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緒安遣回來上課,到現在為止,姜梵汐倒是還沒有去過食堂吃飯,都是和裴澤西一起出去吃或者是回海月灣吃的。
也就是顧拾綰天天精力充沛,昨天剛來上京,今天就非拉著大家一起來學校食堂吃飯。
四個人作為這京城的頂級家族的少爺千金,自從來了上京之後,也是鮮少出現在校園裡除了教室以外的地方。
這今天突然這般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倒真是顯眼得很了。
“我天!真的好高好帥!”
“媽嘞!肩寬腿長,我受不了了。”
無錯書吧“我靠,看顧拾川的嘴,看起來好好親的樣子。”
“哈哈哈,你收斂一點。”
“我宣佈,這就是上京最靚麗的風景線。”
“快給我遞張紙巾,我要流鼻血了。”
“他們也要去食堂吃飯嗎?”
“應該是,可能人家少爺想要體驗一下食堂吧。”
往常下課,大家都是一股腦衝到食堂搶菜吃,如今因為謝鬱璟等人,都圍著擠著,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絲毫不管他們會不會聽見這些虎狼之詞。
好不容易吃上了飯,又一直有人往這邊投放視線,真是動物園裡動物被圍觀的感覺,讓人沒有胃口吃飯,只不過,顧拾綰倒是吃得挺開心的。
“上京的食堂做得還不錯嘛!”顧拾綰吃著自己碟子裡的排骨,心情很是舒爽,根本沒察覺到其他三人有點吃不下去的樣子。
“你們怎麼不吃?不好吃嗎?不應該啊!”見沒人搭話,顧拾綰這才發現他們三個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看起來胃口不佳。
顧拾川朝自家妹妹扯了扯嘴唇,假笑著,不想說話。
就這場面,一堆人擠坐在附近,時不時往這邊看看,嘴裡不停討論著,食堂本來就空氣不是很流通,現在人又多,又混雜著每個人不同的飯菜的味道,真叫人難受。
也就是顧拾綰這個吃貨能不受影響了。
“怡彤,你去哪兒?”周瑩瑩找到提前佔好的座位坐下剛吃了兩口飯,旁邊的姜怡彤突然端起盤子往前面走。
姜怡彤平日裡也是不會來食堂吃飯的,就是看到有人說謝鬱璟來食堂了,她才過來吃食堂這些看起來讓人一點食慾都沒有的飯菜,還特地找了個離謝鬱璟比較近的位置。
誰知道,原來感覺是真的很準的。
姜梵汐坐在謝鬱璟對面,她在這邊看著,謝鬱璟有一下沒一下地吃兩口飯菜,眼睛卻沒怎麼離開過他對面的姜梵汐。
她就說,謝鬱璟一回京城,姜梵汐也回來上課,必定是有預謀的。
這才還沒到一個星期,姜梵汐手段還真是不簡單。
十三年錯過的時間,短短几天就又關係這般好了。
周瑩瑩在後面喊了聲姜怡彤,見她沒聽見一般,便也端起自己的盤子,跟在旁邊。
“你好,我能坐這裡嗎?食堂沒位置了。”姜怡彤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聲音柔柔地朝謝鬱璟說道。
為了隨時以最好的姿態形象出現在謝鬱璟的面前,她每天的髮型都是精心設計好的,每天都噴上了自己最貴最喜歡的香水,就是為了慢慢地在謝鬱璟面前混眼熟,讓他注意到自己。
小時候,謝鬱璟倒是因為祖父輩交好的原因,來過好幾次姜家大宅,但他都只和姜梵汐玩,她嘗試過加入他們的遊戲,卻因為姜梵汐不喜歡,謝鬱璟便沒在姜家玩過了,都是過來喊姜梵汐一起去謝家玩。
謝家雖和姜家離得極其近,可謝鬱璟不鬆口,她進不了謝家,只能在謝家院子外面,羨慕又嫉妒地看向裡面,聽著裡面歡快的打鬧笑聲。
食堂的位置本就是公共的,他們這桌還有兩個位置,別人想坐自然是能坐的,可姜怡彤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一湊過來,便讓人鼻腔裡滿是這股濃到刺鼻的香水味,所以他只好拒絕了。
“不好意思,那邊還有空位,麻煩你去那邊吧。”謝鬱璟指了指斜前方那邊的位置,眼睛都沒看她,對她說。
姜怡彤頓時有些羞惱。
這裡分明就有空位,可卻讓她去別的地方坐。
周瑩瑩站在旁邊,像是早就知道了謝鬱璟的回答一般,情緒絲毫沒有波動。
別說謝鬱璟了,這拙劣的搭訕方式,連她都不屑於接招。
“好的,謝謝你。”姜怡彤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在謝鬱璟面前生氣,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完美的微笑。
謝鬱璟沒抬頭看姜怡彤,姜梵汐卻是抬頭了,只不過姜怡彤光顧著看謝鬱璟,都沒對上過她的視線。
她只能說,姜怡彤是真有種。
也不照照鏡子。
謝鬱璟都敢肖想。
這種場面,幾人都見慣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周瑩瑩跟著姜怡彤坐到了謝鬱璟指的位置上,看她面目有些猙獰地看著謝鬱璟他們的方向,手上拿著勺子殘忍地折磨一盤子好菜,心裡搖了搖頭。
姜怡彤嫉妒的目光直刺姜梵汐的後背。
她也是姜家的千金,謝鬱璟未免太狂妄了,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連個頭都不願意抬起來。
不過,謝鬱璟這樣的人難弄到手也是正常的,若是輕易得到,她姜怡彤反而有些不屑了。
謝鬱璟,她志在必得。
“我聽說姜梵汐也要參加這次運動會?”姜怡彤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扭頭問周瑩瑩。
“是,聽說是1500米和200米。”周瑩瑩吃著飯聽她問,下意識就回答了。
看了眼姜怡彤的樣子,她心裡不屑地嗤了聲。
怕是又有什麼骯髒的手段要使了。
姜怡彤就是這樣一個人,心高氣傲,仗著自己是姜家的女兒,就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只要有人讓她不順心,她就會想辦法整治那人。
只可惜。
這次碰上姜梵汐,她怕是要受挫了。
畢竟要論起來,姜梵汐才是姜家真正上得了檯面的女兒,是姜家的繼承人。
姜怡彤不是什麼好人,她周瑩瑩又何嘗不是。
也只是個低聲下氣,需要仰人鼻息,為虎作倀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