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愈白,明早八點,學校門口見哈~”
“好的,一定不會遲到,明天見。”在寢室的時愈白捧著手機回道。
一旁的老俞冷不丁地拍了他的肩膀,“和誰聊呢?笑那麼開心。”
“沒什麼,明天早上八點別忘了。”時愈白假裝淡定道。
“懂了,你小子有情況啊。”老俞滿臉調侃。
第二天早晨八點,四人準時到學校門口集合,先是打車到地鐵站,隨後坐地鐵到西湖。
“今天我們的任務是環西湖走一圈,這是最經典的徒步路線。”栗子說著拿出手機,將自己的草圖發在了四人群裡。
林挽看了下草圖,幾乎是沿著西湖邊邊走,路線不復雜,主要考驗耐力。
脆皮研究生表示她從來沒走過那麼遠的路。
從龍翔橋站下,以往林挽去西湖都是往北走到斷橋,這次他們決定沿著西湖往南走。
早晨陽光明媚,三兩個散歩的人群,手搖船師傅已經在崗位了。
水面偶爾見一群鴛鴦,一旁的梧桐樹上爬著矯健的松鼠,樹下成群的白鴿正在專心地吃著糧食。
即使來了很多次西湖,林挽依舊喜歡這份安逸。
栗子和老俞在前面互相鬥嘴掐架,時愈白則不知何時和她並排走在了一起。
這是林挽第一次徒步,她完全按照網友的建議的穿了運動裝運動鞋,戴了棒球棒,還背了一個登山包,水和充電寶都齊全得帶著了,唯一一個缺點就是有點重了。
才走了一會,林挽就感覺肩膀有點酸,時不時地提一下書包肩帶。
時愈白也注意到了,故意走她後頭,單手提起她的書包,“要不要幫你提著?”
“不用,這樣太奇怪了。”
“奇怪嗎?那你書包拿來,我替你背。”
“不用了。”
“我幫你提著,或者書包給我,二選一。”
“那…那就給你吧。”既然這樣,林挽也不客氣地把書包拿給時愈白。
時愈白沒有直接揹她的書包,而是將她的書包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這樣就沒人會注意了,林挽便也不會尷尬。
這邊,沒了書包的林挽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起來,主動承擔了拍照的責任。
尤其趁時愈白不注意偷偷拍他的醜照。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時愈白怎麼拍都拍不醜!
時愈白也注意到林挽的小動作,寵溺地笑了。
前面的栗子和老俞吵吵鬧鬧終於注意到少了兩個人,兩人對視了一下,立刻回頭看。
兩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她/他就知道有情況。”
林挽看到前面兩個人回頭了,說道,“你們終於知道停下來等我們了,你們走的也忒快了。栗子老俞,中午吃什麼?我餓了。”
“綠茶餐廳?”時愈白在後面回道。
“可以可以!讓我看看最近的一家店在哪。”栗子說著拿出來手機,腳下則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正好有家就在我們的路線周圍,那就去這家吧,走,我帶路。”栗子繼續說道。
“你看仔細哦,我還記得本科時候你找寶石山,花了一小時都沒找著上山口。”老俞假裝嫌棄地說道。
“你!陳年往事還擱這兒說,不就一次,都被你說了快四年了,你還打算記多久啊!”栗子對著老俞翻了個白眼。
“你這事我可以笑一輩子。”老俞說道。
“好啊,你還好意思笑我,你這個路痴,下次出去玩不要讓我當導遊了。不對,我還要當導遊,把你帶到深山裡,看你自己怎麼走出來。讓你笑話我!”
“好好好,我的錯,我不笑了。”老俞總能把握住開玩笑的度。
感覺栗子的生氣了,立刻開始哄她,“我的大小姐,別生氣了,您的包我來給你背。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熱不熱?我給你扇扇風怎麼樣?”
林挽還挺羨慕她們倆的相處模式。
在她的圈子叫什麼?歡喜冤家。
到了這家餐廳,迎面撲來綠茶的香味,好聞極了。
餐廳是建在水上的,風景也是極美的。
栗子大手一揮,讓老俞點餐,說這是他的強項。
林挽雙手支援,她的人生一大終極目標就是,出去吃飯,別人點餐。
老俞也不客氣,半分鐘就點完了,沒過多久,菜便陸續上來,四個人點了六個菜,滿滿一桌。
無錯書吧桌上就林挽一個老杭州人,她們以為林挽吃厭了這些,沒想到吃最歡的也是她。
老俞臉皮厚,對著林挽說道,“挽姐,你胃口真好,看著你吃飯我食慾都變好了。”
栗子給了一掌,罵道,“好好說話!”
老俞委屈吧啦地閉嘴了。
返程的時候,大家聽林挽的選擇坐搖櫓船回去。
一葉輕舟,清波盪漾。
林挽不是第一次坐這船,輕車熟路地上了船座椅,難得的是在時愈白的臉上看到了害怕謹慎。
林挽戳了戳時愈白,小聲道,“你怕水?”
“嗯。”他抱歉的回道。
“不怕,你別看它晃,實際可穩了,你要是怕的話就抓緊我的袖子。”林挽說著就將自己的一截袖子遞給了時愈白。
時愈白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彎了嘴角。
林挽看時愈白髮呆的樣子,以為對方是害怕,就想幫他轉移一下視線。
“時愈白,你快看,那兒是不是鴛鴦?小時候我爸教我,脖子短的是鴛鴦,長的是野鴨。”
“噗嗤”,這一番話倒是將對面兩個人說笑了,栗子甚至笑彎了腰,抖的船都開始大幅度左搖右晃。
“栗子老俞,冷靜,你們再笑下去,船就要翻了。”
林挽緊緊扒住船沿,另一隻手慌亂中不小心碰到了時愈白,失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往自己身上帶。
一時間船上混亂了,湖水灌進來不少。
好在,船師傅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將船穩定下來。
林挽對此連連道歉,甚至忘記自己一隻手還抓著時愈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