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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光沐心

戰事暫時告一段落,小馬們也難得有了得以喘息的時間。當塞拉斯蒂婭與她的姐妹們站上城堡的瞭望臺,莊嚴地宣佈將會暫時停止戰爭的時候,中心城的小馬一片歡騰。當這個訊息透過信使傳達到小馬國各地,以及在塔希娜的努力下攻克的山林間的村落時,小馬們無不歌頌塞拉斯蒂婭的舉措,同時也讓以塞拉斯蒂婭為首的六芒的聲望到達了頂點。為了讚頌她和姐妹們的事蹟,還有小馬把她們的舉措改編成歌謠加以傳唱。

“六芒乍現和光起,萬世太平有憑依。”這無疑是對塞拉斯蒂婭及其姐妹最好的肯定。儘管在六位姐妹中只有塞拉斯蒂婭、桑諾瓦和伊迪婭有過治國理政的經驗,但這並不影響她們為發展建言獻策,比如擴大耕地面積,鼓勵小馬們開墾耕種,降低收繳的標準,為從事生產的小馬們留足口糧等等舉措。而身在中心城的她們,卻時常被中心城那繁華的景象迷了雙眼。這個地方與她們記憶中待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相同,作為一座有著悠久傳承的城市,中心城雖然幾次易地,其寓意卻始終未曾改變,房屋的結構也一脈相承,採用優質的磚石作為原材料,這是在整片大陸上堪稱最先進的設計。除此之外,隨著六匹天角獸的聚首,許多有關魔法的書籍經過抄錄後被送往了大陸各地,在北境,在林間,甚至是在海底,都有書寫著魔法使用方式的卷軸在小馬們之間傳遞。為了讓更多的小馬瞭解魔法、掌握魔法,塞拉斯蒂婭派出了由數百匹小馬組成的支教隊伍,前往六芒控制的各地為小馬們傳授魔法。這些舉措的見效需要時間,而塞拉斯蒂婭願意為此等待,這是她們與黑影對抗的最重要的籌碼。

在一天又一天的忙碌中,兩個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當第一批外派的小馬將兩個月以來的工作報告寄回到塞拉斯蒂婭面前,翻開報告略讀一番,塞拉斯蒂婭的臉上已經溢位了笑容。其他姐妹還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高興,都在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她。

“是遇到了什麼好事情嗎?”即使是親妹妹,露娜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姐姐露出這樣的笑容了。而面對大家的疑惑,塞拉斯蒂婭一邊將展開的羊皮紙分享給大家傳閱一邊解釋她高興的原因。“短短兩個月,基本的魔法已經在我們所掌控的區域內普及,這何嘗不是一份值得慶賀的成就呢?”在她們之前,小馬們對魔法和魔力的概念十分淡薄,除了最基本的浮空術,他們對其他魔法的掌握都存在問題,時常會出現聚集了魔力卻無法使用魔法的情況。在這些支教小馬的努力下,他們從最基礎的內容教起,幫助小馬們重新理請了魔法的成因以及釋放的方法,對於一些使用魔法有困難的小馬,他們還身體力行親自示範,希望幫助小馬們找到釋放魔法的感覺。在這些措施的努力下,各個村子裡年輕的小馬基本都掌握了魔法的使用方法,會用的魔法也不再侷限於浮空術,為村子的發展提供了諸多便利。

和平的環境讓原本謹小慎微的小馬們漸漸忘記了戰時的緊張狀態,在中心城,原本嚴格的配給制度被取消,許多商店重新開始營業,商品的價格也較戰前降低了不少;諸如酒吧、舞廳、劇院等娛樂場所也恢復營業,待到太陽落山,中心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塞拉斯蒂婭的姐妹們也想要身臨其境地體驗一番。

“你們也想體驗中心城的生活嗎?”面對這個請求,塞拉斯蒂婭很是意外,“你們作為統領一方的小馬,能夠得到的享受理應是比我這裡要好得多的吧。”然而,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

“怎麼可能,”最先反對的是塔希娜,“姐姐你也看到了,就憑那森林中的環境,哪裡能與中心城的繁華相比呢?”其他姐妹也跟著點頭附和,甚至連露娜也跟著其他姐妹一起附和,塞拉斯蒂婭實在拗不過,便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不過,她也是有要求的。

“出去遊玩倒也可以,”她說,“不過,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哦。”得到允諾的姐妹們喜出望外,便在露娜的帶領下走出住處,向著中心城的繁華而去。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索雅兩眼放光地問道,對於久在冰雪之間生活的她來說,中心城的一切宛如夢幻一般,是她窮盡一生也難以得到的。自進城後,姐妹們一直也沒有得到對中心城增進了解的機會,塔希娜更是在短暫的休息後就重新投入戰鬥,一直緊繃的神經始終沒有得到放鬆。對她們來說,這是個十分難得的機會。

“你們是想先去參加宴會呢,還是先在城裡遊玩一番呢?”露娜詢問道。姐姐將導遊的任務全權交給她,可她也沒什麼好選擇,只得以姐妹們的意願為主。

“先遊玩,”索雅搶道,她興奮的模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大姐姐的模樣,“我太想遊覽一番這繁華的地界了!”但伊迪婭可不同意,她想去看中心城的宴會,那才是繁華的精髓。在海馬國的時候她不曾見過那樣的繁華,而這些都能夠在中心城見到。

“明明宴會才是更值得一看的那個,”伊迪婭反駁道,“這座城就在那裡,什麼時候遊玩都不算遲,可那宴會呢,錯過一次,也就少了一次。”姐妹倆爭執不下,露娜又做不了主,只得觀望這一切的發生。最後還是塔希娜替她們做了決定。

“好了,不要吵了,”塔希娜給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想在城裡遊玩的就和索雅一起去;想去參加宴會的,就和伊迪婭一起。”雖然這個想法很好,可現在還是白天,她們要到哪裡去尋找宴會呢。面對這個尷尬的境況,塔希娜便順水推舟,想借著這個機會說服伊迪婭。藍紫色鬃毛的天角獸便也不再堅持,便也決定跟著索雅一起。

她們先是圍著皇宮轉了幾圈,對於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來說,那不過是一道再稀鬆平常不過的風景,而對其他姐妹來說,那是她們時至今日從未見過的景色。索雅幾乎是一直昂著頭欣賞城堡的每一處細節,桑諾瓦想要飛起來一窺城堡的全貌,但最後被伊迪婭制止了——這樣會暴露她們的身份的。塔希娜則是特意放慢了腳步,饒有興致地觀察這城堡,似乎是想為自已也建造一處這樣的城堡作為自已的皇城。索雅似乎意猶未盡,還要去看看小馬們居住的地方。“早就聽說小馬們住在漂亮的磚石房屋裡,我也想去看看!”此言一出便勾起了姐妹們的興致,她們迅速統一了思想,要露娜帶著她們去看小馬們居住的地方。靛藍色天角獸拗不過,便只得答應下來。在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統治小馬國的時候,中心城已經出現了最初的一批貴族,他們多是早期跟隨塞拉斯蒂婭征戰立功的小馬,隨著塞拉斯蒂婭的分封而擁有了名號和財富,當這些小馬獲得了財富和地位,他們的住所便也與普通的小馬不同了。這些貴族將他們的新房建在一處,成為了皇城中的一道獨特的風景。露娜本想帶她們去看那些貴族們的住處,但思量再三,覺得這滿目的奢華不符合她們的期待,便決定帶她們去看平民百姓們的住所。從皇宮附近離開走出不遠,就能夠看到小馬們居住的公寓,它們不過兩三層,一層也不過五六戶,這些小小的天地便是工作生活都在中心城的芸芸眾生的居所。而即使是這樣的房屋,在其他姐妹看來也已經是相當先進的了。不過,若是她們看到中心城之外的小馬國,大概也就不會有如此之多的驚訝了。走在街道上,面對這群身材高大的小馬們,路過的小馬無不側目而視,彷彿是從未見過她們這樣的小馬。到了這個時候,伊迪婭似乎已經明白為什麼大姐姐不讓她們暴露身份了——僅僅是公主姐妹還好,若是見到其他和公主姐妹一樣的小馬,這城裡怕不是會因此掀起一場規模前所未有的騷亂。

“現在我真的覺得,中心城的繁華遠不是我們的村子能比的,”索雅感慨道,“像是我們所在的地方,要想發展出如同小馬國這樣如此先進的文明,恐怕還需要好幾代小馬吧。”

“是啊,”桑諾瓦也感慨道,“即使有伊迪婭輔佐我,我也無法將海馬國打造成中心城這般富庶的模樣啊。”而她們不知道的是,中心城也並非一開始就是這般繁華的。

“可能,你們有所不知,”這時露娜話鋒一轉,話語中也多了許多傷感,“我們現在所在的中心城,曾經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落而已。而且啊,這裡也曾經遭受過戰火的洗禮,也曾有過那寸草不生的時候。後來我和姐姐在原來的中心城破城之後來到了這裡,認為這裡是一處天險,是易守難攻的地方,便將皇都遷到了這裡。而這個地方從前的名字……很抱歉,我現在不記得了。”似乎是覺得提到了有些沉重的話題,露娜覺得這個時候提起悲傷的事情有些不合時宜,便主動打斷了話題,重新露出笑容。“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姐姐妹妹難得來中心城遊玩一次,不留下些美好有趣的回憶怎麼行呢。”畢竟現在的大陸只是保持了暫時和平的局面,表面看上去波瀾不驚,實際上雙方都在暗地裡增強自已的實力,她們現在享受的不過是新一輪戰爭爆發之前的短暫和平,休息過後,她們還是要回到各自的角色中去的。

抬頭再看天空已經臨近黃昏。“啊,沒想到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露娜一抬頭,才猛然發覺時光飛逝,“各位要吃個飯再回去嗎?”雖然住處的飯食也算得上優質,但第一次遊覽中心城的姐妹們尚且意猶未盡,自然爭相答應露娜的提議。在露娜的帶領下,姐妹們跟隨她來到一處十分氣派的餐廳,露娜也毫不吝嗇,不僅為姐妹們點了她喜歡的菜品,更是主動提出今天的晚餐由她來買單。不得不說,皇族的口味喜好的確不同凡響,露娜選的每一道菜品都得到了姐妹們的認可,甚至還主動提出,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她們還能夠在這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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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我們還能夠在這裡聚首。”露娜在最後舉杯對姐妹們說。

“願勝利與我們同在,願和平與我們同在,願小馬們今後的幸福與我們同在,願燦爛的明天與我們同在。”索雅也舉杯響應,今天的晚餐就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了。

遊玩結束的第二天,跟隨天角獸們來到小馬國的戰士們也恢復了訓練。由於跟隨她們而來的小馬數量眾多,中心城無法容納這麼多小馬,於是在塞拉斯蒂婭的調配下,小馬們被分別派往中心城附近的幾處城鎮駐紮,他們在這裡休養生息,接受訓練,增強隊伍的戰鬥力。除了小馬國的部隊,還有北境村子中選拔的精兵,以及塔希娜在樹林中選出的游擊隊。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小馬被塞拉斯蒂婭混編進了一支部隊,既是為了熟悉彼此,也是避免引起某一方不滿起兵譁變。畢竟,這些戰士最初只是跟隨一位領袖,而現在要接受大家的統一指揮,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如果沒有小馬們的配合,塞拉斯蒂婭的宏願是無法實現的。

在訓練隊伍之餘,塞拉斯蒂婭也沒有忘記那些在戰鬥中湧現的功臣,他們都是作戰勇猛、頗有謀略的小馬,是她認為有能力勝任將軍的小馬們。對於自已的隊伍中出現的小馬她可以做主,而對於其他姐妹帶來的將軍們,為了能夠全面考察他們的能力,塞拉斯蒂婭在冊封之前,會向姐妹們詢問他們的表現。比如一直跟隨塔希娜的楓華,雖然塔希娜暫時將兵權交由她管理,但在塞拉斯蒂婭看來,他是否有能力統領隊伍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

“我準備將楓華選為帶兵的將軍之一,”在考察塔希娜的隊伍後,塞拉斯蒂婭對黃綠色鬃毛的天角獸說,“因此想問問你他究竟能力如何。”面對大姐姐的詢問,塔希娜如實回答。

“自起兵之後,他一直跟隨著我四處征戰,”塔希娜說,“我能夠帶隊和你以及露娜相見,楓華功不可沒。”塞拉斯蒂婭相信了塔希娜的說辭,便在不久之後冊封楓華為將軍。此時的楓華正在南部邊境與黑影對峙,當他接到來自塞拉斯蒂婭的任命,心中感慨萬千。

“看來,我身上的擔子又變重了啊。”他看著寄來的信件感慨。在他看來,六芒與黑影之間爆發的下一戰,很可能就會從由楓華把守的邊境發起。

而面對節節失利的局面,黑影也不得不對原來的部署做出調整。當赤棘被塔希娜俘虜的訊息傳到黑影的耳中,它的反應卻十分平淡,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派他領兵會有這樣的結果。

“您失去了一位優秀的將領,可看上去卻並不悲傷,這是為什麼呢。”有部下對黑影的表現十分不解,因為在赤棘成為將軍前,他也是一位稱得上優秀的領隊。

“這次的失敗源自他自已的輕敵,”黑影的語氣依舊平淡,“這樣的失敗的確值得惋惜,但更多的是警示。如果我們想要戰勝那群天角獸,就一定要吸取這次的教訓。”而它此時也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就是任命自已的親兵中的領隊作為自已最信任的將軍。這些小馬的力量來源都是它自已的魔力,為了讓它們變得更強,黑影為它的幾位將軍傾注了更多的魔力。

“接下來,能不能從那群自稱‘六芒’的小馬那裡拿下更多的土地,就看你們了。”冊封結束,它便將這些將軍全部投向了六芒與黑影對峙的戰場前線。此時的楓華也注意到了黑影軍隊不同尋常的變化,他加強了對黑影兵力的偵查,同時根據對方的佈置進行針對性部署,意圖得到更多有關新派出的將軍的情報。然而,經過數次的偵查,他仍然一無所獲。

“難道說,這些新上任的將軍是黑影的親兵?”結合他跟隨塔希娜一路征戰的經歷,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雖然當下還無法求證,可楓華不敢怠慢,便加強了對邊境的巡視。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黑影已經在蠢蠢欲動,準備重新打破和平的局面了。

為了避免招致敵人的全面進攻,黑影決定派遣小股隊伍不斷騷擾邊境,引誘把守邊境的小馬們主動發起進攻,將其引誘至包圍圈內再一網打盡。從某一天開始,靈隱村及其周邊的村子便經常丟失東西,有時是小馬們家中的器皿,有時是家中貯藏的糧食,更有甚者會將種在地裡的秧苗也一併破壞。村民們向駐守在邊境的楓華反映了情況,他便派部分小馬留守村子,日夜執勤,只為揪出背後的真兇。此舉一出,村民們財物被盜的情況減少了很多,可依然無法完全禁止。在楓華看來,如此連續且集中的作案背後一定有小馬負責組織,便下命令要生擒敵人問個究竟。那些家就在靈隱村的小馬們更是熱血沸騰,他們躊躇滿志,想要早點解決鄉親們的憂患。這個機會很快就出現了。就在楓華下令的幾天後,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夥匪徒悄悄潛入了村子。他們趁著一戶村民在家熟睡,悄悄敲開房門,準備開啟米缸偷些糧食。他們剛進屋,就被提前埋伏在屋子裡的戰士們逮個正著。他們還想負隅頑抗,但在身披鎧甲、全副武裝的戰士們面前,他們的反抗毫無意義。領頭的小馬被五花大綁地送到楓華面前,楓華一眼就認出對方是受命於黑影的小馬——他的身上穿著黑影軍團的紫黑色鎧甲。

“黑影是派你們來檢視情況的嗎?”楓華問這匹被俘的小馬,他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

“哼哼哼……”對方不僅沒有畏懼,反而譏笑起楓華,“只要能給你們製造足夠多的麻煩,我們就能夠一舉佔領村子,奪回失去的土地了!”面對對方的挑釁,楓華不屑一顧,他現在只想從指揮官這裡多套取些情報,未雨綢繆地做好迎戰準備。

“帶下去,關進監牢裡嚴加看管。”戰爭的序幕,很快就要再次拉開了。

與此同時,塞拉斯蒂婭也在緊張地做下一步部署,短暫的和平並沒有讓她安於現狀,她從前線偵查的小馬那裡得到情報,黑影準備調集集結在大陸西部的軍團向小馬國發起進攻,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分散南部戰線承受的壓力。此時塔希娜正準備前往南部和楓華會合,露娜和伊迪婭需要守城,能夠帶隊的天角獸就只剩下了三匹。

“根據偵查的小馬回傳的情報,黑影計劃用部署在西部的軍團進攻小馬國,”她將現在的形勢告訴姐妹們,“現在,我們需要一位領袖,帶領戰士們前往西部抵禦黑影的進攻。”她的話音未落,索雅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大姐,舉止間的目的不言而喻。

“好,那就讓索雅帶隊西行抵抗黑影吧。”這個決定迅速得到了其他姐妹的認同,桑諾瓦雖然高興,但她臉上的神情卻有些落寞,似乎在為自已沒有幫上忙而苦惱。

“你怎麼了,桑諾瓦,”露娜注意到海馬女王的悶悶不樂,“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也想為戰鬥盡一份力,”她直言不諱地說,“可遺憾的是,我似乎總也等不到出征的機會……”看到她憂愁的樣子,姐妹們也紛紛給她出主意、想辦法。

“還會有機會的,”索雅安慰她說,“只要大陸一天沒迎來和平,我們與黑影的戰鬥就一天不會結束。”桑諾瓦接受了她的好意,但心情似乎還沒有恢復。

“大陸的解放需要我們的共同努力,”伊迪婭說道,“我們都是參與者,也都將是勝利者。”

“你不必為了難以參與而感到自責,”最後還是塞拉斯蒂婭一語中的,“如果我們要和黑影在大陸南部決戰,你的海馬戰士們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經過塞拉斯蒂婭的勸說,桑諾瓦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謝謝你,塞拉斯蒂婭。”她向大姐道謝,而接下來,她也有屬於自已的任務——和露娜還有伊迪婭一起,組織中心城及其周邊城鎮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