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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再遇羅弈

帝國理工的實驗樓區域一共五棟樓。

中間是最高的主樓,外牆呈螺旋狀,據說是參考了DNA的雙螺旋結構,而另外四棟副樓呈弧形,像兩層括號,將中間圓形的主樓拱衛於中央。

方藍一進入實驗樓區域,便能看到主樓正門口的雕像。

這是一尊弘興帝沈相文的銅像,他一手舉著圖紙,另一手握著三角尺,神色認真。

當年就是沈相文創辦了周朝第一所大學,也是全世界的第一所,而沈相文也被認為是世界的科學技術從古代邁向近現代的關鍵人物。

因為正是他,提出了科學理論的概念,建立了一直沿用至今的“假設猜想,實驗證明,理論應用”的科學理論體系,令世界科學有了爆炸性的飛躍。

沈相文的雄才大略,令大周在他在位的幾十年間,從“一片大陸上的大國”,一躍成為整個世界的頭號霸主。

大周的版圖擴張從重甲鐵蹄,到槍炮履帶,幾乎踏遍了全世界的每一片大陸,每一座島嶼。

方藍經過塑像時,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沒有別的原因,單純就是習慣使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敬仰這位弘興帝。

沈相文的影響力是滲透進全世界方方面面的。

任何學科中,都能發現他的身影,語文課本中有他寫的詩詞,數學課本中有他證明的公式,物理課本中有沈相文第一、第二、第三定律作為宏觀物理學的基石……

搞政治繞不開他提出的理論,在歷史中他本來就是是獨斷一個時代,甚至於體育比賽都要追溯到弘興帝正式將體育競技專業化,體系化……

可以這樣說,沈相文是全世界有歷史記載以來,最成功的人類,沒有之一。許多人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沈相文。

付斯程的實驗室在主樓的地下二層,佔據了一片頗為寬廣的空間。

“異管局告訴我你今天來報到,”付斯程在主樓門口接到了方藍,將她帶到實驗室,“感覺帝國理工怎麼樣?”

“完美符合了我對於大學的一切期待。”方藍笑道。

“那當然,”付斯程說道,“全世界能在學術水平和基礎建設上都達到帝國理工這個程度的高校不過一手之數。”

“咱們實驗室有多少人啊?”方藍問道。

“接近三十人,”付斯程說道,“不過你現在只能見到二分之一,因為我的實驗室可不止這一個。”

他指了指天空,“還有兩座空間站實驗室,近地軌道一個,同步軌道一個。”

看著方藍有著驚訝的樣子,付斯程露出一絲微笑:“異管局沒告訴你,我是宇航員出身嗎?”

……

方藍一直在實驗室待到了下午才離開。

對於當初給方藍體檢時,記錄下的瞬移資料樣本,付斯程有了新的研究進展。

結合方藍為他繪製的空間特性變化影象,他成功判斷出了影象中的一部分圖案代表什麼。

任何物體,都擁有質量、體積、密度等作為基礎屬性,當然還可能存在能量、動量、溫度等各種其他性質。物理的研究,就是圍繞這一系列性質展開的。

空間之所以難以研究,就是因為人們對於空間本身具有哪些性質一無所知,因此也找不到研究的切入點。

而如今,在方藍超能力的幫助下,神秘而未知的空間,終於向人類露出了冰山一角。

方藍回到宿舍的地下車庫,開車離開了學校。

還沒有正式開學,留在學校裡也沒什麼事幹,不如去異管局給自已安排的新住所看看。

清林雅居和帝國理工相距數個街區,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方藍不緊不慢地開著,同時一直在留心觀察周圍,要順便將附近的道路與建築全部刻進腦海之中。

這時,路邊的一家店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是一家名為“神農堂”的藥店,而它之所以吸引到了方藍的注意,是因為方藍在裡面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是與自已不打不相識的醫典傳人,羅弈。

而藥店內的其他幾名顧客似乎聚集在一起,在圍觀著什麼。

方藍停好車,走進了藥店,問道:“怎麼回事?”

“就是他,”一位圍觀的大爺指著中間的羅弈,“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敢質疑孫先生的診斷!”

在顧客們的議論中,方藍瞭解到,神農堂是一家主營楓杉帝國古法醫藥的藥店,而他們口中的“孫先生”則是神農堂的掌櫃,孫崇,一位在古法醫藥界頗有名望的老先生。

場上身著長衫,戴著眼鏡的便是他,此時正在冷眼瞧著羅弈。

神農堂門口停著一輛加長轎車,一看就是富貴之人的座駕,而它的擁有者也很明顯——在孫崇和羅弈身旁,還有一位被兩個保鏢拱衛在中間的老人,眉眼之間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在他身後,還有一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似乎是他的晚輩。

方藍認得這個老人,當初拜訪副首相楊伯皓的權貴中就包括這一位,帝都陸家的家主,陸鋒。

那麼根據異管局的情報,他身後的女孩應該就是他的孫女,陸馨荷了。

當初在楊家見到陸鋒時,方藍便注意到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問題,氣色並不好,但這並不是自已需要關心的事情。

而此時羅弈和孫崇的衝突,似乎正是關於陸鋒的身體狀況。

不知為什麼,在此圍觀的人群都特別喜歡解說前因後果,方藍不一會就將這場衝突瞭解了個大概:

羅弈本來是來神農堂購買藥材的,恰好遇見了陸鋒前來向孫崇求醫。孫崇雖然在醫學上頗有建樹,但面對陸老爺子幾十年的沉疾,還是十分為難。然而就在孫崇束手無策時,一旁的羅弈卻聲稱自已能治陸鋒的病。

剛剛才承認了自已束手無策,下一刻就有人說能治好,這不是打自已臉嗎?更何況,說這話的人還是一個看著只有十幾二十歲的小子!

孫崇和羅弈的衝突也由此開始,兩人到現在已經就病理,醫藥等問題爭論許久。