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硯知道她心裡介意的是什麼,但他也很鬱悶,如果錢能解決掉他們之間99%的麻煩,為什麼不能用錢解決?
但宋雨棠有她自己的堅持,所以兩人就一直彆扭著,彆扭了快兩個星期。
要不是鬱甜甜週歲宴,估計宋雨棠就準備一直躲著。
陸清硯慢慢的挨她有些近,宋雨棠警覺性發問,“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
“陸清硯,人還都沒走,你別亂來。”
陸清硯薄唇勾了勾,笑說:“你現在怕了?甩我的時候怎麼不怕?”
宋雨棠小聲地回,“誰甩你了。”
天地良心,她只是覺得陸清硯付出太多,跟她付出的感情不對等,但從沒把分手說出來。
畢竟,她也捨不得的。
“鬱小上什麼都好,就是太會鬧騰,你看老傅被她鬧的,咱們能不能不學她?”
宋雨棠是無腦閨蜜,誰都不能說鬱上一點不好。
本來還緩和的臉色,立即又沉了下來,無聲且用力的推了一把陸清硯,就要去拉門。
陸清硯能屈能伸,立馬低頭,“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錯了成嗎?”
“錯哪兒了?”
“不該說鬱小上的不是。”
“還有呢?”
“不該不問你,就介入你的私事,下次我會改。”
“你根本不會改!”
陸清硯見宋雨棠又準備胡攪蠻纏,一把將她揉進懷裡,“你真是我親祖宗,天天跟鬱小上都學的什麼?以後不許跟她玩!”
正在車裡的鬱上突然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尖,無辜的看向傅心玄,“有人在說我壞話,是不是你?”
傅心玄氣笑,“我什麼都沒做是不是?”
鬱上不相信的又瞥了一眼傅心玄。
傅心玄笑著去摟她,“你怎麼不信我?我為什麼要說自己老婆壞話?”
鬱上:“哼,誰知道。”
傅心玄俯身去貼她的額頭,“你怎麼一點都不信我?你打個噴嚏就是我說你壞話,你哪裡磕著碰著,我罪過得多大?”
“就是你!”
她開始無理取鬧,傅心玄心裡也清楚,她鬧騰是因為鬱甜甜被爺爺奶奶帶回老宅了。
“就去一天,今天甜甜週歲,留他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就去接回來。”
鬱上揉了揉眼睛,有點要哭的意思,“誰讓你同意的!我現在就開始想甜甜了。”
傅心玄耐著性子解釋,“不是也問過你麼?你點頭,我才敢答應他們帶回去的。”
“那是因為給你面子,給你們傅家面子呀!不是說來了很多親戚,三天都不要走的。他們肯定要顯擺,我不答應的話,又是不孝順的帽子扣在頭上了。”
“我的錯,我不好。明天天一亮就去接回來。”
傅心玄今日有意讓她一起回老宅,畢竟傅家多年沒這麼熱鬧過,即便當日新婚也沒有如今這般的心境,畢竟在傅家二老那裡,有了孩子還是多不一樣的。
但他了解鬱上,除了與自己父母關係並未完全修復以外,那些令人厭煩的親戚間的應酬,鬱上就最是做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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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漱完,鬱上慢吞吞的去書房找傅心玄,但偏站在門口不進去。
傅心玄倒是不急,眼角餘光瞟了一眼,知道她想甜甜,想跟孩子影片。
他朝鬱上招了招手,“快過來。”
鬱上搖頭,“不過去。”
上次在書房,傅心玄一直不結束,她心都是顫的,今天死活不願意進去。
絕不能做羊入虎口之事。
“不進來就站著?”
“你出來!”
傅心玄笑,“我不出來。”
她生氣的轉身就走,傅心玄緊跟著出去,誰知鬱上半路回頭,直直的撞進傅心玄的懷裡。
一把摟住,擁進懷裡,“又碰瓷,嗯?”
“我沒有!”
傅心玄只管看著她笑,眼裡蓄滿柔情,“你怎麼沒有?是誰當年這樣碰瓷的?”
鬱上微微一愣,抿了下唇就抱緊了傅心玄,“你知道啊?”
“嗯。”
畢竟當年年紀小,演技也生澀,碰瓷了兩次後,傅心玄就懂了。
傅心玄一直後怕,自己當年要是反應不過來,一直約束自己的感情,鬱上會不會就不是他的了?
還好,她先伸出手,也沒有後退,比他勇敢。
“鬱緲緲…”
鬱上抬頭看著傅心玄,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先動心的人是我,先失控的人也是我。從沒想過把你讓給別人,也不接受失去你的可能。”
——我有且僅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