毒。

本來陳書音就腦子不開竅，這會兒好了，前路更加艱難了。

“我沒欺負你，我就是開個玩笑。”顧拾川嘆了口氣，想要哄哄她。

“我跟你說對不起可以嗎？”

“我帶你去買零食好嗎？”

——

“小書音，顧拾川如果欺負你了，你就花他的錢，他可多錢了。”

“啊？這樣不好的。”

——

陳書音聽到零食的一瞬間，想起姜梵汐說的話，確實很心動。

但那是顧拾川的錢。

不是她的錢。

不能花。

“我不吃你的零食，讓開，我要回家了！”陳書音鼓著兩頰推開了顧拾川。

顧拾川倒是沒有再攔著人了。

看著陳書音小小的背影，顧拾川真的是會謝。

不是。

他有惹過姜梵汐嗎？！

擱這兒給他添這麼大的堵。

真的是絕了。

姜梵汐簡直就是黑心肝的女人。

小時候這樣害他，長大了不覺得不好意思就算了，不幫忙也算了，還在這兒給他加難度。

“謝鬱璟！你能不能管管姜梵汐！你兄弟我要讓她給氣死了！”顧拾川撥通謝鬱璟的電話。

謝鬱璟聽著顧拾川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沉默了下，直接結束通話了，又將顧拾川氣得不輕。

靠！姜梵汐這黑心肝就是謝鬱璟從小縱容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