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道爺!巖狼妖成百上千,真會出人命的!”
陳煒環顧左右,看著高矮兩位,“讓我幫你們護著也可以,還不知道兩位叫啥。”
“在下潘安!”高個的說道。
“鄙人武陵!”矮個的一抱拳。
“行了,剩下的話以後再說,動手!”
陳煒託著丹陽劍,邁開大步向前走,身後高矮兩位一左一右,像極了兩尊門神。
巖狼妖齊齊發出嚎叫,那聲音震顫山林,聽的人心惶惶。
郭詰招手喚來鏢師們,隨時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道長靠譜麼?巖狼妖我聽說可不是好惹的。”
“把心放在肚子裡,瞧好吧。”
柳卞安穩地靠在馬車邊上,伸手摸出個甜瓜來,咔哧咔哧吃了起來,一點兒看不出慌張。
說話間,巖狼妖飛奔而至,如雪落山坡頃刻來到陳煒面前,它們仗著狼多勢眾,根本不將眼前這仨人放在眼中。
潘安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高人!就咱們仨?其餘那些鏢師不來幫忙?”
陳煒笑了笑,“丹陽劍,到你表現的時候了,上!”
丹陽劍轉著圈,帶著一眾土劍飛向狼群。
巖狼妖好似是知道土劍對自己有威脅,當劍刃飛來的時候,紛紛扭動腰身躲開。
可丹陽劍也不是普通貨色,跟著陳煒身邊蘊養的功夫,倒也增添了幾分靈性。
土劍群聽從丹陽劍的調動,穿過狼群之後猛然殺了個回馬槍,天女散花般落在狼群中。
巖狼妖的毛皮堅韌,土劍斬在上面不過是留下一道白痕,根本造不成傷害。
陳煒突發奇想,忽然撤去護身真氣,徒手按住一個巖狼妖頭,向後一拽,將它扔飛出去。
巖狼妖張口噴吐泥漿,被泥漿沾染的土劍瞬間融化,還沾染到陳煒身上,瞬間便讓衣袍變得沉重不堪。
陳煒的動作不僅沒有慢,反而愈發迅速,抬手為劍,斬在巖狼妖的腰間。
第一次不過斬開皮毛,巖狼妖吃痛閃開。
第二次斬的鮮血迸濺,巖狼妖惱怒撕咬,想要將陳煒的手掌撕碎。
第三次攔腰斬斷,將巖狼妖一分為二,絲毫不拖泥帶水。
陳煒整個人宛若旋風般,斬的巖狼妖屍體漫天飛舞,就像死神下凡,殺得昏天黑地。
高矮兩位一見這架勢,互相對視一眼,“咱哥倆也別嫌著了,動手吧!”
“不能讓高人瞧低了咱們不是!小妖怪看刀!”
哥倆一劍一刀,也殺的痛痛快快,一路血雨腥風過去,在巖狼妖群裡炸開一朵血花。
劍刃落下,刀刃就閃動光芒,刀刃落下,劍刃也再次下落。
陳煒很快發現其中端倪,兩人的功法互相聯通,相輔相成,一人出手,兩把武器都能發揮作用。
要是這種功法學到手,必然會事半功倍。
“天色不早了!抓緊時間完工!”
沖天劍氣肆意縱橫,陳煒雙手不停搓捻著,劍氣源源不斷地冒出,大片收割著巖狼妖的性命。
每一頭巖狼妖死去,一股妖氣就會被吸入土劍,回到陳煒手裡。
巖狼妖也不是一丁點腦子沒有,見到陳煒如入無人之境,自己引以為傲的堅硬身軀根本擋不住對方,哪裡還想著廝殺,很快全都夾著尾巴跑進山林。
來時如風去時如電,那速度快的眼花繚亂,根本沒等人反應過來,狼群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沒有來過一樣。
“還沒殺夠呢!怎麼就跑了?”
“好兄弟!是咱倆太厲害,狼群害怕了!”
“放屁!是高人下手太狠!那劍法出神入化!”
高矮胖瘦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圍著陳煒說個沒完沒了。
陳煒倒也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關於兩人的事情,這套功法是他倆自己琢磨出來的,用的是真氣逆流的法子,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高人是要想學我倆的法子?這不是難事,就要受些皮肉之苦。”
倆人居然看出陳煒心中所想,將功法直接拿出來交給了陳煒。
陳煒也不好白拿,指著遍地巖狼妖的屍體說道:“你二位願意拿多少,就儘管去動手拿吧,反正這麼多,我也用不完。”
漫山遍野的巖狼妖屍體,那股血腥味道散發極遠,卻沒再吸引來更多的妖怪。
“郭小姐,你們家可曾得罪過什麼大妖?”
陳煒轉身走到郭詰身邊,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盯著她看了許久。
郭詰不知其所意,開口問道:“道長何出此言,我家行得正,從來不怕得罪什麼……”
鏢局廣交好友,當然也是得罪過不少人,畢竟在外面打打殺殺,不得罪反而不正常。
“那這就難辦了,你看這些妖物,明顯是有目的性,不然誰會跑過來送死?”
一夜時間,接二連三地顯露出來,如果說是無心之舉,說破大天去陳煒都不會相信。
“這些事情還是見到家父才能知道,道長若是不嫌棄,可與我等一路同行……”
“算是邀請我入夥?正好我們也要去群俠鎮。”
陳煒友好地伸出手來,與郭詰重重握在一起。
郭詰略顯尷尬地說道:“道長的工錢,我會跟家父好好商量的……”
像他這種修為高深莫測,又獨當一面救下他們一眾人性命的,郭家不會虧待。
原本陳煒不想惹這個麻煩,卻見身邊柳卞,那副古怪表情,一直在催促著自己答應下來。
“怎麼回事?你跟那郭大小姐眉飛色舞的,看上人家了?”
等眾人各司其職返回原位,陳煒這才低聲詢問。
柳卞老臉一紅,梗著脖子努著嘴說道:“我也到年紀了,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她……”
“沒想到你還好這口,的確跟胡璇長老不是一路人。”
一路上陳煒大開玩笑,聽得柳卞面紅耳赤,一陣反駁。
郭詰在逐漸熟悉之後,自然也知道陳煒幾人的身份,說話也逐漸不著邊際起來。
“等進了群俠鎮,諸位放開了吃、放開了喝,都記在我郭詰的名下。”
“郭家別的可能沒多少,吃飽喝足不成問題!”
破破爛爛的押鏢隊伍,足足走了一夜,才來到鎮子前的寬敞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