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夏朵的金手指也出現過幾次。
但都是吃的、穿的、生活用品等簡單的東西。
上個月她被窩裡忽然多了一大袋衛生巾,把夏朵弄的十分尷尬。
一天後,夏朵來了初潮,她才明白,金手指是有些預告能力在的,而且每次都是給她最需要的東西。
逃命就給她個改換容貌和增加生存能力的技能。
之前缺衣,少生活用品,也直接送了些給她。
又照顧她女性的尷尬。
那天晚上跟表叔說了自己是醫生,金手指就給了她幾瓶藥丸。
今天準備離開苗寨了,她的行李裡就多出來一捆小錢錢。
這時候夏朵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豬腳、天道的寵兒。
所以她打算找個舒服的好地方鹹魚躺,可不能再在苗寨吃苦了。
什麼,發達了回來賠燒山的錢?
那場山火燒的不廣,只燒了半座山,就莫名熄滅了。
消防隊來了就檢查了一圈,並沒有什麼傷亡,那山也是貧瘠的荒山,她不需要賠錢。
至於張琪靈家的水缸!?
夏朵摸了摸口袋裡的七十多塊錢,是張琪靈走前,非要塞給她。
他又怎麼會要她賠錢呢?
夏朵毫無壓力的坐上火車,她怕自己還暈車,所以隨便買了張路程不遠的車票。
先去看看海吧,畢竟離得近。
廣西的海岸線不短,很多地方還原始。
夏朵玩瘋了,除了不敢下海,整天整天的沿著海灘霍霍各種海鮮。
多的都拿不了,隨便遇見人就送。
於是,兩天後,金手指送來一個意識空間,
這個空間很大,兩邊望不到邊際,另兩邊就像被刀切了一樣,懸空著。
一邊是還在噴薄的活火山和乾涸的空地,另一邊是巍峨的雪山和茫茫的草地。
中間一條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的河。
這河寬不到一米,水流卻湍急,不然也就是個水池。
離河不遠處的草地上,突兀的多了個一畝多點、方方正正的池塘,像是現挖的。
夏朵把海鮮扔進河裡,海鮮卻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會自己出現在池塘。
她又去買了點河鮮扔,河鮮就消失在小河裡,找不著了!
夏朵有時候覺得,金手指是她媽,而她是媽寶女,太體貼了有沒有?
不過,她獲得第二次生命,說金手指是她媽好像也說的過去,所以她並不多想、也不去防備。
高高興興的活在當下,想幹啥就幹啥!
一路從廣西浪到海南島,路上雖然遇到很多人,但夏朵主打一個不理人,就算有麻煩也趕不上她離開的速度,所以很平靜。
但這天她把帽子遮著臉,昏昏欲睡的釣著魚。
忽然心口處一陣燒灼的疼痛,疼的她都沒法呼吸,差點憋氣憋死過去。
之後雖然好點,但仍會一縮一縮的疼,為此夏朵還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醫生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夏朵這麼健康的姑娘,家裡養的真好!
夏朵真是對西醫無語了,他們除了會做檢查和看報告,啥也不是!
但是中醫大家不好找,醫生建議她去大城市的甲級醫院再查一下,於是夏朵就買了去魔都的機票。
剛到魔都,夏朵就發現自己被個高手跟蹤了!
難道是族人追來了?
夏朵把人引到郊區,正想把人抓住,順便盤問盤問,聖女選的怎麼樣?
沒想到來人身手比她好,她不過想沖人家背後砍一手刀,就被人抓著手,拖在前面,絆倒在地,然後用膝蓋強制她的臉頰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難道這個世界高手滿地走?
有沒有天理了,金手指親媽呢?
透過黃昏裡的光,夏朵往上看見膝蓋的主人。
一張雪山般白皙、英俊的臉,他眼睛裡流露著探究和冷清,一如初遇時。
“表叔?難道我已經不是你最愛的大侄女了?你居然壓我!要是毀容了嫁不出去,你要養我一輩子嗎?”
夏朵扭曲的躺在地上,卻也不覺得著急,還有閒心思想,雖然表叔像個啞巴,但她可以隨便說話啊!
不像別人,她不過回答了幾次,就跟答應了求婚一樣,煩的她想殺人。
滿世界都是普信男和惡毒女配。
“表叔,你的樣子怪怪的!”
張琪靈放開眼前的女孩,要不是對她有熟悉感,他也不會逃出來後,跟著她飛這裡來。
看著她上下不停的嘴唇,他就頭疼,完全沒去聽她說什麼,耳朵,腦子都迴圈播放著“表叔,表叔”。
“閉嘴!”
然後自顧自走了。
走了一段,見人沒有追過來,只好又走回來,用譴責的目光瞪著夏朵。
夏朵不情不願的領著張琪靈去開房間,但他手裡的身份證拿出來登記的時候,卻引起了酒店人員的警惕。
夏朵一看要糟,只好又領著人離開。
張琪靈的身份證是在機場偷的別人的,不然他也沒法做飛機跟來魔都。
還以為今晚可能要睡橋邊,遇到個晚上還開店的熱情中介,給他們介紹了棟房子。
最後他們是睡在中介大叔的麵包車裡的,他介紹那房子確實不錯,是棟頂級裝修的海邊別墅,家電、軟裝也都是全新的,價錢也不貴,就是位置有點偏。
如何偏呢?過來嘉興的界牌,五分鐘就到了。
中介大叔一夜沒睡仍舊很興奮。
夏朵說不出不買的話,再說來都來了,於是直接轉賬,讓大叔拿著她的身份證去跑手續了。
大叔辦好回來,夏朵還多給了他些錢,囑咐他開個房間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再開回去。
大叔眼淚婆娑的望著夏朵,似乎想說什麼,嚇的夏朵趕緊關上門。
雖然昨晚是在車裡的睡的,但不影響夏朵今天精神奕奕。
而且再見張琪靈後,她心疼的毛病似乎也沒再犯過。
然後夏朵就跟張琪靈兩個坐在客廳,大眼瞪大眼。
早知道是這樣,張琪靈為什麼要跟考古隊走,直接跟她走不就好了嘛,她也不介意養他的!
張琪靈有許多話想問,但他有些不知從哪裡開始。
於是他說:“我失憶了!”
“我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夏朵雙手抱臉,不敢置信的道:“不會吧!你才恢復些記憶,跟我說要去找其他記憶,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